和他們一行人分彆後,我和葉鼎之一路南下,遊山玩水,好不快活。
係統柒柒突然說道“宿主,玥卿知道姐姐玥瑤背叛了天外天,要氣死了。”
笑眯眯地)哦~是嗎?玥卿姐姐真可憐呢~那麼恨自己的親姐姐。語氣驟然轉冷)不過,她要是敢碰雲哥哥一根頭發……甜笑)我不介意讓她更可憐一點哦。
係統柒柒:……宿主,你笑得好可怕。)
繼續微笑)有嗎?我很溫柔的~
瑤瑤,之前說好了等拿到劍,我們就去看望師父的。快走吧!葉鼎之說道。
好啊!我笑著點頭,正好讓他看看你新得的寶劍,順便......我拍了拍腰間的藥囊,讓他試試我的新藥丸!
葉鼎之無奈搖頭,卻掩不住笑意:你那些藥丸,怕是連閻王爺都不敢收。
推開熟悉的院門,雨生魔正坐在石桌旁煮茶,嫋嫋茶香中,他頭也不抬:雲兒,瑤丫頭,回來了?
我蹦跳著上前:伯伯!您這耳朵還是這麼靈!
他這才抬眼,目光在葉鼎之腰間佩劍上停留片刻,眼中精光一閃:這就是你取回來的劍?不錯!不錯!
我仔細打量他——麵色紅潤,精神矍鑠,哪裡還有那天病懨懨的樣子?
怎麼樣?雲哥哥,我就說了吧!我得意地揚起下巴,吃了我的藥丸,保證活蹦亂跳!
葉鼎之輕笑,忽然握住我的手:謝謝你,瑤瑤。他眼神溫柔,你真是我的福星。
我解下荷包晃了晃:伯伯吃了我特製的丹藥,閉關幾日就紅光滿麵,看來我的煉丹術...
比藥王穀那老東西強。雨生魔笑著截住話頭,卻突然咳嗽兩聲。葉鼎之立即上前扶住他手臂,卻被輕輕拂開。
我見雨生魔眉宇間仍有幾分倦色,便笑嘻嘻地從荷包裡摸出一顆瑩潤如玉的丹藥,遞到他麵前:伯伯,給!這可是我的壓箱底寶貝,連雲哥哥都沒舍得給呢!
雨生魔挑眉,接過丹藥在指尖轉了轉:哦?瑤丫頭又煉出什麼稀奇玩意兒了?
這可不是普通丹藥!我得意地揚起下巴,它能修複您所有的暗傷,讓您身體倍兒棒,長命百歲!功力嘛……說不定還能回到鼎盛時期呢!不過嘛!你得練其他武功,您的魔仙劍不好。
葉鼎之原本緊繃的神色終於鬆了幾分,無奈地搖頭:你這丫頭,連我都瞞著?
我衝他眨眨眼:這不是怕你心疼嘛!
雨生魔朗聲一笑,仰頭服下丹藥,喉結微動,隨即閉目調息。片刻後,他睜開眼,眸中精光一閃,周身氣息竟比先前更加渾厚。
好丹藥!他舒展筋骨,滿意地點頭,瑤丫頭,你這煉丹的本事,怕是連藥王穀的老家夥都要眼紅了。
我得意地挽住葉鼎之的手臂:怎麼樣,雲哥哥,這下放心了吧?
葉鼎之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向雨生魔抱拳:師父保重,我和瑤瑤……該啟程了。
雨生魔揮了揮手,笑罵道:去吧去吧,彆在這兒礙眼。江湖路遠,記得常回來看看。
葉鼎之翻身上馬,把我拉入懷中,我們衝他揮揮手:伯伯可要好好養著,等我們回來,再給您帶更好的丹藥!
馬蹄聲漸遠,身後傳來雨生魔中氣十足的笑罵:臭丫頭,彆光顧著闖禍!
葉鼎之與我相視一笑,揚鞭策馬,迎著朝陽奔向江湖。
馬蹄聲響起時,我回頭望見雨生魔站在梅樹下,手中剪刀映著最後一縷夕陽,像柄出鞘的短劍。葉鼎之握緊韁繩低聲道:師父方才咳嗽時,脈搏比常人快了三分。
我摸向懷中剩下的藥丸,荷包發出簌簌輕響:所以我才給他那個丹藥嘛!——裡麵摻了天山雪蓮。
馬兒轉過山道,一路上,我與葉鼎之形影不離。白日縱馬賞景,夜宿客棧對飲,一路的朝夕相處讓彼此的心愈發貼近。可這一日清晨,我因貪睡未與他同行,變故卻悄然降臨。
街角霧氣未散,一道絳紫身影攔住了去路。女子麵覆輕紗,嗓音如冰刃劃破晨寂:“葉公子,師父新喪,所愛之人即將另嫁——這般境遇,竟無半分恨意麼?”
葉鼎之眸光驟冷:“你是誰?”
“天外之天,方外之地。我叫玥卿,我有一門武功《虛念功》可助你一臂之力。……公子當真不心動?”
“荒謬!”他拂袖震開女子,“我心悅之人此刻正在客棧安睡,再敢胡言——下次我不會再留手。轉身便往客棧方向走去。
“宿主!玥卿偷家了!”係統的尖叫刺入腦海。我赤腳衝出房門,恰見葉鼎之拎著食盒歸來,身後竟跟著那絳衣女子。
“瑤瑤!”他箭步上前將我打橫抱起,掌心裹住我冰涼的腳踝,“晨露傷身,怎麼連鞋都不穿?”
我攥緊他衣襟指向玥卿:“她是誰?”葉鼎之皺眉回頭:“半路糾纏的瘋癲之人罷了。”忽又貼近我耳畔低笑,“莫非……我的瑤瑤吃醋了?”
玥卿靜立階下,麵紗被風掀起一角,露出與玥瑤相似的眉眼?。她凝視葉鼎之護住我的姿態,忽輕歎:“原以為李長生的弟子抓不到,這葉鼎之會更容易些……”話音未落,人已化作殘影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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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拽住葉鼎之的袖口,指尖微微發顫雲哥哥,她方才同你說了什麼?
他忽然用掌心裹住我冰涼的手指,聲音沉了幾分不過是個瘋言瘋語的。說什麼師父新喪,所愛嫁人之類的渾話,還自稱來自天外天。
她..我盯著遠處尚未散儘的霧靄,生得與玥瑤姐姐有七分相似..
葉鼎之突然扳過我的肩膀,眸中暗潮翻湧聽著瑤瑤,當年他們用手段誘東君入局,如今又找上我他拇指撫過我的臉頰,這群亡國遺民最擅蠱惑人心,你絕不可單獨見她。
他低頭吻在我眉心有我在,誰也彆想碰我的月亮。
“瑤瑤,我要出去一趟,你在這裡等我回來好嗎?”葉鼎之認真的說道。
葉鼎之與我分彆後,直奔洞月湖。他深知若要半年內實力精進,唯有三種途徑:挑戰劍客、絕境磨礪或高手賜招。而煙淩霞的魔仙劍正是他所需——這位曾與雨生魔交手的劍仙,雖與師父有舊怨,卻是眼下最佳選擇?。
洞月湖畔霧氣繚繞,葉鼎之抱拳高聲道:晚輩葉鼎之,求見煙淩霞前輩!
煙淩霞踏水而出,冷眸如霜:來尋仇?
非也。葉鼎之搖頭,求前輩賜招!他直言欲練魔仙劍,為搶親做準備。煙淩霞聞言輕笑:好,出劍!?
劍光交錯間,葉鼎之被連綿劍氣逼得節節敗退。煙淩霞的劍招如雲似幻,三十招後便將他擊落湖中。他掙紮爬上岸,渾身濕透喘息道:不打了…再打真要死了!煙淩霞卻甩袖離去:明日辰時,繼續。?
煙淩霞的刀光如月華傾瀉,第一日便將葉鼎之逼入湖心。他試圖以不動明王功硬接,卻被刀氣震得虎口崩裂,鮮血順劍槽滴入湖水?。
第三日?:葉鼎之開始捕捉到刀勢規律,能在三十招內格擋要害,但雙臂已布滿青紫淤痕?。
?第五日?:他冒險模仿煙淩霞的運勁方式,以劍代刀劈出弧光,竟削斷岸邊三根青竹——代價是經脈逆衝吐血?。
?深夜篝火旁,葉鼎之反複擦拭劍身。煙淩霞忽然拋來酒囊:你師父當年也愛這般發呆。他接住酒囊的刹那,忽然明悟雨生魔第十三劍雲掩月的真意——原來缺的第十四劍,需以情為引?。次日再戰時,他劍勢陡變,竟逼得煙淩霞後退半步。
第七日決戰,葉鼎之主動震裂虎口讓血染劍刃。當煙淩霞的刀鋒斬向他脖頸時,血珠突然凝成細線纏住刀身——正是魔仙劍大成之兆血鎖龍吟?。煙淩霞收刀輕笑:現在,你隻差一場生死戰了。
?臨彆時葉鼎之歸還玄風劍,煙淩霞摩挲劍穗低語:你師父若見你如此拚命...話音未落,少年已轉身揮了揮手。湖麵倒影裡,他的背影與當年的雨生魔漸漸重疊?。
其實,煙淩霞實則對雨生魔之死心存愧疚。當年那場決鬥被匆匆帶過,如今麵對其弟子,她以嚴苛訓練彌補遺憾。而葉鼎之不知,自己每一次被擊落水中時,煙淩霞都會在竹林深處默默注視?。
————
他回來時,衣衫破損,身上滿是淤青與細小的劍痕,指節泛著血絲,像是剛從一場惡戰中脫身。我什麼都沒問,隻是默默取了藥膏,坐在他身旁。
他垂著眼,呼吸仍有些重,但沒躲開我的手。藥膏清涼,抹在傷口上時,他微微繃緊肌肉,又慢慢放鬆。我知道他去了哪兒,也知道他見了誰——可他不說,我便不問。
指尖沾著藥,輕輕擦過他手腕上的一道新傷。他忽然低聲道:“……煙淩霞的劍,比傳聞中更快。”
我頓了頓,繼續塗藥,隻“嗯”了一聲。
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補了一句:“但值得。”
我抬眼看他,他嘴角微揚,眼裡有光。於是我也笑了,沒再多言。
有些事,不必問。他想說時,自然會告訴我。
自從葉鼎之開始跟著煙淩霞練功,我便整日閒得發慌,隻能在四處閒逛。
這日,我正倚在茶樓欄杆邊嗑瓜子,忽覺身後一陣冷香襲來。回頭一看,果然是玥卿。
她依舊一襲絳紫長裙,銀鏈纏腕,朱砂淚痣襯得她眉眼如霜。她上下打量我,唇角勾起一抹譏誚:“你就是葉鼎之的女人?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我懶懶地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殼,連眼皮都懶得抬:“關你屁事?”
她眸色一冷,銀鏈微微震顫:“你隻會拖累他。他需要的是變強,是複仇,而不是陪著你這種毫無用處的女人虛度光陰。”
我嗤笑一聲,終於抬眼看她:“怎麼?天外天的人現在改行當紅娘了?還是說——”我故意拖長音調,“你看上我家雲哥哥了?”
玥卿麵色微變,指尖銀鏈猛地繃直:“不知天高地厚!”
我慢悠悠地站起身,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銀鏈,笑得無害:“玥卿姑娘,我勸你省省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天外天打的什麼算盤?想用虛念功控製他?嗬,做夢。”
她眯起眼,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你懂什麼?他若繼續留在你身邊,隻會被你的軟弱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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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頭一笑,眼神卻陡然淩厲:“那又如何?他樂意。”
“你——”
“還有,”我打斷她,笑意漸冷,“彆以為你和玥瑤姐姐長得像,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敢打他的主意,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玥卿銀鏈驟然繃緊,殺意驟起。可下一秒,她又緩緩鬆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嗬……有趣。那我們走著瞧。”
話音未落,她便消失不見。
我盯著她消失的方向,冷哼一聲:“裝神弄鬼。”
雲哥哥是我的,誰都彆想搶!
晚上,葉鼎之推門而入時,我正趴在窗邊百無聊賴地數著星星。一見他回來,我立刻赤著腳跑過去,一頭紮進他懷裡,委屈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雲哥哥,你以後還是戴著圍帽出門吧!”我仰起臉,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下巴,“你的桃花又來了,今日還說了好多話來嗆我……”
他低笑一聲,大手揉了揉我的發頂:“她又來找你麻煩了?”
我點點頭,故意扁著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好,瑤瑤說的是,我聽你的。”他捏了捏我的臉,語氣寵溺。
暮色漸沉,沐浴後的水汽還未散儘。我倚在雲哥哥懷中,指尖無意識地描摹著他衣襟上的紋樣。
近日練功可還順遂?我輕聲問道,氣息不經意拂過他耳際。隻見他眸光微動,將我攬得更緊了些。
紗帳輕垂,燭影搖曳。我仰首望進他深邃的眼眸,那裡映著跳動的燭火,也映著我的身影。他抬手為我攏了攏散落的發絲,指尖的溫度讓我心頭微顫。
瑤瑤...他低喚我的名字,聲音裡含著說不儘的溫柔。我靠在他肩頭,聽著彼此交織的呼吸聲,窗外的月光悄悄漫進來,為這一刻鍍上銀輝。
夜色漫長,纏綿未儘。
晨光熹微時,我醒來發現被他牢牢護在懷中。他沉睡的眉眼格外柔和,與平日裡判若兩人。我悄悄數著他纖長的睫毛,卻猝不及防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
他嗓音還帶著晨起的慵懶,替我掖好被角,再歇會兒?
我搖搖頭,伸手撫平他微皺的衣領。他握住我的手腕,在掌心落下一吻,目光灼灼似要將此刻鐫刻成永恒。
這男人……真是霸道得要命!)
次日我們在床上纏綿許久才起身,我渾身酸軟,連指尖都懶得動一下。
係統柒柒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帶著幾分戲謔:「宿主,嘖嘖嘖……你看看你,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了,深陷愛情的女人真可怕!」
我懶洋洋地勾唇:「怎麼,嫉妒?」
柒柒忽然語氣一沉:「宿主,天啟城那邊有異動,狗皇帝似乎找到了能解你毒的神醫,你最近要小心,身體可能會遭到反噬,到時候武功儘失,會很危險。」
我眸光一冷,還未回應,房門便被推開——葉鼎之披上外袍,俯身吻了吻我的額頭:「瑤瑤,我去煙淩霞那裡一趟,很快回來。」
我懶懶應了一聲,待他離開後,才緩緩起身。
——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玥卿帶著莫棋宣和紫衣候,笑意盈盈地站在院中:「哎呀,看來今天運氣不錯,葉鼎之不在呢。」
我倚在門邊,唇角微勾:「怎麼,你這次帶兩個幫手來送死?」
玥卿冷笑:「葉鼎之我們動不了,但你——今天必須跟我走!」
話音未落,三人同時出手!
我縱身迎戰,然而剛運功,體內氣血驟然翻湧——?反噬來了!?
「宿主!」柒柒焦急喊道,卻無能為力。
我悶哼一聲,動作一滯,瞬間被紫衣候一掌擊中胸口,踉蹌後退。
玥卿得意地笑:「看來老天都在幫我!」
葉鼎之回來時,隻看到滿地狼藉,和……被他們強行帶走的我。?
「瑤瑤——!」他目眥欲裂,瞬間擊飛攔路的紫衣候,衝過來接住搖搖欲墜的我。
我嘴角溢血,勉強扯出一抹笑:「雲哥哥……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他捧住我的臉,指尖顫抖,「今晨還好好的,怎麼會傷成這樣?」
我剛要開口,喉間腥甜翻湧,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
他瞳孔驟縮,聲音幾乎嘶啞:「瑤瑤!」
我虛弱地搖頭:「隻是……反噬……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