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上三竿,他才肯放過我,饜足地撫著我的發,低笑:“瑤瑤,今日……還出門嗎?”——而錦被下的春色,正被陽光染得愈發糜豔。
?啪——!!?
這一巴掌用力極重,指甲在他臉上劃出幾道深深的血痕。我氣得身體發顫,眼眶泛紅,聲音低沉得仿佛是從喉間發出——係統柒柒在心中暗暗念叨“宿主,你下手可真狠。”
?葉鼎之!!你混蛋!!你不是說要去雪月城接暮暮嗎?!現在這樣……現在這樣……?我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吻痕,又抬頭死死瞪著他,聲音陡然拔高,?你讓我怎麼去?!?
葉鼎之偏著頭,舌尖抵了抵被扇得發麻的側臉,卻不見半分怒意,竟低低笑了出來。他抬手指腹輕蹭過滲血的傷口,而後輕輕握住我顫抖的手腕瑤瑤彆鬨……?他嗓音沙啞,帶著幾分哄誘,?下次我溫柔點,好不好?至於暮暮……?他懶洋洋地直起身,隨手扯過外袍披上,?我讓月白和星黎先帶她在雪月城等著,再派蘇昌河和蘇暮雨去接。?
他走到門口放心,有暗河兩大高手護著,誰敢動我女兒一根頭發,我就讓誰……生不如死。?
?蘇昌河!蘇暮雨!?他嗓音一沉,帶著不容違逆的威壓。
兩人瞬息而至,蘇昌河剛站穩,就瞥見葉鼎之臉上那道血痕,頓時笑得意味深長:?喲,葉兄,這是……被貓撓了??
葉鼎之冷冷掃他一眼,隨手甩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和一枚刻著二字的令牌。
?去雪月城,找百裡東君和玥瑤,把我女兒接回來。?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陰戾,?若有人敢攔——殺。?
蘇昌河吹了個口哨,?嘖嘖,連女兒都不親自去接了?葉兄,你這體力……?
話音未落,一股森寒殺意驟然逼近!周身空氣凝滯,仿佛被無形之手扼住喉嚨。蘇暮雨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蘇昌河的衣領往後一扯——
一道劍氣擦著他的脖頸劃過,削斷幾縷發絲。
蘇暮雨麵無表情地收回手,淡淡道:?昌河,你想死,彆拉上我。?
隨即,他單膝跪地,抱拳沉聲:?少主公放心,屬下必當將小姐完好帶回。?
葉鼎之眯了眯眼,忽而輕笑一聲,嗓音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記住,若她少了一根頭發……你們倆,就提頭來見。
二人抱拳應道:是,少主公。轉身退出房門時,蘇昌河的衣袍已被冷汗浸透。
剛邁出門檻,蘇昌河便覺雙腿發軟,膝蓋一彎就要栽倒。蘇暮雨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的臂膀,將他穩穩扶住。陽光下,蘇昌河的臉色煞白,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木魚...他聲音發顫,喉結上下滾動,這葉鼎之當真開不得玩笑,方才我分明看見他眼底的殺意...說著不自覺地摸了摸脖頸,仿佛那裡還橫著一柄無形的利刃。
蘇暮雨神色凝重,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傘柄:你總算明白了。若非少主在場...話未說完,一陣風卷著落葉掠過,驚得二人同時繃緊了脊背。
說來也怪,蘇昌河回頭望向那扇緊閉的雕花木門,門縫中透出暖黃的陽光,隻要少主在側,葉鼎之便判若兩人。方才少主一個眼神,他周身那股駭人的殺氣竟消散無蹤。
蘇暮雨輕歎一聲:這便是情之深重。他壓低聲音,你可曾見過哪個男子被當眾掌摑還能如此從容?若非愛入骨髓,又怎會這般縱容?
蘇暮雨望著緊閉的房門,低聲道:你且記住,能讓他挨了耳光還笑著的,這世間唯陳姑娘一人。方才若非她在內室...說著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你我此刻已是兩具屍體。
一陣風拂過,廊下風鈴叮咚。屋內隱約傳來女子帶著哭腔的嗔怪,和男人溫柔的賠罪聲。蘇暮雨搖搖頭,對著蘇昌河說道:走吧,昌河,接不回小姐,我們怕是真要見閻王了。
“砰!嘩啦啦!”突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二人渾身一僵。蘇暮雨一把拽住蘇昌河的衣袖:速走。話音未落,二人已如驚弓之鳥,轉眼消失在回廊儘頭。隻餘下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和那扇始終緊閉的雕花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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