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佳節,燈火輝煌。雲為衫與宮子羽漫步於熱鬨街市,行至橋頭猜燈謎處。
宮子羽隨手拈起一箋:少時衣衫綠,老來著黃衣,略一思索便笑道:這個我知曉,是香焦。雲為衫聞言,唇角微揚,眸中含笑望著他。
又見一謎:二小姐?宮子羽蹙眉自語:大小姐我知是宮紫商,這二小姐...腦海中忽閃過宮尚角冷峻麵容,不禁麵露難色。雲為衫見狀輕聲道:姿,姿態的姿。宮子羽恍然大悟:次女!原來如此!眼中頓時光彩熠熠,這般聰慧,方才卻故意看我笑話?
雲為衫淺笑:聽聞執刃大人不喜讀書,小女子不過想驗證傳言虛實。宮子羽佯怒:注意你與執刃大人說話的態度。雲為衫立即斂容:是,執刃大人,小女子知錯。二人這般你來我往,倒也彆有情趣。
雲為衫望向遠處燈火,輕聲道:從前常與妹妹玩猜謎遊戲,她出題我作答,久而久之便通曉其中關竅。宮子羽好奇:你還有個妹妹?雲為衫答:義妹,先前與公子提過的。宮子羽恍然:哦,就是夜間會為你唱歌的那位。雲為衫默然,眼中泛起追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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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宮紫商搖曳生姿地來到花燈攤前,對老板道:要你們這兒最亮眼的花燈!老板殷勤推薦:姑娘可是要與心上人相會?這嬌俏玉兔燈頗受姑娘們喜愛。宮紫商撇嘴:太嬌俏,不喜歡。
老板忙道:且看這五彩鳳凰燈,又大又亮,隻是...話音未落,宮紫商已單手提起,驚得老板連連稱讚:姑娘真乃神力!宮紫商追問:夠亮嗎?人這麼多,若他看不見...老板疑惑:姑娘的心上人...可是年事已高?宮紫商擺手:罷了,這整車花燈我都要了!
老板喜出望外:姑娘天仙般的人物!隻是這車沉重...宮紫商狡黠一笑:正合我意。若他在人海中仍能找到我,那才是天定良緣。老板訕笑:這般...豈非人為製造緣分?宮紫商昂首:古人雲,人定勝天!老板無奈:緣分貴在心有靈犀...宮紫商斬釘截鐵:我偏要強求!
殊不知,街角處金繁抱劍而立,將這一切儘收眼底。若非侍衛身份所限,想必他早已...正思忖間,忽聞宮紫商一聲大喝:啊!!!竟單手推起整座燈車,在人群中高呼:金繁!快來呀!那架勢,直叫暗處的金繁驚得佩劍落地。
這般張揚作派,當真令人不忍直視。若換作旁人,怕是要尷尬得當場掘地三尺。這大小姐行事,果然非同凡響。
宮紫商推著那輛五彩鳳凰燈車在人群中穿行,晃動的燈籠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金繁站在原地未動,卻不自覺地向前邁了半步,又生生止住腳步。
金侍衛這是要去尋大小姐?身後忽然響起柒柒帶笑的聲音。不知何時,她已抱臂立於三步之外,發間的珠釵在燈火中泛著細碎的光芒。
柒柒挑眉道:既然心儀,何不勇敢些?身份地位不過虛名,真心相愛之人豈會在意這些?旁人的閒言碎語更是不值一提。機會,從來都是自己爭取的。她故意壓低聲音,金侍衛莫非不知?大小姐身邊新來了個叫的侍衛。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已然被大小姐率真不做作的性子所吸引。若你再不行動...
話音未落,金繁神色驟變,匆忙朝宮紫商奔去。他略顯局促地站在燈車前,低聲道:彆鬨了,這整車燈籠...太晃眼了。
宮紫商眼中瞬間綻放光彩:金繁!你果然還是在意我的!她立即吩咐幾名侍衛將燈車送回宮門,轉身時裙擺劃出歡快的弧度,走吧,陪我逛逛。
二人並肩融入燈火闌珊處,柒柒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唇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嘿嘿,又撮合了一對!她興奮地搓了搓手,眼睛亮晶晶的,得趕緊回去告訴瑤瑤這個好消息!
柒柒轉身就要往宮門方向跑,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回頭望了眼已經走遠的金繁和宮紫商,忍不住捂著嘴偷笑:這下可有好戲看咯!
她哼著小曲,腳步輕快地穿過熙攘的人群,發間的珠釵隨著她的動作叮當作響,在熱鬨的街市上留下一串歡快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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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街市燈火通明,宮子羽和雲為衫並肩穿行在熙攘的人群中。少年手中提著的兔子燈引來路人的注目,幾個少女掩嘴輕笑:快看,男子漢提著兔子燈呢!雲為衫見狀柔聲道:公子,還是讓我來提燈吧。宮子羽卻將燈握得更緊:這可是你送我的禮物。少女抿嘴一笑:燈謎的錢是公子付的,怎能算我送的?少年目光溫柔:有些心意,是銀錢買不來的。
正說話間,一位小販湊上前來:二位可要編情緣花繩?保姻緣美滿,夫妻和順。宮子羽爽快應下:正好買來送你。老板見狀笑道:姑娘手腕纖細,用不了這許多絲線。少年手忙腳亂地解釋:那...那就編兩條吧!雲為衫忍俊不禁:公子這謊話說得,怕是連三歲孩童都騙不過。宮子羽撓頭訕笑:誰會專門學這個啊!
兩人為彼此係上花繩時,指尖不經意相觸,竟默契地十指相扣。正沉浸在甜蜜中,忽見一道黑影撞向雲為衫,她頸間的雲雀戒指瞬間被奪。宮子羽急道:等我!便追了出去。原來這一切都是計劃——為取得無鋒信任,必須製造出宮門獲取情報的假象。
待宮子羽奪回項鏈,卻見雲為衫的身影消失在萬花樓門口。他正欲追趕,暗處閃出幾名侍衛:參見執刃大人。少年冷聲道:既尊我為執刃,為何擅離職守?侍衛首領抱拳:屬下是為保護大人安危。宮子羽眸光一凜:是保護,還是監視?見侍衛要退,他厲聲喝止:都給我原地待命!
此時萬花樓內,雲為衫正與寒鴉肆、紫衣周旋。她鎮定道:我來取上官淺和我的解藥。寒鴉肆質疑:她為何不自己來?少女從容應答:宮尚角盯得緊,她脫不開身。正當三人密談,宮子羽突然闖入。寒鴉肆縱身躍窗而逃,紫衣卻笑意盈盈:雲姑娘方才還與我相談甚歡呢。她轉向慌亂的宮子羽:頭回見你這般緊張一個人,放心,我豈會為難她?
離開時紫衣意味深長道:我這煙花之地不宜久留,公子快帶雲姑娘回去吧。返程途中,宮子羽始終緊握雲為衫的手,身後跟著沉默的侍衛隊伍。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仿佛交織成解不開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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