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瀾燭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用紅線拴著的戒指遞給淩久時。給你的護身符,他說,關鍵時刻能保命。
阮白潔,我的呢?我半開玩笑地問,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阮瀾燭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這個動作讓我心跳突然加速。大小姐,我隻帶了一個,他難得露出溫和的笑容,你的等出去後拿給你。
第二天清晨,陽光出奇地好,仿佛昨夜的恐怖隻是一場噩夢。我們七人一狐圍坐在客棧的餐桌前吃早餐,老板娘走過來,目光在我們身上一一掃過。
你們幾個今天還是要上山的吧!她語氣篤定。
熊漆點頭:嗯,還要砍兩棵樹。
老板娘露出詭異的微笑:那就好,你們分兩組,三個人扛一棵樹,一天就完事了。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至於這姑娘,她這不還抱著寵物呢,估計不會跟你們扛樹。
上山的路比昨天更加陰森。樹林裡彌漫著薄霧,視線模糊不清。熊漆、小柯和程文一組,我們四人一組——如果算上柒柒的話。
不多時,熊漆那組就砍倒了一棵樹。我們這邊進展緩慢,因為隻有淩久時一人在砍。阮瀾燭靠在一旁的樹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為什麼不讓熙瑤來幫忙?淩久時氣喘籲籲地問。
阮瀾燭懶洋洋地回答:你沒聽過俗語嗎?三人不抱樹。
終於,淩久時也砍倒了樹。他和阮瀾燭拖著樹乾,我抱著柒柒跟在旁邊。程文那組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突然,程文摔倒在地,指著王瀟依尖叫:你不是人!你已經死了!
我湊近阮瀾燭和淩久時,壓低聲音:你們說會不會是女怪物附身在王瀟依身上了?所以程文一直神經兮兮的。
阮瀾燭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也不是沒有可能。顯然那個怪物是有智慧的,這不,程文就崩潰了,想來不用自己動手也行。
我們拖著沉重的樹乾回到老木匠家時,天色已晚。熊漆擦著汗問道:木頭給你帶來了,還有一天時間,能做好嗎?
老木匠粗糙的手指摩挲著棺材邊緣,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詭異的光:我說三天就是三天,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後天,你們後天來取。他陰森地笑了笑,彆老惦記這棺材,她還沒吃飽呢。要是你們讓她吃了,這棺材反倒用不上了。
淩久時皺眉:她不一定非要吃活物吧?死物也可以?
沒錯,老木匠咧開嘴,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隻要讓她吃飽,吃什麼都行。但要是你們遇見她時沒讓她吃飽...他意味深長地拖長音調,你們肯定出不來。
阮瀾燭在屋裡轉了一圈,故作驚訝:呦~斧頭被藏起來了?他轉向老木匠,眼中帶著戲謔,本來還想問你點事呢。
淩久時二話不說從背後抽出一把斧頭扔過去:我有。
斧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被阮瀾燭穩穩接住。老木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上次的恐怖記憶湧上心頭:你...你想問什麼?
阮瀾燭把玩著斧頭,語氣輕快:我懶得猜,也不願意等。就想問問你,他突然將斧頭重重砸在棺材板上,發出的一聲巨響,鑰匙是不是在棺材裡?
老木匠嚇得一個哆嗦:在...在...
謝了。阮瀾燭扛起斧頭,瀟灑地轉身離去。
回到客棧院子,程文突然從柴堆抄起斧頭朝王瀟依衝去。淩久時眼疾手快拉開王瀟依,阮瀾燭飛起一腳將程文踹開:真夠不要臉的,隻會對女人下手。
程文踉蹌著站穩,麵目猙獰:她根本就不是人!
那你算人嗎?阮瀾燭冷笑,真有本事的話,衝我來,或者動熊漆試試?隻會欺負女人,你也配叫男人?
王瀟依嚇得瑟瑟發抖,不自覺地退到老板娘身邊。老板娘和藹地指向院子角落:那邊有口井,狼來了我們都躲在裡麵。你先進去避避吧。
我一把拽住王瀟依的手腕:彆去!她是故意的!你忘了那個女怪物就是從井裡爬出來的!
王瀟依卻猛地甩開我的手,發瘋似的朝井邊跑去。程文見狀立即追上去,兩人在井邊撕扯間,突然像是被什麼拽住,雙雙跌入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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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假惺惺地驚呼:天啊,這是怎麼了?
你裝什麼裝!我怒不可遏,這是謀殺!你會遭報應的!
阮瀾燭按住我的肩膀:彆說了,他們沒救了。
淩久時神色黯然: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先上去吧。
我和阮瀾燭轉身上樓,留下淩久時獨自坐在院中。熊漆端著一碗麵走過來,大口吃著,見淩久時看他,自嘲道:是不是覺得這時候還能吃得下飯的我特彆冷血?見死不救?豬狗不如?
他卷起袖子,露出布滿傷疤的手臂:這些年我救過多少人,連我自己都數不清。這些人裡,有的是騙子,有的反咬我一口,有的...根本就不是人。
淩久時剛想開口,熊漆打斷他:你和阮白潔真像,渾身是刺。你善良,想救所有人,但你知道嗎?這個世界每天要死多少人?我救不過來,我隻想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救不了所有人,淩久時握緊拳頭,但至少想救眼前的人。
熊漆點點頭,遞過一杯酒:行,希望你經曆得再多也能保持這份心。不像我,已經成了個俗人。
俗人也分好壞。淩久時接過酒杯。
說得好。熊漆一飲而儘,英雄也得吃飯睡覺。乾了這杯,早點休息吧。
柒柒始終默默站在一旁,沒有離開。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阮白潔,你說淩久時能想通嗎?他比我還善良,這麼一比,我好像太冷血了。
阮瀾燭吹滅蠟燭,輕聲道:讓彆人怕你,總好過你怕彆人。淩久時會明白的,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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