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狠厲取代:“知道真相又如何?濃霧就要來了,你們都得死。”
阮瀾燭不慌不忙:“是嗎?我們不僅知道你為什麼回來,還知道——誰是你媽媽。”
許曉橙對著三胞胎說道:“你們沒發現嗎?你們當中,有一個人是男巫的母親。”
田燕目光銳利,補充道:“他根本不是1985年的人,他是從2040年穿越回來的!”
為了驗證猜測,我們舉起相框作勢砸向三胞胎。果然,男巫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小十身前。
阮瀾燭眯起眼睛:“果然,小十就是你媽媽。上次果盤差點砸到她們,你隻護住了小十。”他頓了頓,“我們是第一批發現真相的過門人嗎?”
男巫陰森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們今天都得死。”
阮瀾燭輕哼一聲:“就這麼確定?”他打了個響指,我和許曉橙迅速控製住三妹小一,而田燕卻一把拽過小十,拖向窗口。
許曉橙驚呼:“田燕!你抓錯人了!”
田燕眼神冰冷:“這裡是十四樓,隻要她死了,男巫就不會存在,一切就結束了!”
許曉橙急道:“可她隻是個孩子!”
田燕冷笑:“婦人之仁!她死了,我們才能活!”
阮瀾燭厲聲道:“就算你殺了她,男巫消失,鑰匙也不會出現!”
田燕充耳不聞:“沒時間了,你們做你們的,我做我的。至於鑰匙——聽天由命吧!”
我迅速和男巫交換了一個眼神,示意合作救下小十。我們一邊勸說田燕,一邊暗中靠近。然而,就在男巫即將出手的瞬間,田燕猛地將小十推了下去!
“不——!”男巫怒吼一聲,縱身一躍,拽著田燕一同墜下。
我們衝下樓時,田燕已經摔死在底層,而男巫緊緊抱著小十,渾身是血。小十哭喊著拽他:“快起來……濃霧要來了!”
男巫艱難地喘息:“快……進去……”
我們合力拉起他,淩久時看了眼時間,臉色凝重:“救回小十,但我們隻剩五分鐘了。她才是這扇門的關鍵,可惜發現得太晚了。”
許曉橙聲音發顫:“五分鐘……難道隻能等死?連電話都打不了,遺書都寫不了……”
我猛地抬頭:“不,還來得及!去404,找那個科學家,用時光機!”
眾人瞬間醒悟,衝向404室。科學家剛開門就被阮瀾燭一把拽住:“借你的時光機一用!”
科學家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還有兩個關鍵問題沒解決!”
阮瀾燭不耐煩:“什麼問題?”
科學家一本正經:“第一,外包裝太單調了,不夠吸引人;第二,啟動時噪音太大,得配個藍牙音箱放音樂,提升用戶體驗……”
我直接揪住他的衣領:“少廢話!時光機能載幾個人?怎麼用?”
科學家縮了縮脖子:“就一個座位,你們敢坐,我就敢開。去哪兒?”
男巫低聲道:“2010年8月25日。”
科學家點頭:“那你們搭著他的肩膀,待會兒誰被時空亂流卷走,我可不負責——確定嗎?”
眾人齊聲:“確定!”
電光閃爍間,我們被卷入時空漩渦,再睜眼時,已站在七樓的凶案現場。歹徒正舉刀刺向男巫的母親,千鈞一發之際,我們衝上去撞開了椅子。
淩久時確認道:“時間沒錯。”
歹徒怒喝:“你們是誰?!”
男巫目眥欲裂,踉蹌著就要衝上去,阮瀾燭一把攔住他:“我來。”話音未落,他已將歹徒製服,捆了個結實。
年幼的男巫仍不解恨,衝上去狠狠踢了幾腳。阮瀾燭挑眉:“這暴脾氣,倒是從小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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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巫低聲道:“……謝謝。”
阮瀾燭淡淡道:“不必。你可憐,但更可恨——愚不可及。”
男巫苦笑:“我隻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卻害了更多人……對不起,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過門人。”
淩久時歎息:“聰明?聰明恰恰是最大的陷阱。多少過門人照著菲爾夏鳥的童話,以為帶回三妹就能通關。可你呢?執意改變過去,卻不知一旦曆史改寫,現在的你也會消失——值得嗎?”
男巫的眼中泛起血絲,聲音沙啞:值不值得?我隻知道,我要保護我媽......讓她活著。
我輕輕拉過小十的手,蹲下身與她平視:去看看他吧。雖然......他做了很多錯事,但他一直用他的方式守護著你們。
許曉橙紅著眼眶點頭:如果在我十幾歲時有人告訴我這些,我可能也不會相信。但是......她看向奄奄一息的男巫,時間不多了,好好道個彆吧。
男巫顫抖著抱住小十,淚水滾落。小十猶豫片刻,終於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像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
結束了......許曉橙喃喃道,鑰匙呢?
就在我們困惑之際,男巫和小十的身影漸漸化作光點消散。一本古舊的書地落在地上,鑰匙靜靜躺在書頁之間。
淩久時拾起鑰匙,指尖摩挲著阮瀾燭給他的戒指,鄭重地戴回頸間。黑曜石見。他輕聲道。
隨著鑰匙轉動門鎖,一張泛黃的線索飄落在地。淩久時彎腰撿起,推開了那扇通往現實的門。
我們相繼跨出門檻的刹那,身後的世界開始褪去陰霾。濃霧散儘,晨光傾瀉而下,為整座城市鍍上溫暖的金邊。在某個我們看不見的時空裡,男巫和他的母親,終於過上了平凡而安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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