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黑曜石,眾人圍坐在桌旁,桌上擺滿了燒烤,一盆火鍋冒著熱氣,蒜蓉上海青散發著清香,一盆玉米排骨湯在桌上蒸騰著暖意。
程千裡問道:“好了嗎?”
淩久時端出最後一道菜:“來吧!開飯。”
淩久時剛坐下,便問道:“莊如皎呢?給她做了這麼多菜,也不見她來?”
程一榭頭也不抬地回答:“昨晚就跑了。”
淩久時一愣:“跑了?”
程千裡一臉茫然:“啊??”
淩久時皺眉:“什麼意思?”
程一榭乾脆道:“字麵意思。”
陳非笑道:“受不了阮哥的壓榨,溜了。”
阮瀾燭淡淡道:“其實她是白鹿的人,算是…過來給我們打工的。”
我低頭忍笑,隨後看向眾人:“我說你們這麼欺負一個女孩子,真的不會太缺德?好歹她也不是什麼壞人。”
眾人紛紛笑起來。
淩久時挑眉:“臥底?她來乾什麼?”
陳非慢悠悠道:“找人,找白潔。”
話剛說完,程千裡和淩久時便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更是直接笑出聲。
淩久時擦了擦眼角:“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
陳非淡淡道:“這要是還發現不了,那未免也太蠢了點吧!所以,阮哥將計就計,故意壓榨她。阮哥的壓榨可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後來莊如皎找不到白潔,又被瘋狂剝削勞動力,見勢不妙,就偷了阮哥房間裡的盒子溜了。希望她不會真的以為,盒子裡那張紙條是真的吧!”
阮瀾燭輕聲道:“也算是和他們的假鑰匙扯平了。”
程千裡忽然一拍桌子:“那如果真是這樣,你們為什麼都不告訴我?還演得這麼開心!”
程一榭冷冷道:“因為你那智商不足以支撐這件事。”
程千裡皺眉:“嘖……你說什麼?”
程一榭揚眉:“有意見?”
淩久時看著他們,笑道:“那你們也沒告訴我呀!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阮瀾燭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來電顯示是黎東源。他接起電話,剛放到耳邊就聽見對方暴怒的聲音:你們太可恥了!
白潔也在。阮瀾燭淡淡回應。
電話那頭瞬間變調:嗯?啊?白潔在啊!我馬上到黑曜石,一會能見到她嗎?我就喜歡白潔這樣的——
白潔不喜歡你這種話多的,掛了。阮瀾燭直接掛斷。
眾人麵麵相覷,嘴角都掛著忍俊不禁的笑意。淩久時率先笑出聲:黎東源居然喜歡白潔啊!
怎麼?白潔不好嗎?
好,挺好的。淩久時笑得肩膀都在抖。
那是白潔好,還是我好?
淩久時收斂了笑容:不都是你嗎?
我們這群圍觀群眾的表情堪比看宮鬥大戲,每個人臉上都寫著。阮瀾燭突然轉向我:瑤瑤,你覺得呢?
我咽下嘴裡的肉: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阮瀾燭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緩聲道:“哦~是嗎?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某人可是信誓旦旦地說想看我穿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