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至一流武者,如同在江易辰體內打開了一座力量的寶庫。內力奔流不息,五感通達天地,舉手投足間皆蘊含著遠超從前的威能。但他並未因此張揚,反而更加內斂,氣息圓融,若非刻意顯露,看上去與常人無異,隻是眼神愈發深邃難測。
姬瑤那夜的發現與默許,像是一道無形的橋梁,溝通了兩人之間那層隔閡。他們依舊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但一種基於實力與信任的微妙默契,已在悄然間建立。偏院的氣氛,也因此少了幾分以往的壓抑,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安定。
這日午後,陽光正好。江易辰正在院中那幾盆被他用微弱木氣滋養、已然煥發生機的綠植旁,揣摩著《逍遙醫經》中一段關於“草木精氣與人體生機呼應”的論述,試圖將其融入自身的醫道與修煉之中。
忽然,院門外傳來一陣輕微而猶豫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小心翼翼的呼喚:
“易辰……在嗎?”
聲音有些耳熟,帶著一絲怯懦與不安。
江易辰抬頭望去,隻見院門口站著一個年約三十許的婦人,衣著樸素,麵容姣好卻帶著揮之不去的愁容,正是姬家三房的姬菲。她並非嫡係,丈夫早逝,帶著一個體弱的女兒在姬家地位不高,平日裡謹小慎微。江易辰記得,在他最為落魄的那幾年,族中大多數人對他避之不及,唯有這位三房的堂姐,偶爾會偷偷塞給他一些乾淨的吃食或舊衣,雖微不足道,卻也是這冰冷家族中難得的一絲暖意。
“菲姐,請進。”江易辰放下手中的事,語氣平和。
姬菲顯得有些拘謹,搓著手走進院子,目光不敢與江易辰對視,低聲道:“易辰,我……我聽說你現在……醫術很厲害?”
她的消息顯然滯後,還停留在江易辰在議事廳顯露醫術的階段,並不知他如今已是能匹敵一流武者的存在。
江易辰心中了然,知道她必有所求,便溫言道:“菲姐有事但說無妨,若能幫上忙,易辰絕不推辭。”
聽到他溫和的語氣,姬菲眼圈微微一紅,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聲音帶著哽咽:“是……是小雅……我的女兒……”
她斷斷續續地講述起來。她的女兒姬雅,今年八歲,天生雙腿經脈萎縮,無法站立行走。這些年她帶著女兒遍訪名醫,西醫診斷為“先天性脊髓神經發育不良”,斷言治愈希望渺茫。中醫也看過不少,湯藥針灸試了無數,卻始終不見起色。孩子日漸長大,眼看著彆的孩子奔跑玩耍,自己卻隻能困於輪椅,性格也變得愈發沉默自卑。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姬菲的淚水終於滾落下來,“前幾天偶然聽人說起,說你用針灸救回了二嬸,連林老神醫都對你讚譽有加……我……我就想著,能不能請你,幫小雅看看?哪怕……哪怕隻有一絲希望……”
她抬起頭,充滿希冀又帶著絕望的眼神望著江易辰,仿佛他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江易辰靜靜地聽著,腦海中《逍遙醫經》關於“小兒五遲五軟”、“先天胎稟不足”的論述自然浮現。此類病症,多因母體孕育時氣血虧虛,或先天本源受損,導致胎兒經絡臟腑發育不全。尋常藥物針灸,確實難以觸及根本。
但,《逍遙醫經》並非尋常醫書。其中記載的靈樞九針、氣血導引、乃至以自身精純元氣溫養先天之法,或許……真有一線希望。
他看著姬菲那卑微而痛苦的淚眼,想起了她昔日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善意,也想到了那個素未謀麵、卻注定一生坎坷的小女孩。
醫者仁心。
他獲得這身醫術傳承,或許不僅僅是為了自保與強大,也應有一份濟世救人的責任。
“菲姐,”江易辰開口,聲音沉穩而令人安心,“你先彆急。小雅的病,我需親眼看過才能判斷。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必定竭儘全力。”
他沒有打包票,但那份從容與自信,卻讓姬菲瞬間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光明!
“真……真的嗎?謝謝你!易辰,真的太謝謝你了!”姬菲激動得語無倫次,幾乎要跪下來。
江易辰連忙扶住她:“菲姐不必如此。你告訴我小雅現在何處,我準備一下,便過去為她診治。”
“在……在我住的南院廂房,我這就回去準備!”姬菲抹著眼淚,千恩萬謝地匆匆離去。
看著姬菲遠去的背影,江易辰目光沉靜。
救治先天腿疾,絕非易事。這對他而言,不僅是一次醫術上的挑戰,更是一次對自身內力、精神力、以及對《逍遙醫經》理解程度的綜合考驗。
同時,這也意味著,他這身不凡的醫術,將不再僅僅局限於二房內部,開始真正展現在更多姬家人麵前。
是福是禍,猶未可知。
但他無所畏懼。
轉身回屋,他取出了那套銀針,仔細擦拭。針尖寒芒閃爍,映照著他堅定而平和的眼神。
或許,這才是“逍遙醫聖”傳承,真正意義上的……啟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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