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蘇家祖宅密室中,七盞血燈映照著蘇正廉陰沉的臉色。
"你說什麼?耀辰要在西市開分公司?"他手中的玉杯應聲而碎,血紅的酒液順著指縫滴落,"還是在那個凶宅?"
跪在地上的探子瑟瑟發抖:"是......是的。今日那邊靈氣衝天,凶宅已經變成福地,連枯木都逢春了......"
"砰!"
蘇正廉一掌拍在案幾上,堅硬的紫檀木頓時化作齏粉:"好個江易辰,竟能破了我的鎖龍樁!"
密室角落的陰影中,一個穿著東瀛狩衣的老者緩緩現身:"蘇桑,看來你小瞧了這個對手。"
這老者正是玄陰流大陰陽師安倍晴明,他手中把玩著一串骷髏念珠,每個骷髏的眼窩中都跳動著綠色鬼火。
"不過是個僥幸得到傳承的小輩罷了。"蘇正廉強壓怒火,"隻是他選在這個時候回來,恐怕......"
"恐怕是衝著明日的壽宴來的。"安倍晴明接話道,眼中閃過詭光,"我感受到他院中布下了特殊陣法,似乎在醞釀什麼。"
這時,密室門開啟,兩個身影快步走入。左邊是趙家家主趙無極,一身橫練功夫讓他如同鐵塔般魁梧;右邊是李家家主李慕白,手中折扇輕搖,看似文弱卻暗藏殺機。
"蘇兄,聽說那小子回來了?"趙無極聲如洪鐘,"要不要我現在就帶人去拆了他的破院子?"
李慕白合起折扇,搖頭道:"趙兄稍安勿躁。如今全城目光都盯著我們,貿然動手恐落人口實。"
"李兄說得對。"蘇正廉深吸一口氣,"既然他們要開公司,我們就用商業手段陪他們玩玩。"
他取出一枚血色令牌:"傳我命令,即日起,所有與耀辰合作的商家,都是我們三家的敵人!"
安倍晴明陰森一笑:"光是打壓還不夠。我有一計......"
他取出一個漆黑的陶罐,罐口貼著數道符紙:"這是我豢養的"蝕骨蠱",明日派人混入他們的開業典禮。"
就在此時,密室突然劇烈震動。牆壁上的血燈明滅不定,地麵浮現出無數掙紮的鬼影。
"怎麼回事?"趙無極厲聲喝道。
蘇正廉臉色驟變:"有人在衝擊血祭大陣!"
他快步走到密室中央的水晶球前,隻見球體中映照出耀辰分公司的景象。院中那株老槐樹正散發著純淨的白光,與龍首山的血色光柱激烈碰撞。
"是那棵樹!"安倍晴明瞳孔收縮,"它在淨化我們的怨氣!"
更讓他們心驚的是,槐樹頂端那朵奇異的花苞正在緩緩綻放。每展開一片花瓣,龍首山的血色就淡去一分。
"不能讓它開花!"蘇正廉嘶聲道,"明日壽宴前,必須毀了那棵樹!"
李慕白卻攔住他:"不可!如今全城都盯著那裡,若是強行出手......"
"那就用彆的方法。"趙無極獰笑著取出一個玉瓶,"這是我趙家秘製的"枯榮散",無色無味,三個時辰內就能讓千年古木化為枯枝。"
安倍晴明接過玉瓶,指尖在瓶口劃出一道符咒:"我再給它加一道"引雷咒",屆時天雷劈毀妖樹,誰也懷疑不到我們頭上。"
就在他們密謀之時,耀辰分公司內,江易辰突然睜開眼睛。
"有人在對槐樹下咒。"他望向蘇家祖宅方向,嘴角泛起冷笑,"正好借他們的手,完成最後的淬煉。"
姬瑤擔憂道:"要不要加強防護?"
"不必。"江易辰走到槐樹下,將手掌貼在樹乾上,"這株靈槐沉睡十年,正需要外力刺激才能完全蘇醒。"
他指尖真元流轉,在樹身上刻畫起玄奧的符文。每刻下一筆,槐樹的枝葉就抖動一次,仿佛在承受某種痛苦,又像是在享受蛻變。
當最後一個符文完成時,整株槐樹突然通體透明,樹乾中可見翠綠色的靈液在奔流。樹頂的花苞更是光芒大放,將半個晉城照得亮如白晝。
"明日此時,花開見佛。"江易辰收回手掌,"蘇家這份"賀禮",我們收下了。"
遠處蘇家祖宅中,水晶球突然炸裂。飛濺的碎片中,隱約可見一株通體透明的神樹傲然挺立,樹頂的花苞即將綻放。
蘇正廉臉色鐵青:"傳令下去,明日壽宴提前!我要在花開之前,完成儀式!"
一場風暴,正在晉城的夜色中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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