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將士的押送下,教皇已經抵達了皇城。
此時此刻的教皇,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傲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灰白之色。
戰場上的失利,心腹的背叛,都沒有讓他感覺到絕望。
因為他始終堅信,隻要他還活著,那就有逃跑的機會,一切都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但是,自從他被大明將士送上火車的那一刻起,徹底絕望了。
他很清楚,自己這輩子再也不可能重返教廷了。
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隻因為火車的行進速度太快了,早已經超越了自己的認知。
但他想不明白,如此強大的大明,為何要降維打擊他一個小小的教廷。
不要說自己擁有十幾萬的教眾了,即便是再給自己幾倍的人馬,自己也不可能是大明的對手。
不是教廷的勇士不夠勇猛,而是大明的將士,已經不能以常理度之了。
正是因為如此,他這才放棄了逃跑的想法。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正因為他識時務,沒有選擇逃跑,所以他才有命進入皇城,聽從皇孫殿下的發落。
押送教皇的隊伍踏著青石板路,緩緩步入大明皇城深處。
正午的陽光灑在巍峨的午門之上,琉璃瓦折射出金燦燦的光芒,如同給這座皇城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暈。
教皇被兩名身著玄鐵鎧甲的大明士兵架著胳膊,雙腳幾乎是擦著地麵前行。
那身原本華麗的教袍早已沾滿塵土,褶皺不堪,曾經象征著教廷威嚴的十字徽章。
此刻也歪歪斜斜地掛在胸前,失去了往日的榮光。
他微微抬起耷拉的腦袋,目光所及之處,皆是讓他心神震顫的景象。
皇城的街道寬闊平坦,足以容納四輛馬車並行,路麵上鋪著的青石板被歲月打磨得光滑潔淨,看不到半點汙泥與碎石。
街道兩側的商鋪鱗次櫛比,綢緞莊的夥計正笑容滿麵地將一匹匹色彩豔麗的雲錦展開,引得過往百姓駐足圍觀。
點心鋪的櫥窗裡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糕點,桂花糕、玫瑰酥、杏仁餅,香氣順著敞開的門窗飄出,在街道上空彌漫開來,勾得人垂涎欲滴。
還有那鐵匠鋪,裡麵傳來叮叮當當的打鐵聲,不時有嶄新的農具和廚具被搬出來,引得農戶和主婦們爭相購買。
路上的百姓個個麵色紅潤,眼神明亮,臉上洋溢著安穩幸福的笑容。
幾個孩童手裡拿著糖人,一邊追逐打鬨,一邊咯咯地笑著,清脆的笑聲在街道上回蕩。
一對老夫妻相互攙扶著,慢悠悠地逛著街邊的小攤,不時停下來低聲交談幾句,語氣裡滿是溫馨。
還有些行色匆匆的商人,手裡拿著賬本,快步走向遠方,臉上帶著對生意的期待。
教皇看著這一切,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開來。
他想起自己統治下的教廷領地,百姓們個個麵黃肌瘦,衣衫襤褸,為了一口吃的,常常要在饑餓線上苦苦掙紮。
他們不僅要繳納沉重的賦稅,還要被迫參加教廷發動的戰爭,家中的男丁大多死在了戰場上,留下孤兒寡母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