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捂著腫脹的臉,這次學乖了,等秦豪問完,才哆哆嗦嗦地開口。
“我們……我們是緬國……”
“啪!”
又是一個耳光,力道比剛才還重了幾分,直接把殺手抽得原地轉了半圈。
“我對你們的出身,不感興趣。”秦豪的語氣依舊平淡,但眼神已經冷了下來,“我隻想知道,是誰,讓你們來的。”
殺手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聽什麼啊!
他真的怕了,怕秦豪下一秒就直接擰斷他的脖子。
巨大的恐懼之下,他幾乎是本能地喊出了一個名字。
“是……是莽……莽子!是莽子讓我們來的!”
話音剛落,一直站在秦豪身後不遠處的閆強,猛地攥緊了拳頭。
指節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眼神也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秦豪瞥了閆強一眼,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莽子……
這個名字,對閆強來說,不僅僅是一個代號,更是一道刻在骨頭上的傷疤。
一道日夜折磨他的心魔。
當年,孤狼特彆行動組在西南邊境執行一項高度機密的衛星回收任務。
那顆衛星,承載著炎國最新的科研成果,重要性不言而喻。
誰也沒想到,任務中途會殺出莽子這夥國際雇傭兵。
那是一場慘烈的遭遇戰。
為了掩護技術人員和衛星殘骸撤退。
也為了救下當時還是新兵蛋子、結果冒進被火力壓製的閆強。
何晨光的父親,孤狼特彆行動組的王牌狙擊手,那個平日裡總是笑嗬嗬,會給小輩們帶糖吃的老兵。
硬生生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射向閆強的子彈。
子彈穿透了老何的胸膛,也擊中了試圖救援的閆強。
閆強命大,活了下來。
而老何,永遠留在了那片叢林。
從那以後,追捕莽子,為老何報仇,就成了閆強活下去的唯一執念。
這麼多年,他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搜集了無數關於莽子的情報。
可這家夥就像個泥鰍,滑不溜手,每次都讓他撲個空。
秦豪之前得到豹子在境內的線索時,刻意壓了下來,沒告訴閆強。
倒不是不信任,而是太了解這家夥的脾氣。
一旦涉及到莽子,閆強就容易上頭,滿腦子隻剩下報仇。
到時候彆說打草驚蛇了,怕是直接引火燒身。
現在看來……這火,是想壓也壓不住了。
秦豪收回思緒,目光重新落回那個已經快要哭出來的殺手身上。
“莽子……”他拖長了語調,像是在品咂這兩個字,“他現在在哪兒?”
殺手被閆強那擇人而噬的目光嚇得魂飛魄散。
此刻聽到秦豪問話,簡直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忙不迭地喊道。
“緬……緬國!他在緬國!具體……具體位置我們也不知道!”
“莽子行蹤很詭秘的,從來都是他聯係我們,我們……我們聯係不上他!”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急急補充。
“連……連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豹子,有時候都找不到他在哪兒!”
“我們這種小角色,更是……更是隻能等他召喚!”
“哦?豹子?”秦豪挑了挑眉。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豹子如果不在莽子身邊,那莽子的爪牙就少了一半。
秦豪心裡大致有了數。
“很好。”秦豪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