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堅,風投公司的總經理,判了。”
“王叢,王林的兒子,也進去了。”
“林高,林思思那個二叔,也消停了。”
他掰著手指,一臉的理所當然。
“領導,這事兒你得講道理啊。”
秦豪攤了攤手,表情那叫一個誠懇。
“從頭到尾,是他們主動來找我麻煩的,我可沒去招惹他們任何一個人。”
“我一個堂堂少將,總不能彆人欺負到臉上了,我還得笑臉相迎吧?那傳出去,丟的可是咱們東軍區的臉。”
“……”
李建業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竟然一個字都反駁不出來。
因為秦豪說的,全都是事實。
那幫人,確實是自己撞到槍口上的。
徐堅想玩資本手段,結果被秦豪反手送進了局子。
王叢仗著家裡有點背景,囂張跋扈,結果被秦豪收拾得服服帖帖。
林高更是個蠢貨,想拿家世壓人,結果連他老子都得親自上門道歉。
這麼一想,李建業更氣了。
這小子,總有本事把歪理說成真理,還讓你挑不出半點毛病。
“合著他們都是自尋死路,是吧?”李建業沒好氣地說道。
秦豪點點頭,補充了一句。
“可以這麼理解。”
李建業感覺自己胸口有點悶。
他算是看明白了。
跟秦豪這小子散步,純粹就是給自己添堵。
辯論?
你永遠也說不過他。
“行了行了。”
李建業不耐煩地揮揮手,跟趕蒼蠅似的。
“你回你的彆墅去,我自己走走。”
他感覺再說下去,自己今天中午的飯都吃不香了。
說到飯,他忽然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本來還想請你吃個午飯,現在沒了。你自己解決吧。”
說完,李建業背著手,氣哼哼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留下一個瀟灑賭氣)的背影。
秦豪站在原地,看著李建業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失策了。
就不該多那句嘴。
一頓免費的午飯,就這麼飛了。
他心裡懊悔著,轉身準備回彆墅。
剛一轉身,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閆強。
自從秦豪把莽子從緬國抓回來,活生生地押到東軍區之後,閆強的變化,肉眼可見。
以前的閆強,在很多人眼裡,就是一個大寫的“坑”。
當然,這個評價隻有老一輩的人才知道。
當年的閆強,年輕氣盛,軍事素質頂尖,但也因此自負,犯過不止一次的錯誤。
每一次,都是他的老班長,也就是何晨光的父親,替他把屁股擦乾淨,把所有責任都扛下來。
直到那次衛星回收任務。
閆強的又一次衝動和失誤,導致老班長為了掩護他,永遠地留在了那片戈壁灘上。
從那天起,閆強就變了。
他活在了無儘的愧疚和仇恨裡。
他拚了命地訓練,組建紅細胞特彆行動小組,所做的一切,很大程度上,都是為了複仇。
為了親手抓住那個害死老班長的罪魁禍首,莽子。
秦豪還記得很清楚。
在他準備動身去緬國之前,閆強帶著整個紅細胞小組,堵在了他的麵前。
那個一向桀驁不馴的男人,第一次在他麵前低下了頭。
“秦隊,求你,帶上我們。”
當時閆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那是被仇恨折磨了太久,以至於看到一絲希望時,無法抑製的激動。
秦豪的氣場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