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王虎,是當年混得最開的人物之一,也是被秦豪收拾得最慘的一個。
“鐘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王虎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死死盯著鐘也,“大家都是明白人,沒必要拐彎抹角。你把我們叫來,到底想乾什麼?”
“對!直說吧!”
“我們現在都是正經生意人,打打殺殺的事情,不參與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他們隻想和鐘也這個煞星撇清關係。
鐘也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正經生意人?嗬嗬。”
他發出一陣低沉的笑,“各位老板,你們騙得了彆人,騙得了自己嗎?你們敢說,午夜夢回的時候,不怕被清算嗎?”
這句話,精準地戳中了所有人的痛處。
他們是被秦豪強行“上岸”的,可身上的罪孽,洗得清嗎?
誰都怕秋後算賬。
王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到底想說什麼?”
鐘也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一字一句道。
“很簡單,幫我做事,殺了秦豪。”
“隻要秦豪一死,你們就徹底安全了。城海,還是你們的天下。”
此話一出,整個包間,死一般的安靜。
幾秒後,王虎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殺秦豪?鐘先生,你是在講笑話嗎?”
另一個人也冷嘲道:“年輕人,有膽色是好事,但無知,就是找死了。你根本不知道,你要對付的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沒錯!我們承認,你帶來的這些人,很厲害。”一個瘦小的男人忌憚地看了一眼鐘也身後的雇傭兵,“上次,我十幾個最能打的兄弟,被你一個人,三分鐘之內全都放倒了。他們是國際水準的殺手,我們這些街頭混混,比不了。”
“我們今天肯來,一是給你麵子,二也是怕了你的手段。”
“但你要我們去對付秦豪?恕我直言,你這是帶著我們去送死!”
王虎收起笑容,眼神變得無比凝重。
“鐘先生,我們是見識過那個男人的手段的。在他麵前,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
“你,憑什麼?”
鐘也臉上的笑意,沒有半分收斂,反而愈發濃鬱。
他慢條斯理地坐下,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輕輕晃動著,猩紅的液體在杯壁上掛出一道道痕跡。
“我憑什麼?”
他重複著王虎的問題,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一種戲謔的玩味。
“就憑你們不敢,而我敢。”
“就憑你們被打斷了脊梁,跪在地上當了十幾年的順民,而我,從來就不知道‘跪’字怎麼寫!”
鐘也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那眼神輕蔑,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讓所有與他對視的人,都下意識地避開了。
這話糙理不糙。
在場的人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秦豪的可怕,遠不是靠人多就能解決的。
“曲飛說得對。”一個坐在角落陰影裡,始終沒怎麼說話的男人開了口。
他叫喬山,是原來城海市最大的地下情報組織的頭子,一張情報網遍布全城,號稱沒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可他的組織,被秦豪帶著人一夜之間端了,乾淨利落,連根毛都沒剩下。
喬山的聲音有些沙啞。
“秦豪這個人,手段、實力,都深不可測。”
“當初教練那幫亡命徒,夠狠吧?被他一個人鎮壓了。”
“後來那個叫壁虎的國際殺手,多專業?還是折在他手裡。”
“甚至……”喬山頓了頓,眼神瞟向鐘也,“就連你哥哥鐘百川,帶著境外的雇傭兵團隊,裝備精良,最後不也一樣栽了?”
“鐘先生,我們承認你很有誠意,也很有膽魄,敢第一個站出來叫板秦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