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宇一聲令下,三組人馬在村民指引下,直奔顧大爺家的稻田。
言露組合,分到的地塊靠近田埂。
白露看著眼前金黃的稻穗沉甸甸地垂著頭,在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輕響,又看看手裡那把刃口有點鈍的鐮刀,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
“加油!白夢研!你可以的!”
她學著旁邊村民的樣子,彎下腰,左手攏住一把稻杆,右手揮動鐮刀,用力割下去!
“嚓…噗…”
“啊咧…”
稻杆沒斷,鐮刀卻被卡住了。她用力一扯,鐮刀倒是拔出來了,可攏住的那把稻穗也散了,幾根稻杆被扯斷。
白露:“……”
小臉立馬垮了下來。
顧言就在她旁邊不遠處。
他乾活的動作與昨晚彈吉他時的專注截然不同,透著一股子野性的利落。
他手握鐮刀,彎腰,左手如鐵鉗般精準地抓住一大把稻杆,隻見右手猛地向上一提鐮刀。
“哢嚓嚓——!”
一大把沉甸甸的稻穗就被他輕鬆地攥在了手裡。動作行雲流水,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農活他已乾了千百遍。
【臥槽!言神這手法!專業老農啊!】ax!白露看傻了吧?】
【對比太慘烈了!白露割了個寂寞】
顧言隨手將割下的稻穗整齊地碼在身後,直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
目光掃過旁邊還在跟那把可憐鐮刀較勁,小臉憋得通紅,額角都滲出細汗的白露。
顧言眼底閃過一絲猙獰的笑意。他慢悠悠地踱過去,高大的身影瞬間籠罩了蹲著的白露。
他沒說話,隻是彎腰,湊得很近,近到白露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散發的荷爾蒙的氣息。
白露渾身一僵,握著鐮刀的手都忘了動作,心跳如擂鼓。
“你乾嘛!走開呀!”白露害羞的說道。
顧言目光落在她因握著鐮刀用力而發白的小手上,帶著戲謔的嗓音慢條斯理地開口:
“白老師…你這割的是稻子呢……”
他頓了頓,欣賞著白露瞬間僵硬的側臉和越來越紅的耳根,才慢悠悠地吐出下半句:
“……還是準備給這稻子,好好撓個癢癢?”
“轟——!”
白露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天靈蓋!羞憤交加!她猛地站起身,像隻被徹底惹毛的小獸,紅著臉對著顧言就吼:
“啊…顧言!你閉嘴!”
聲音因為羞惱而帶著點顫抖的哭腔,毫無威懾力,反而更像撒嬌。
她氣得原地跺了跺腳,濺起幾點泥水,然後轉身,氣鼓鼓地跑到田埂的另一頭,離顧言遠遠的,背影都寫著“莫挨老子”。
顧言看著氣呼呼跑開的白露,終於沒忍住,哈哈哈地笑出聲來。
【言狗!你是真的狗啊!不過磕到了。】
【白露:我跟你拚了!無能狂怒)】
【這互動!甜度超標了!言露cp給我鎖死!鑰匙焊死!】
【顧言:逗老婆是人生一大樂事狗頭叼玫瑰)】
【隻有我注意到言神乾活真的超帥嗎?力量美學!】
【前麵的,乾活帥和逗老婆帥不衝突!言狗是全能型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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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涼意被日頭驅散。
顧言和白露這組“言露cp”,經曆過最初的“撓癢癢”風波,倒磨出點默契。
顧言雖嘴上不饒人,時不時逗得白露炸毛,手上卻實打實指導著。
“笨死了,不是蠻力砍,手腕帶點巧勁,像這樣……”顧言湊近,半環著白露,大手覆在她手上,帶她感受提拉切割的力道。
白露臉頰紅透,心跳如擂鼓,能清晰感受到背後的溫度和力量,混合著陽光、汗水和泥土氣息,讓她大腦發懵。
“知…知道了!我自己來!”白露猛地掙脫,像受驚的兔子跳開,聲音變調,低頭猛割,動作卻流暢精準了不少。
【啊啊啊按頭!這姿勢我沒了!】
【言狗故意的!撩妹手法熟練!】
【露露臉紅好可愛!言露鎖死!】
顧言看著她通紅的耳根,勾出痞笑,轉身繼續收割。
他效率驚人,動作大開大合,割下的稻穗整齊碼成金色矮牆,與白露那邊緩慢成型的“小矮牆”相映成趣。
陳赤赤那邊雞飛狗跳,有力氣沒耐性,割會兒就喊累,跟趙金麥鬥嘴,活寶一個。張立老師穩紮穩打,動作不快但穩健,頗有老農風範,不禁感歎:“你大爺還是你大爺呀!”
在汗水、稻香和拌嘴中,太陽升到頭頂。
導演王正宇的破喇叭一響:
“收工!上午任務結束!午飯自己解決,住處廚房能用!”
這話像赦令,大夥兒都累倒在地頭。
王導鼓勵道,“考慮天氣熱,下午各位老師主要任務就是把上午收割的稻子打出來,其他時間自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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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不用一直彎腰了!”陳赤赤歡呼。
白露鬆口氣,揉著腰笑了。
顧言扛起鋤頭準備收工,這些人裡也就他自在了。
大家簡單的洗漱,換了衣服,坐在院子樹蔭下的石桌旁,合計著午飯怎麼辦。趙金麥說要不煮點麵條,張立老師提議看看菜園有啥能用的。
這時,化成雨正好走過來。
他換了乾淨休閒裝,戴金絲眼鏡,臉上掛著矜持微笑,沒了昨晚的狼狽,手裡捧著個高檔保溫箱,上麵印著雪花標誌。
“各位老師辛苦了。”
化成雨抬頭,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最後看向顧言,那笑容就淡了點,帶著點居高臨下的“關心”:
“我看廚房有點冷清,正好帶了點深滬牛肉,給大家補充點優質蛋白。顧老師,昨晚看你胃口一般,這牛肉脂肪分布均勻,入口即化,應該合你口味吧?”
這話聽著客氣,字字都像小針紮。暗示顧言挑食,暗示鄉下沒好東西,更用這頂級食材無聲地扇昨晚“曲爹弟子”的臉——你再牛,吃得上這個嗎?
陳赤赤眼睛亮了:“深滬5a?化老師牛逼啊!”他咽了口唾沫,是真饞了。
張立老師微微點頭:“化老師費心了。”
白露蹙眉,對化成雨的觀感降了幾分。
顧言連眼皮都懶得抬,像沒聽見化成雨的話。他徑直走向院子另一頭生機勃勃的小菜園。
“露露”他頭也不回,聲音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