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也羞得無地自容,趕緊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濕漉漉、盛滿了歉意和不知所措的眼睛,偷偷瞄著身邊那個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低氣壓的男人。
“對……對不起……”她小小聲地說,帶著濃濃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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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沒說話,隻是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身,動作大得差點把白露掀下床。
他看也沒看白露,徑直衝進了狹小的、用布簾隔開的簡易淋浴間。
下一秒,“嘩啦啦——!”
冰冷刺骨的水流聲猛烈地響起,伴隨著顧言壓抑的、帶著痛苦和無奈的吸氣聲,在寂靜的深夜裡格外清晰。
白露裹著被子,聽著那冰冷的水聲,又是心疼又是想笑,更多的是一種奇異的甜蜜和安心。
她悄悄挪到床邊,撿起掉在地上的枕頭,抱在懷裡,然後小心翼翼地躺回顧言剛才躺過的地方,那裡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和氣息。
過了好一會兒,水聲停了。
顧言帶著一身冰冷的水汽走了出來,頭發濕漉漉地滴著水,隻穿著一條短褲,精壯的上身肌肉線條在昏暗中起伏。
“咕咚~”
白露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兩眼發光,感覺下一秒就要撲上去了。
顧言看也沒看床上,走到桌邊倒了杯冷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試圖澆滅身體裡最後一絲躁動。
然後,他才帶著一身涼氣,重新躺回床上,背對著白露。
白露看著他寬闊卻寫滿“我很不爽”的背影,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她像隻試探的小貓,小心翼翼地挪過去,從後麵輕輕抱住了他冰涼卻依舊堅實的腰身,把臉貼在他微濕的後背上。
“你……你沒事吧?”她小聲問,帶著點促狹的笑意。
顧言身體一僵,沒好氣地悶哼一聲:“閉嘴,睡覺!”聲音裡還帶著沒散儘的憋屈。
白露卻不怕,反而抱得更緊了,嘴角彎起甜蜜的弧度。
她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涼意和漸漸回升的體溫,聽著他強自壓抑後依舊略顯粗重的呼吸,還有那沉穩有力的心跳。
雖然過程有點……嗯,波折。
但最終,她還是如願以償地躺在了他的懷裡……雖然是以一種他不太情願的姿勢。
“顧言”白露小聲說,“你說……我們能一直這樣嗎?”
“嗯?”
“就……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不用想那些熱搜,不用管彆人怎麼說,就我們倆。”
顧言轉過身,看著她毛茸茸的發頂,輕輕“嗯”了一聲:“會的。”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進窗戶,溫柔地灑在狹窄的床鋪上,勾勒出兩人相擁的輪廓。夜風拂過稻田,帶來沙沙的聲響,像一首溫柔的催眠曲。
白露的心,從未如此刻這般安寧。她閉上眼睛,在他熟悉的氣息包裹下,沉沉睡去。
顧言感受著懷裡傳來的溫暖和均勻的呼吸,身體裡的躁動和憋悶終於一點點平複下去,被一種奇異的平靜和滿足取代。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將蜷縮在自己懷裡的女孩更緊地摟住,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頂。
冷水澡的勇士,最終還是在月光的見證下,擁著他的女孩,沉入了夢鄉。
至於那冰冷的餘悸和某個未儘的遺憾……嗯,來日方長。
夜色溫柔,一室靜謐。
隻有桌上那壇五十年的原漿酒,在月光下沉默地散發著醇厚的、曆經時光沉澱的芬芳。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時,白露先醒了。
她看著顧言熟睡的側臉,睫毛又長又密,忽然想起昨晚自己的“表白”,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她小心翼翼地挪開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躡手躡腳地下床,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低笑:“跑什麼?”
她猛地回頭,顧言已經坐起來,頭發亂糟糟的,眼裡帶著剛睡醒的迷蒙,卻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我……我去洗漱!”白露丟下這句話,幾乎是逃也似的衝出了房門。
看著她慌亂的背影,顧言摸了摸下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清晨的空氣帶著稻穀的清香湧進來。
遠處的田埂上,已經有村民開始忙碌的身影,金燦燦的稻浪在風中翻滾,像一片流動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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