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還是沒忍住心裡的疑惑,試探著問道:
“顧老板,你是清河村人嗎?”
顧大海愣了一下,臉上瞬間露出驚訝的表情,像是沒想到顧言會突然問這個:
“你怎麼知道我是清河村的人?我來橫店開工作室這麼多年,除了家裡人,很少有人知道我的老家!”
顧言無奈地拍了拍額頭,心裡暗歎一句“果然如此”——這該死的巧合,真是走到哪都躲不開。
旁邊的白露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一手扶著顧言的胳膊,一手捂著肚子:
“哈哈哈哈,顧言,你也太神了吧!這都能遇上本家!我就說你那‘七叔祖後遺症’不是白來的,這下好了,身份又要派上用場,又得認親戚了!”
顧大海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連忙上下打量著顧言,眼神從疑惑慢慢變成激動,突然一拍大腿:
“七叔祖?您……您真是我們清河村顧家的七叔祖?我剛才聽你名字就覺得耳熟,還以為是巧合,沒想到真是您!”
顧言扶額,連忙擺手:
“老哥,彆這麼叫,太生分了,各論各的就行,你叫我顧言就好。”
“那怎麼能行!”
顧大海連忙搖頭,表情嚴肅得像是在討論什麼大事:
“我們清河村顧家最講究輩分,要是讓我爹知道我對您沒大沒小,非得揍死我不可!哪有小輩不尊敬長輩的道理,這規矩不能破!”
顧言心裡一動,順著他的話往下問:
“你爹是不是清河村的顧老栓村長?”
“對對對!”顧大海連連點頭,激動得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七叔祖,您怎麼連我爹是誰都知道?”
隨後又自答道:
“是了,您前段時間認祖歸宗,我雖然沒回去,但我老爹跟我說過您。還說清河村顧氏子孫見到您,必須尊敬,不然打斷我的腿。”
“可彆這麼說,你跟顧老栓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尤其是這眉眼和顴骨,一看就是親生父子,想認不出來都難。”
顧言笑著解釋,語氣裡多了幾分親切感。
白露也在旁邊湊趣,仔細打量著顧大海:
“哈哈哈哈哈,還真是!顧老板,你這臉型、眼神,跟顧村長年輕時候的照片一模一樣,說是複製粘貼都不為過!”
顧大海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連忙轉換話題:
“七叔祖,白老師,你們彆站著了,快進錄音室!我已經讓錄音師把設備都調試好了,你們放心錄,千萬彆客氣,就當在自己家一樣。”
他一邊說,一邊熱情地引著兩人往裡走,還不忘叮囑旁邊的工作人員:
“快去把咱們最好的茶水和點心端過來,給七叔祖和白老師嘗嘗!”
顧言剛想拒絕這份太過熱情的招待,顧大海根本不給機會,轉身又補充道:
“對了,晚上千萬彆走!我已經給我媳婦打電話了,讓她去菜市場多買些新鮮菜,今晚我必須儘一下地主之誼,請你們吃頓好的,好好陪您聊聊家裡的事!”
顧言無奈地搖搖頭,轉頭看向白露,眼神裡帶著幾分“你看,我說什麼來著”的無奈。
白露卻笑得眼睛都彎了,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這多好呀,說明你們顧家子孫興旺,走到哪都有自家人,多有麵子。快彆想了,趕緊錄歌吧,我都等不及要唱《雪季》了,可不能辜負這麼好的設備!”
錄音師早已在裡麵等候,見兩人進來,連忙遞過消毒好的耳機。
顧言接過耳機戴上,試了試音質,又對著麥克風說了兩句話,確認設備沒問題後,才示意白露也戴上。
當《雪季》悠揚的前奏從耳機裡傳來時,錄音室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溫柔。
顧言坐在控製台前,目光落在錄音間裡的白露身上,眼神軟得能滴出水來。
這首為《寧安如夢》量身打造的歌,本就是他為白露寫的,此刻看著她站在聚光燈下,等著開口演唱,心裡滿是暖意。
“我們的誓約漸漸隻剩想念
花開滿了的街沒有你的遇見
看雲煙著急等待冬季
慢慢留住回憶
忘了四季沒有了你”
“停!露露這句要唱出離彆的感覺,你現在怎麼有點高興?”
顧言開口打斷白露的演唱道。
“可我沒離彆呀!還這麼幸福呢,那要怎麼辦?”
白露迷茫道。
“露露,你想一下你的角色,薑雪寧對過往情感的懷念與失落。”
顧言提醒道。
白露聽了後,隨即閉上眼,顧言也沒有打擾,就靜靜的等著。
隨後白露開口又唱了前麵的歌詞。
“好,過了。繼續加油!”
顧言溫柔的道。
隨後白露又開口:
“風吹很輕
吹落花開滿一地吹動我心
月光下你的叮嚀是很動聽
靠近得很小心
時節停留在夢境”
“停,這首歌有一種懷念在裡麵,露露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