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晨光透過彆墅主臥的落地窗,被米白色的紗簾濾成溫柔的碎金,悄悄灑在鋪著真絲床單的大床上。
顧言是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喚醒的。
他睜開眼時,懷裡還窩著個溫熱的小身子,鼻尖縈繞著白露發間淡淡的梔子花香。
混合著兩人昨晚沐浴後同款的雪鬆沐浴露氣息,甜得讓人心尖發顫。
他側過身,指尖輕輕拂過白露的臉頰。
女孩睡得很沉,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安靜地覆在眼瞼上,嘴角還微微翹著,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事。
鼻翼隨著均勻的呼吸輕輕翕動,臉頰泛著健康的粉,連耳垂都透著淡淡的紅,像顆剛熟透的櫻桃。
“露露,醒醒。”
顧言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晨起的沙啞,像羽毛輕輕搔過人心。
懷裡的人沒動靜,隻是往他懷裡又拱了拱,小腦袋蹭著他的胸膛,發出一聲軟糯的哼唧:
“彆鬨……好困呀……”
那聲音黏糊糊的,裹著沒睡醒的慵懶,像小貓撒嬌似的,聽得顧言心裡軟成一片。
他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手指又輕輕搓了搓她的臉頰,觸感細膩柔軟,像揉著一團雲朵。
“言哥……彆鬨了……”
白露的眼睛沒睜,眉頭卻輕輕蹙了下,呢喃聲更委屈了:
“再讓我睡會嘛……就一小會……”
顧言看著她這副賴床的小模樣,心臟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又軟又麻。
他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印下一個輕吻,帶著清晨的微涼,卻瞬間點燃了懷裡人的神經。
白露猛地睜開眼,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眼底還蒙著層水霧,帶著剛醒的迷茫。
她眨了眨眼,看清眼前放大的俊臉,還有唇角那抹戲謔的笑,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又被捉弄了。
“顧言!”
她伸手就去撓顧言的腰,帶著起床氣的嬌嗔:
“你故意的是不是!不知道我有起床氣嗎?”
顧言笑著躲,翻身把她壓在身下,雙手握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眼底滿是寵溺:
“誰讓我們白老師賴床這麼可愛,忍不住想逗逗。”
“可愛也不能打擾我睡覺!”
白露不服氣地撅著嘴,腳還在底下輕輕踢他:
“快放開我!我要報仇!”
“報仇?”
顧言低頭,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氣息交織。
“你確定?”
白露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弄得臉頰發燙,掙紮的力氣瞬間小了,隻是小聲嘟囔:
“放開……不然我咬你了!”
顧言故意鬆開一隻手,還把胳膊湊到她嘴邊:
“來,咬這裡,輕點,下午還要錄歌呢。”
白露看著他手臂上清晰的肌肉線條,哪裡舍得咬,隻是輕輕捏了一下:
“哼,放過你了!趕緊起來,我餓了!”
兩人鬨了好一會才起床。
白露去洗漱時,顧言靠在浴室門口,看著鏡子裡女孩擠牙膏的模樣,忽然想起早上要做的事,開口道:
“今天我得去工作室待一天,《寧安如夢》還有兩首歌沒錄,還要給周星星看《歡顏》,章靚穎的《與愛》也得盯一下。”
白露漱完口,抬頭看他,眼神裡帶著點小委屈:
“這麼忙呀?我本來想跟你一起去呢。”
“怎麼,想當我的專屬監工?”
顧言走過去,幫她把垂在頰邊的碎發彆到耳後。
“當然不是呀!不過今天我朋友過來找我,還有嗬嗬,她今天正式離職,我要去接她。”
提到嗬嗬,顧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