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坐在沙發上，指尖無意識地敲打著沙發扶手，眉頭微蹙。
歐8的代言一事像塊小石頭，在他心裡壓了小半天。
沈明那邊傳來的消息並不樂觀，環宇娛樂的馬超逸似乎誌在必得。
不僅動用了人脈，聽說還私下給了負責人不少好處，擺明了要把這個資源攥在蘇晚湄手裡。
“怎麼才能穩妥拿下代言，還不顯得刻意呢？”
顧言低聲嘀咕著，腦海裡飛速過著各種方案：
找圈內前輩搭橋？不妥，太掉價。
曝光馬超逸的小動作？倒是可行，但容易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還得費時間收集證據……
思來想去，各種方案都覺得差了點意思，要麼太繁瑣，要麼風險太高。
就在他對著天花板歎氣，琢磨著要不要退而求其次，再給白露找個同級彆的代言時。
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似的，猛地一拍腦門，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我真是傻了！有係統這麼個大殺器，我乾嘛在這兒費腦子死磕啊！”
話音剛落，他立刻集中意念，在腦海裡喚出了係統麵板。
淡藍色的虛擬光屏瞬間在他眼前展開，熟悉的機械音卻沒像往常一樣立刻響起。
反而過了兩秒，才傳來一道帶著點戲謔的調侃聲：
【喲，終於想起我來了？還以為你忘了自己有係統這回事呢。】
顧言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這係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人性化了？以前說話都是冷冰冰的機械音，毫無感情起伏，現在居然還會調侃人了？
他忽然想起前世看的那些係統流小說，裡麵的係統大多會悄悄克扣宿主的獎勵，或者吃回扣，難道自己這係統也……
心念一動，顧言抱著試探的語氣問道：
“話說，你是不是偷偷吃我編輯點的回扣了？不然怎麼越來越人性化，還會說俏皮話了？”
係統的聲音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帶著點慌亂的乾咳：
【咳咳，絕對沒有！本係統可是正經係統，向來秉公辦事，怎麼可能乾那種克扣宿主編輯點的事！】
“哦？是嗎？”
顧言挑了挑眉，語氣裡滿是懷疑：
“我怎麼有點不信呢？你要是沒貓膩，倒是解釋解釋，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智能了？以前可不這樣。”
係統沉默了兩秒，似乎在飛速組織語言，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
【那個……係統不都會升級的嘛！升級之後功能更完善，自然就更智能、更人性化了，這不是很合理嗎？】
“升級？”
顧言更疑惑了：
“啥時候升的級？我怎麼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按道理說，係統升級不該有升級獎勵嗎？我的獎勵呢？”
他這話一問出口，係統的聲音瞬間弱了下去，明顯是底氣不足：
【咳咳，那個……獎勵的事以後再說，不是要編輯身份嗎？再不說，我可就走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