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即為白毦兵督!可有信心?!”
劉備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和沉甸甸的信任。
白毦兵督!正式擴編!全權負責!核心護衛!
陳到心中熱血沸騰!
數月心血,終於得到最高統帥的正式認可和全力支持!
麥城救關的重任,終於有了可倚仗的力量基礎!
“末將陳到,領命!必不負主公重托!白毦所向,誓死護衛!”陳到單膝跪地,聲音鏗鏘如鐵,擲地有聲!
白毦兵的組建與訓練,在公安城外的專用營地如火如荼地展開。
陳到如同一個技藝高超的鐵匠,開始鍛造他心中那柄真正的利劍。
嚴苛選拔標準遠高於郡兵。
力量、耐力、敏捷、意誌缺一不可。
陳到親自把關,設置障礙越野、負重行軍、格鬥對抗、夜間潛伏等科目。
淘汰率高達七成!入選者皆為百戰餘生的老兵或天賦異稟的悍卒。
劉備兌現承諾,府庫優先。
八百白毦兵,全員配備精鐵劄甲,環首刀、手弩、長矛三件套為標配。
斥候隊配強弓、短匕、鉤索。
陳到還參考記憶,設計並督造了少量便於山地攀爬的短柄飛爪和用於破甲的加重短柄戰錘。
在原有隊列、體能、小組合擊基礎上,大幅增加山地特訓。
攀岩、索降、叢林潛行、峽穀奔襲。
陳到結合現代野外生存和特種作戰理念,製定訓練大綱。
士兵們每日在險峻山嶺間摸爬滾打,傷痕累累。
雨戰、夜戰、巷戰模擬。
搭建簡易障礙場,模擬城寨攻防。
強化弩陣訓練,追求在狹窄地形或遭遇戰中,三輪急速射的火力覆蓋效果。
陳到將部分毒箭作為秘密武器儲備。
極限意誌錘煉,長途奔襲後立刻投入高強度對抗,斷糧斷水下的野外生存,負傷情況下的堅持作戰……
陳到用儘辦法,磨礪士兵的意誌極限。
陳到請諸葛亮題寫了“白毦”二字大旗。
他每日訓話,核心隻有一個:“白毦者,主公之刃,主公之盾!鋒刃所指,無堅不摧!堅盾所護,萬死不移!忠勇!死戰!必勝!”
他將長阪坡血戰、荊南剿匪的故事不斷講述,塑造共同的榮譽感和歸屬感。
士兵們以能佩戴象征白毦兵身份的白色犛牛尾為最高榮耀。
營地內,殺聲震天,塵土飛揚。
白毦兵如同八百頭被投入熔爐的猛獸,在陳到冷酷無情的錘煉下,脫胎換骨。
他們的眼神不再僅僅是凶狠,更添了一種被紀律和信仰約束的、如同磐石般的堅韌。
一日,陳到正在校場監督士兵進行負重攀岩訓練。
王平快步走來,低聲道:“將軍,府庫那邊送來一批新到的軍糧,主簿言需將軍簽押。
另外,負責押運的,是益州彆駕張鬆之弟張肅派來的使者,為首者名叫法正法孝直,言有要事需麵見主公或軍師,順道來此交接糧草文書。”
法正!
陳到心中一動!這位未來獻上西川地形圖、力勸劉備取蜀的關鍵人物,竟在此刻出現了!
他立刻道:“糧草文書我自會處理。那位法孝直先生現在何處?引我去見。”
在營門旁的臨時簽押房,陳到見到了法正。
此人約三十出頭,身材中等,麵容清臒,顴骨略高,眼神銳利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鬱結和鋒芒。
穿著普通的文士袍,但舉止間自有一股清高孤傲之氣。
他正看著校場上熱火朝天的訓練,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有驚訝,有審視,也有一絲熱切!
“末將陳到,白毦兵督。見過法先生。”陳到抱拳行禮。
法正收回目光,看向陳到,拱手還禮:“久聞陳將軍練兵有方,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貴部軍容之盛,操練之嚴,法某走遍益州,未曾得見。”
“先生過譽。職責所在,不敢懈怠。”
陳到一邊在糧草文書上簽字用印,一邊貌似隨意地問道。
“先生遠道而來,押送糧草辛苦。益州富庶,物產豐饒,不知近來民生如何?張彆駕可還安好?”
法正眼中精光一閃,接過簽好的文書:“益州沃土,本可養民百萬。然……主暗臣庸,北有張魯虎視,東有劉荊州雄踞,內有豪強盤剝。
百姓困苦,有識之士,無不扼腕歎息。家兄……唉,身處其位,亦多掣肘,常感力不從心。”
他沒有直接評價劉璋,卻將益州的困境和兄長張鬆的“不得誌”表露無遺。
陳到心中了然。
法正此來,押糧是假,探聽劉備虛實、傳遞信號是真!
“哦?”陳到故作沉吟,“益州天府,竟有如此隱憂?可惜了。我家主公常言,為政之道,首在安民。若得明主,善加經營,西川必成王霸之基。”
他點出了“明主”二字,既是試探,也是回應。
法正深深看了陳到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幾不可察的弧度:“陳將軍所言極是。錦江之水,非潛龍不可居也。
今日觀將軍治軍,便知劉豫州麾下,臥虎藏龍。他日若有機緣,還望將軍多多提攜。”
“先生言重。若有驅使,陳到必儘力。”陳到也給出了含蓄的承諾。
兩人沒有再多言,交接完畢,法正便告辭離去。
臨行前,他又深深看了一眼校場上那麵獵獵作響的“白毦”大旗,眼中那份熱切,更加明顯。
看著法正遠去的背影,陳到握緊了手中的印信。
龐統獻計,劉備決斷,白毦兵初成,法正暗通款曲……
入川的序曲,已然奏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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