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死,肯定跟他們脫不了關係,老子還沒去找他們算賬呢,他們倒好,自己卻找上門了,好膽!
“瞧你乾的好事!”
正當牧天翊尋思著要如何向他們討債時,陸婉曦卻白了他一眼:“父王知道了麼?”
“老王爺說,你現在是牧王府的當家主母,凡事都交由你處理。”
陸婉曦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先去看看吧。”
等來到會客廳,隻見一滿身肥肉,脖子上套著一串大金鏈子,手上捏著一條沉香佛珠的金萬三,正四處打量著這大廳裡的各類藏品,計算著它們的價值。
好似這些統統都是他的。
陸婉曦來到正廳,一屁股坐在了首位上。
牧天翊不得已,隻好跟著坐在一旁。
掃了還在自顧自地計算著藏品價值的金萬三一眼,變得異常嚴肅,高冷。
“護衛是乾什麼吃的,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隨意進出王府了不成!”
金萬三聽見嗬斥,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瓶子。
笑了笑,上前幾步,雙手抱拳,行禮。
“草民金萬三,參見王妃。”
“來人啊,將這刁民亂棍打出去,見了本王妃,竟然不行禮,連基本的禮數都不懂。”
牧天翊捏了捏耳垂,這陸婉曦不愧是個才女,一上來就氣勢壓人,占據了主場。
剛開始,他還擔心,她會被金萬三拿捏。
現在看來,完全多餘了!
權勢本就天生,隻要手裡有,哪怕是一條狗,都會將它發揮的淋漓儘致。
大抵這便是世人擠破腦袋都想當官的緣故吧。
金萬三見兩個穿著甲胄,提著樸刀的護衛徑直朝他走了過來,嚇得兩腿發軟,趕忙跪下,連連磕頭求饒。
早就準備好的說辭現在全忘了。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是草民失禮了,衝撞了王妃,還請王妃高抬貴手,饒恕小的。”
陸婉曦端起一杯茶,放在手上,拿起蓋子撇了撇水麵上的碎茶葉子。
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見勢頭差不多了,才揮手製止了那兩名護衛。
“說說吧,來牧王府乾啥來了,不會是偷盜吧,綠蘿,派人好好查查,看看有沒有丟什麼貴重的東西。”
“是。”
綠蘿連忙在一旁清點起來。
金萬三一聽,頓時額頭冒汗,若是牧王府真的冤枉他偷了東西,恐怕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民不與官鬥,他是知道的。
彆看他萬金賭坊日進鬥金,在這盛京城也算一號人物。
平日裡,吆五喝六的,欺負欺負那些鄉巴佬還行,但若是在這些世家貴族麵前,根本不夠看。
這次若不是有人拿他的身家性命威脅,打死他也不敢來牧王府。
“王妃,誤會,誤會,草民是來找二世子要債的。”
“哦,他欠了你們多少錢?”
“十萬兩。”
“你胡說!老子明明隻欠你們一萬兩,你敢訛老子。”
“王妃,這是欠條,請過目。”
金萬三連忙從袖子裡掏出那早就準備好的欠條,雙手舉過頭,遞給陸婉曦。
綠蘿見狀,上前取來,交給了她。
陸婉曦瞅了一眼,心中莫名的有些失望,瞪了牧天翊一眼,一把將手中的欠條扔到了他的麵前。
“你自己看!”
牧天翊拿起那欠條,上麵的的確確有他的簽字畫押,隻不過是“一”字變成了“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