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畢府內。
隨處可見行色匆匆的護衛、丫環。
東廂房內,畢學理察看了一番兒子的傷勢後,趕忙掏出了一顆回春寶華丹,給其服下。
正想派人去請大夫,上官錦泓和曹魏德卻走了進來。
“畢大人,本宮得知畢公子受了重傷,便自作主張從宮中將黃景天禦醫帶了過來,不知令郎如何了?”
“多謝太子爺。”
畢學理趕忙抱拳,感謝,連忙招呼黃景天。
“黃禦醫,有勞你了,無論如何,求你一定要保住我兒性命。”
“畢大人放心,黃某一定儘力。”
黃景天坐在了畢劍仁的床邊,替其把脈,眉頭皺了皺,又舒展開來。
“畢大人剛剛可是給令郎服用了回春寶華丹?”
“是的,不知可有不妥?”
“沒有,回春寶華丹可是號稱能生死人肉白骨的救命良藥,隻要還有一口氣在,都能保住人的性命,現在令郎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那我兒為何還不醒?”
黃景天再次好好檢查了一番畢學理的身體,雖不願,但還是將實情說了出來。
“令郎雖性命無憂,但脈搏虛弱,體內真炁損耗嚴重,十不存一,加上外傷嚴重,醒來恐怕還需二三日,隻是這陽根,已傷到了根基,現在還在大量流血,恐怕保不住。”
上官錦泓和曹魏德對視一眼,更加堅定了他們心中的想法。
牧天翊一個連一品武者都不是的廢物,怎麼可能令一個三品大圓滿武者的真炁十不存一。
除非,被吸了!
“啥?陽根保不住?黃禦醫,求求你,無論如何,也要保住我兒的命根子啊,他可是老夫唯一的兒子,畢府不能斷後啊。”
畢學理死死地拽著黃景天的胳膊,哀求。
“畢大人,那陽根的傷勢太過嚴重,如果不及時切除,一旦發炎感染,恐怕性命難保。畢大人,還是及早做打算吧。”
“就沒有彆的辦法麼?”
“沒有。”
上官錦泓看了畢學理一眼,勸道:“畢大人,黃禦醫可是號稱我大琞朝第一神醫,若是連他都沒有辦法,恐怕這世上……”
“兒啊!”
畢學理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差點摔倒,好在一旁的曹魏德及時扶住了他。
“畢大人,性命重要,那東西沒了就沒了,雜家不還是活得好好的,隻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聽見曹魏德如此說,畢學理像似突然想到了什麼。
站直了身子,兩眼一閉,痛苦地道:“割吧。”
轉而憤怒地大吼:“牧天翊,這斷子絕孫之仇,我畢府記下了,從此往後,不死不休!”
黃景天得到了畢學理的允許,手起刀落,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凝血玉露膏,直接敷了上去。
“畢大人,公子爺身上的彈丸都取出來了,還有幾處刀傷,也都敷上了凝血玉露膏,很快就會痊愈,如果畢大人手上,還有回春寶華丹,每日給其服用一顆,三日後,必可以痊愈。”
畢學理一聽,大感不妙,偷偷看了上官錦泓一眼,發現他也在注視著自己,頓感脊背發涼,趕忙解釋。
“黃禦醫說笑了,這回春寶華丹,可是三品救命良藥,價值連城,有一顆已是萬幸之中的萬幸,這一顆還是一江湖好友,看在畢某曾救其一命的麵子上,才贈與的,豈還有剩餘。”
這回春寶華丹可是極品,連皇宮都沒幾顆,若是引得上官錦泓懷疑,就麻煩了。
“這樣啊,那隻能拿一品的金瘡聖愈丹來治療了,雖說效果比不上回春寶華丹,但想來應無大礙。”
黃景天直接從藥箱裡將一瓶金瘡聖愈丹取了出來,交到了他的手上。
畢學理見上官錦泓並沒有追究回春寶華丹的意思,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那就多謝黃禦醫了。”
說著,便從衣袖裡掏出了三千兩銀票,塞到了他的手上。
“畢大人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