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牧天翊無所謂地把手伸了過去。
畢學理本以為他不敢,但瞧見他如此自覺,一點都不抗拒,頓時心裡有種不安。
“難道這其中有詐不成,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等一下,無論如何,都要親自上去驗驗才行。”
黃景天撫了撫胡須:“世子爺脈細如線,應指明顯,按之無力,確實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什麼!黃禦醫,你是不是診錯了?他剛剛還在大口吃肉大口喝湯,怎麼可能受傷嚴重?”
畢學理難以置信。
“老夫行醫幾十年,豈會診錯。”
竟然有人膽敢質疑他的醫術,黃景天頓時不樂意了。
牧天翊嘴角微微上揚,他早防著他們把脈了。
他提前用繃帶將整個胳膊死死地捆了起來,阻止了血液流通
在腋窩下,又夾了一塊石頭,就算神仙來了,也診斷不出。
“畢大人,要不你來試試,省的等一下說我們串通作假,不認賬!”
“試試就試試,老夫怕你不成!”
畢學理一把將黃景天拉開,將手放在了牧天翊的手腕上。
脈搏虛浮無力,任督二脈一點真炁也沒有。
畢學理臉色刹那間黑了下來,一臉不可置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曹魏德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畢學理,無奈搖了搖頭:“畢大人,如何?”
“你自己瞧瞧吧?”
曹魏德要的就是這話,也不客氣,直接上手查驗。
牧天翊說不擔心那是假的,這可是半步人仙境強者,世人仰望的存在,若是被他發現了端倪,那他就死定了。
“脈搏虛弱無力,體內毫無真炁存在,看來,畢大人是冤枉世子爺了。”
好在上天護佑,有驚無險。
牧天翊一把抓住了曹魏德的手,哭喪著臉。
“曹公公,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他兒子欺負我就算了,打不贏,還叫家長,我都可以忍。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誣陷我牧王府,想我牧王府為了奪回關山,保衛大琞疆土,拋頭顱灑熱血,無怨無悔,想不到,最後換來的卻是猜忌,我牧王府冤啊!我心不甘啊!”
牧雲宵大喜,想不到這個平日裡不學無術的家夥,今日這麼能說會道。
他這個做老子的,自然不能乾看著,連忙抱拳行禮道:“還請曹公公為我牧王府做主。”
曹魏德無奈地搖了搖頭:“畢大人,你冤枉世子爺,冤枉牧王府,是得給個交代。”
“嗯,十萬兩銀票,沙沙水了,老夫又不差錢,拿去!”
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一遝銀票,朝牧天翊甩了過去。
“那就多謝畢大人賞賜了,以後,有這等好事,多來幾次也無妨的,哦,對了,若是你兒還想上鬥獸場,那我一定是十分樂意奉陪的,就是不知道他還行不行。”
畢學理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抽死這嘴賤的雜碎。
但這裡畢竟是牧王府,他是不可能有機會的。
“夜黑風高,江湖路遠,我們走著瞧!”
一甩衣袖,便想轉身離開。
“等等。”
“你還想要如何?”
牧天翊露出了一抹冷酷的微笑:“畢大人,你是不是忘了磕頭道歉了?”
“牧天翊,你彆欺人太甚!”
“畢大人,難道說的話是放屁不成,一點信用都不講,要不,我們再到陛下麵前,好好理論理論。”
畢學理自知理虧,若是真鬨到朝堂上,當著滿朝文武大臣的麵,給他磕頭道歉,那臉就丟大了。
這裡畢竟隻有幾個人,隻要自己不承認,誰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