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
牧天翊聽著他倆的對話,心裡暗笑不已。
不過,他可不是什麼聖人。
一個是勾搭他前未婚妻的賤人,另一個卻是指著他鼻子罵廢物,捧高踩低的無恥小人。
狗咬狗一嘴毛,他們爭鬥起來才熱鬨。
“不過,這事,自己若不攪上一腿,那豈不是很無趣。”
牧天翊捏了捏耳垂,暗中思量,差點笑出聲來。
聽見他們約定,今晚以明月樓蘭姑娘的名義,將畢劍仁約出來一起賞花聽曲。
在回去的路上,安排好人埋伏,將他直接給廢了。
聽到此,牧天翊便起身離開,不再停留。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是不知道誰是螳螂,誰是蟬,哼!”
出了一品香,牧天翊又在附近逛了逛,見沒人跟蹤,才左拐右拐,來到了牧王府大門前。
這是他穿越過來後的第一個家。
隻見此時的大門敞開著,僅剩一扇門艱難地掛在上麵,一陣風吹來,搖搖欲墜,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另一扇門則跌落在地,幾個頑童,手裡拿著木棍、沙石等,在上麵歡快地玩耍。
裡麵,房屋被燒毀了七八間,一片焦黑。
雜草叢生,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繁華。
牧天翊生怕被人懷疑,並沒有走進去,隻是在門外遠遠看了幾眼。
雕欄玉砌隨雲散,畫棟朱梁伴日昏。
歲月興衰皆過客,繁華過儘是滄桑。
大抵這便是現實吧!
比大觀園,好不了多少。
去丹閣購買了大量的九轉真炁丹後,牧天翊便直接打道回了劉府,一頭紮進了書房。
告誡下人自己要修煉,沒有重要的事情,千萬彆來打擾後,便盤膝坐在了床上,開始打坐修煉。
在這弱肉強食,翻手可斷江,劈掌可裂山的世界,除了拳頭,一切皆是浮雲。
所以,得知老爺要修煉,管家劉虎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將老爺的命令交代了下去。
讓牧天翊有了一個安心修煉的場所,能更好地隱藏身份。
晚上,很快便到範劍與李子佑約定的時間。
此時,城北大街北井巷。
範劍和李子佑雙雙穿著夜行衣,蒙著臉,站在一處高樓上,神情緊繃地看著過往的每一個行人。
旁邊站著五六個手持利器的凶神大漢。
同樣身著夜行衣,蒙著臉。
那冰冷銳利的眼神,一瞧便知,這些人的手上都曾沾過血,殺過人。
不過,範劍還是有些擔憂。
“就這麼幾個人,行麼?”
李子佑笑了笑,滿不在乎。
“範兄你就放心吧,他們的修為,最低都是六品武師,還有個八品大宗師,就算來人是個九品,也有一戰之力。”
聽他如此說,範劍才稍稍安心些。
看了一眼巷子拐角處:“畢劍仁那廢物,怎麼還沒來?”
“範兄,彆急,我的人親眼看見他進了蘭姑娘的廂房,想來現在還在那聽曲呢。”
“沒用的東西,給他機會,他也不行啊!”
“誰說不是呢,小弟都沒了,還想著那破事,那豈不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哈哈哈……”
兩人都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越沒有什麼,越想炫耀什麼,尿性!都埋伏好了,等一下千萬彆出差錯。”
“範兄,你就放心吧,這裡剛好是巷子的拐角處,四周都布上了人,隻要那廢物進來,他就彆想逃。
而且這裡比較偏僻,巡防軍根本不會到這種地方來,我們有的是時間。”
“若是他不走這條路怎麼辦?”
“放心,這裡雖偏,但卻是他回家最近的一條道路,隻要通過這條巷子,他就可以直接從城北大街拐進城東大街,回到府上。
以畢劍仁那天不怕地不怕,囂張的性子,不可能舍近取遠,肯定會走這條道的。”
雖然是這麼說,但範劍心裡還是沒底,若是畢劍仁真的不走這條道,那他們豈不是要白忙活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