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唐詩詩依依不舍地從牧天翊的懷中離開,給其倒了一杯茶,招呼其坐下。
“快說,到底是誰?”
牧天翊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邊,焦急地詢問。
“據我們調查,滅牧王府的有兩股勢力,一股是以飛劍門、碧雲宗等為主的江湖勢力,他們以奪取牧王府的吸噬神功為目的。”
“怪不得,牧王府被滅之前,坊間就有傳聞,說牧王府的吸噬神功並沒有被銷毀,當時,我還不以為意,想不到,早就有人惦記上牧王府了。”
“我們調查到,這些流言都是從畢府流傳出來的。想來,畢學理當時是想給自己兒子出氣,想以此吸引武林人士的注意,直接將牧王府推向深淵。”
“畢學理,好歹毒的手段!”
牧天翊一拳頭砸在了桌麵上:“那另一股勢力是誰?”
“另一股就是朝廷勢力,至於是太子,還是陛下的意思,我們還不能確定,正在查。”
“朝廷?參與的都有誰?”
“左相範明石,戶部尚書上官易,兵部尚書柯正楠,吏部右侍郎畢學理,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我的人正在查。”
“想不到,戶部、兵部、吏部都有人參與,看來,這牧王府還真是遭人恨啊!”
唐詩詩不知如何安慰他,連忙給他添了點茶水。
牧天翊抿了一口茶:“放心,我沒事。你們追查到飛劍門的下落了麼?他們的門主是誰?”
“還沒有,至於他們的門主,從不露麵,我們無從打聽。”
聽到這,牧天翊的眉頭皺了皺,連忙從身上取出那三封書信,交給了唐詩詩。
“這一封,應該是範明石寫給畢學理的,另外這兩封,我是從範明石那裡得到的。”
唐詩詩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牧天翊,想不到,他既然敢潛入朝廷大員的府中,尋找證據,真是不要命了。
“以後,這種事,千萬彆乾,太危險了,我會派專門的人員去取的。”
“放心,我自有分寸。”
唐詩詩仔仔細細看了這三封書信的內容,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牧天翊看著她手裡拿著那封沒有署名的信:“你能看出來,這是誰寫的麼?”
“若是我猜得沒錯,這應該是太子。”
“太子?”
牧天翊雖然早有猜測,但得到確切的答案,還是有些震驚。
果然是鳥儘弓藏,開始殺功臣了!
大抵這便是曆史傳統吧。
唐詩詩起身,從一個暗格裡取出一封信,交給了牧天翊。
“這是我們埋伏在東宮裡的內線,傳出來的一份太子不要的手稿,你看看,這筆跡是不是一模一樣?”
牧天翊拿起那兩封書信,仔細比較,果然,這筆跡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覺得這飛劍門的門主,有沒有可能就是太子?”
唐詩詩皺了皺眉頭,被他這個大膽的假設給嚇了一跳。
堂堂一朝太子,無論是明麵上,還是暗地裡的,手中都有處理臟活累活的暗衛,一般都不會在人前顯現。
可現在飛劍門已經成為了江湖聞風喪膽的存在,所做的事情,都是喪儘天良的存在,他就不怕他的太子之位不保?
“其實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他為何叫飛劍門,跟太阿城那位有沒有關係,這一直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牧天翊捏了捏耳垂:“這樣,你派人分兩個方向調查,一是太子,二是太阿城,相信總有一方,是有問題的。”
“好,我明白了。”
牧天翊端起桌麵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一臉凝重地詢問道:“除了我,牧王府還有其他人活著麼?”
唐詩詩心裡咯噔一下,雖然她很是不願意,但還是開口說道:“目前,並沒有其他人活著的消息?”
“陸婉曦呢?不是說牧王府被滅門的當夜,她被人救走了麼?”
牧天翊一臉震驚,難道他的消息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