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奕出了門,快步追上費廣孝。
“老費,還在生氣?”
看見來人,費廣孝一臉戒備,這個李鐵奕可是太子爺的專屬護衛,他怎麼來了。
難道?
“沒有沒有,確實是屬下辦事不力,太子爺批評的對,屬下確實能力有限,還請統領大人見諒。”
“說的什麼話,太子爺是嚴格了一點,但你老費的能力,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不說彆的,就這條胳膊,也是為太子爺辦事丟的,這諾大的飛劍門,誰人能比。”
費廣孝一聽,心裡暖暖的,還是有人懂我的,心中的那一點戒備也慢慢放下了。
“大人懂我,今後,隻要大人一聲令下,屬下定當竭儘全力,萬死不辭。”
“彆說這些,走走走,喝酒去,一醉解千愁,今晚不醉不歸。”
“好,全憑大人安排。”
李鐵奕直接摟著他的肩膀,朝著醉香樓而去。
走著走著,費廣孝忽然驚醒:“大人,這個點,都宵禁了,還有酒樓營業?”
“切,我跟你是誰?那可是太子爺身邊的近臣,我讓他們開門他們就得開門,他們敢不開門,今後,這門他們永遠也彆想開了。”
“對對對,敢得罪大人,他們不想活了不成。”
“就是,我們整日將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為的是什麼,不就是這手中高人一等的權利麼,有權不用,過時可就要作廢了。”
“對對對,大人說的對。”
李鐵奕帶著費廣孝走進了一條漆黑偏僻的巷子。
費廣孝心中那一絲不安,又湧了上來。
“大人,你確定,這條路能通醉香樓?”
“不能,因為這是通地府的路。”
李鐵奕說完,一把匕首,“嗤”的一聲,就紮進了他的肚子。
他剛想尖叫,卻被死死捂住了嘴。
眼睛瞪得大大的:“為,為……什麼?”
“你現在可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太子爺可不想被你牽連。”
“我……做鬼……也不會……”
話還沒說完,李鐵奕又一刀紮了進去:“你就安心去吧,活著的時候,為奴為婢,死了,你就解脫了。”
李鐵奕確定他再無生還的可能後,便直接將他扔在了巷子裡。
連找副棺材,埋都不埋。
大抵人便是這樣,有用的時候稱兄道弟,無用的時候爛契弟。
可李鐵奕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後腳,一個黑衣人就出現,背起費廣孝離開。
東宮,墨雲閣。
百裡錦鴻喝著司徒泰重新為他沏好的茶,看了一眼坐在下方的淩楚墨。
“師父,這次你都親自出手了,為何還讓裴靜秋給跑了?”
“遇上了硬茬子。”
“誰?”
“就是上次差點讓飛劍門滅門的王海,雖然這次他易容成了畢劍仁的樣子,但他的武功路數,我一眼便瞧了出來,他們應該是同一個人。”
“王海?畢劍仁?”
百裡錦鴻皺了皺眉頭,什麼時候,半步人仙境強者這麼菜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對付的了了。
他雖不大滿意淩楚墨的說辭,但表麵上卻不敢有任何不滿。
因為要登上那個寶座,他必須依靠淩楚墨。
“師父,可有把握將他們揪出來,一網打儘?”
淩楚墨抿了一口茶,緩緩將茶杯放下:“我懷疑他們已經逃出城了。”
百裡錦鴻一聽,大為震驚。
裴府命案一發生,他就下令封鎖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