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童大驚,難道被發現了?
但臉上卻不動聲色:“怎麼啦?”
這個距離,牧天翊計算了一下,他出手,雖能將南宮複擊傷,但想要他的命,根本不可能。
隻得偷偷將真炁聚集在酒杯中,以防不測。
古利德端起禦桌上的酒壺,直接給南宮複和阿米黛兒滿上:“這種小事,怎敢勞煩城主夫人,奴才來便可。”
牧天翊知道,古利德雖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就是在防著他們下毒。
牧天翊無奈,隻得笑著告辭:“陛下,那臣跟內人去敬敬其他人。”
“去吧去吧。”
南宮複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爽快地點頭同意了。
牧天翊掃了一眼宴會場,發現淩楚默就坐在國師金兀烈的旁邊,便帶著穀雨童朝金兀烈走去。
“國師,對不住,剛剛是巴某衝動了,還請多多見諒。”
“哪裡哪裡,城主大人乃國之棟梁,折煞老夫了。”
“來,我們夫婦二人,敬國師大人一杯。”
“祝你們恩愛永常,早生貴子。”
穀雨童強忍著胃裡的翻滾,硬著頭皮喝下了第一杯毒酒,並順利給金兀烈續上了酒。
他雖然沒有馬上喝,但想來,這杯酒,他遲早都是要喝的。
牧天翊來到淩楚默身前,笑著道:“淩兄,好久不見,謝謝你能來參加陛下為我們夫婦舉辦的宴席,來,我們敬你一杯。”
淩楚默並沒有動桌麵上的酒杯,而是拿著自己的酒葫蘆,跟牧天翊碰了一下:“巴兄果然真性情,弟妹很漂亮,來,乾!”
淩楚默打量了穀雨童一眼,總覺得她在哪裡見過,但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
“果然是個老狐狸。”
牧天翊在心中,暗自罵了一句。
沒有辦法,這杯酒,穀雨童就是想倒,也沒地方倒了,隻得無奈離開。
一圈下來,除了南宮複和淩楚默,穀雨童為所有人都倒上了酒,有些已經喝了,隻是分量小,時間還沒到,並沒有馬上發作而已。
牧天翊剛落座,古利德就跳了出來:“陛下,西馬城副城主呼延灼雲請求為陛下舞劍。”
“好,讓他進來,這些鶯鶯燕燕確實無聊的很,我大璟勇士就應該舞刀弄劍。”
呼延灼雲進來,“鋥”的一聲,拔出手中的佩劍,矯若驚龍,帶起陣陣破風聲;輕若鴻毛,纏綿悱惻,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牧天翊端起酒杯,放在嘴邊,並沒有馬上喝。
突然,一劍直接朝他刺了過來。
穀雨童嚇了一跳,正想出手,卻被牧天翊的眼神製止。
眾人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一個城主,一個副城主,聽說上次仇家尋仇,呼延灼雲不僅沒有前去幫忙,反而勒令城防軍不得輕舉妄動,這回有好戲看了。”
“誰說不是,呼延灼雲可是一直惦記著那城主的位置。”
“這一劍,你說巴達拖會不會出手?”
……
古利德看著那劍就要刺破牧天翊的喉嚨,心中大喜。
他可是下了死命令,隻要有機會,務必一擊必殺,絕不留活口。
“莽夫,你以為這是在演戲,敢得罪雜家,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正在古利德心中暗自嘲笑時,牧天翊卻突然伸出兩根手指,死死夾住那離他喉嚨僅有一公分的劍。
“殺意十足,但力道卻不夠,還是差了點火候。”
呼延灼雲用力想將劍收回,但無論如何用力,始終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