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翊可不會慣著他,直接怒懟回去。
“陛下都還沒開口,你就跳出來犬吠,你是覺得你比陛下大,還是覺得你比陛下更英明神武,大家夥都得聽你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當今陛下呢!”
莊久墨本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老神在在的樣子,乍一聽,差點憋不住,笑出聲來。
“這小子,吵架都學會對轟了,而不是陷入無休無止的自證,世人恐怕都看走了眼,思維如此敏銳,怎麼可能是廢物紈絝。”
畢學理臉色大變,想不到此子還能如此反將他一軍,生怕百裡雲鶴誤會,連忙抱拳行禮:“陛下,臣絕無此意,是牧天翊胡攪蠻纏,誣陷臣,求陛下明察,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
百裡雲鶴皺了皺眉頭,這畢學理做得確實有些過了,雖說他跟牧天翊有仇,想置他於死地,但如此冒失,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看來是自己太過仁慈太縱容他們了。
“行了,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啊,吵吵鬨鬨成何體統!還不退下!”
“是。”
畢學理被當眾嗬斥,臉色很不好看,眼含殺意,刮了牧天翊一眼,憤憤不平地站回了隊列中。
眾人臉色古怪,表情不一,搞不清楚,百裡雲鶴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利用牧天翊的手,敲打畢學理,以及他背後的太子?
可這也不像啊。
百裡雲鶴麵無表情,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盯著牧天翊:“你見了朕,為何不跪,難道你是覺得朕不配?”
一股強勢的威壓向他撲來,震得他衣裳“咧咧”作響。
但他穩如泰山,絲毫未動:“陛下,這可是你賞賜給我牧王府的特權,難道你忘了?”
“朕什麼時候說過,你牧王府之人,可以見朕不跪!”
“陛下,請看!”
牧天翊直接將免死金牌拿了出來:“陛下,這可是你賞賜給我牧王府的免死金牌,免死金牌在手,可見官不敗,見陛下不跪,難道陛下忘了?”
百裡雲鶴皺了皺眉頭,他確實曾賞賜過一塊免死金牌給牧王府,想不到,牧王府滅亡前,都不曾拿出來,救他們一命,這會卻被他拿了出來。
大庭廣眾之下,他總不能否認,自己打自己臉。
“曹公公,取來,驗驗真偽。”
“是。”
曹魏德從龍台上走下來,取走了牧天翊手上的免死金牌,拿出一本冊子,比對了一下:“啟稟陛下,這免死金牌,確實是真的,是大琞三百零四年六月十八日所賜。”
“既如此,那這跪拜之禮,就免了。”
“謝陛下!”
牧天翊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謝,朕可不敢當,朕可是個不仁不義的昏君,當不得你謝!”
“陛下,難道你不是?”
“啪!”
百裡雲鶴一巴掌拍在龍椅上。
“好你個恕子,彆以為有免死金牌在手,朕就奈何不了你,朕告訴你,今日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照樣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大殿內突然感受到一股冷冷的殺意,讓人不禁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