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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遠連忙解釋:“爹,不是闖禍。是夫子……夫子說我學得還行,想跟您商量點事,是關於……科舉的事。”
“科舉?”
王金寶愣住了,這個詞像一道悶雷在他耳邊炸響,手中的碗差點沒拿穩。
他黝黑的臉上先是茫然,繼而湧上難以置信的驚愕。
科舉?那是天上的雲彩,他王家世代務農殺豬,祖墳上冒過這種青煙嗎?
“夫……夫子真這麼說的?讓你……考科舉?”王金寶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嗯。”王明遠點頭。
王金寶沉默了,扒拉了兩口飯,卻味同嚼蠟。
想了好一會,直到碗空了許久,他才回過神,重重地“嗯”了一聲:“好!爹……爹明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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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後,王金寶換上了他最好的一件半舊棉襖,仔細搓乾淨手上的老繭和油汙,帶著滿心的忐忑與一種近乎朝聖般的敬畏,踏進了趙氏蒙學的門檻。
他被引到堂屋,趙夫子已等候多時。
談話持續了半個多時辰。
王金寶大部分時間都在聽,聽著夫子用他不太完全懂、卻倍感震撼的話語描述著他家三郎的“天資穎悟”、“遠超同輩”、“舉一反三”。
趙夫子並未誇大,隻是將王明遠這半年展現出的學習能力和沉穩心性如實道來,末了,語氣無比鄭重:“金寶兄,此子之才,非池中之物。若悉心栽培,假以時日,莫說秀才功名,便是再進一步,亦非全無可能。此等良材美玉,若因家境之困而棄學,不啻明珠暗投,實乃憾事。趙某執教多年,此言絕非虛妄,令郎之資,遠勝趙某當年。”
最後這句,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種過來人的沉重感,是絕不能當著王明遠麵說的,怕少年人心性未定,生出驕矜之心,重蹈那“傷仲永”的覆轍。
王金寶聽得心潮澎湃,手心冒汗。
當趙夫子問及家中境況,尤其是家中能否支撐王明遠長期讀書科舉的開銷時,王金寶挺直了腰板,粗糙的大手用力搓了搓膝蓋:“夫子放心!隻要三郎有這本事,肯下這苦功,家裡……就是砸鍋賣鐵也供!如今托三郎的福,每日都有些進項,比往年光景好太多了!束修、筆墨紙硯,咱都供得起!”
他語氣斬釘截鐵,眼底卻藏著不易察覺的忐忑——科舉要花多少錢?他其實毫無概念,隻知道那必定是個無底洞。但“秀才老爺”這四個字帶來的榮光與改變,像一團熾熱的火,燒得他顧不得許多了。
聽夫子說秀才能免不少田賦徭役?能見官不跪?能讓王家徹底改換門楣?
一個個念頭讓王金寶心神恍惚。
走出蒙學大門時,王金寶的腳步是虛浮的,深一腳淺一腳,如同踩在雲端。
冬日的寒風刮在臉上,他卻感覺不到冷意。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像個木樁子似的,杵在了蒙學門口的寒風裡,目光直直地望著學堂緊閉的大門。
幾個時辰在寒風中的等待,漫長又短暫。
當散學的鐘聲終於敲響,蒙童們魚貫而出時,王明遠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在暮色寒風中搓著手、跺著腳,卻固執地守在原地的身影——他的父親。
“爹?”王明遠快步跑過去。“您……一直等在這兒?”
王金寶像是被兒子的聲音驚醒,猛地回過神來。
他一把抓住王明遠的胳膊,力道有些大,聲音帶著一種壓抑的顫抖和前所未有的鄭重:“三郎,爹……爹和夫子商量好了!”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仿佛要汲取力量,一字一句道:“家裡,供你考科舉!”
王明遠愣住了,雖然早有預感,但親耳聽到父親這斬釘截鐵的決定,心湖還是被狠狠攪動。
王金寶看著兒子怔忡的臉,眼中是孤注一擲的光芒。
“爹不懂那些大道理,但夫子說你是塊讀書的料!咱王家,祖祖輩輩土裡刨食,刀口舔血,還沒出過一個讀書人,更彆說……秀才老爺!”
他聲音有些哽咽,用力拍了拍王明遠的肩膀,像是在傳遞一種沉甸甸的信念。
“爹就問你一句:有沒有這個心氣兒?有沒有這個膽量,去搏一搏?全家供你考一次!成了,是咱祖上積德,王家改換門楣!不成……”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豁達,“那咱也不怨!回來安心做買賣,照樣能把日子過紅火!你……敢不敢應下?”
寒風卷起地上的枯葉,打著旋兒。
父親粗糙的手掌,殷切的目光,以及那“改換門楣”四個沉甸甸的字,像一張無形的網,將王明遠緊緊包裹,他知道自己無法拒絕。
他深吸一口氣,迎著父親的目光,重重地點下了頭,聲音不大,卻清晰堅定:
“爹,我應下了。我一定……全力以赴。”
各位看官老爺,後續科舉趕考章馬上就要展開了,如果有大老爺們想在書中也出現的話可以評論留下想要出現的名字。我可以給老爺們安排角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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