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浩浩蕩蕩,熱熱鬨鬨地朝著村裡走去。
王明遠端坐馬上,看著道路兩旁熟悉的房屋田地,看著鄉親們那一張張真誠、樸實的笑臉,聽著耳邊震天的鑼鼓和歡呼,胸中一股熱流湧動,眼眶忍不住微微發熱。
這一刻,他才真切地體會到,什麼叫“衣錦還鄉”,什麼叫“光宗耀祖”。
所有的寒窗苦讀,所有的艱辛付出,在這一刻,都化為了眼前這沉甸甸的、滾燙的鄉情與榮耀。
隊伍緩緩前行,仿佛要將這份榮耀,踏踏實實地灑進村裡的每一寸土地,讓所有人都感受到這份老王家、也是整個清水村的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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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彆了鄉親後,王家那不算寬敞堂屋裡,此刻卻充滿了另一種沉甸甸、暖融融的氣氛。
油燈的光暈照亮了圍坐在一起的幾張麵孔——王金寶、趙氏、王大牛、王明遠,以及激動得臉上紅光還未完全褪去的村長王金福。
桌上擺著粗瓷茶碗,裡麵是劉氏剛沏上的、自家產的茯茶,茶湯濃釅,冒著絲絲熱氣。
喧囂過後,真正關乎村子和王家未來的實在事,才剛開了頭。
王金福搓著一雙布滿老繭的手,看著王金寶,又看看一旁沉穩靜坐的王明遠,眼眶竟又有些微微發熱。
他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金寶老弟,弟妹,大牛,明遠……咱村裡人嘴笨,不會說那些花哨話。但今天這事,我心裡頭……真是滾燙滾燙的!”
他頓了頓,似乎在極力平複情緒:“你們一家,真是這個!”他翹起大拇指。
“三郎中了舉人,這是天大的喜事,天大的本事!按說,這好處,這榮耀,都是你們自家掙來的,旁人羨慕,但也說不出啥。可你們……你們這心思,真是讓我……哎!”
他重重歎了口氣,滿是感慨:“你們不僅沒想著獨享,反倒把自家那寶貴的免稅田名額讓出來給村裡鄉親減輕負擔,還要拿出錢來設族田、辦族學,想著惠及整個王氏宗族,讓村裡的娃娃們往後都有書讀……這、這真是太……太厚道了!太為我們著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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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福越說越激動:“說句實在話,三郎這孩子能有今天,是他自己爭氣,在外麵吃了苦,下了死力氣讀出來的!咱清水村人丁不算旺,老王家族裡人更少,實在沒幫上啥忙。如今反倒要受三郎這麼大的恩惠,我這心裡頭……真是既高興,又……又覺得受之有愧啊!”
王金寶放下旱煙杆,黝黑的臉上神色平靜卻堅定,他擺擺手,聲音沉穩:“金福哥,你快彆這麼說。當初我爹娘去得早,也都是大家夥兒搭把手,才幫我把這殺豬的營生立起來,要不然也沒有現在好日子。咱老王家在清水村紮根這麼多年,早就是一體了。三郎有了出息,那是咱老王家祖墳冒青煙,也是咱們整個清水村的福氣!這福氣,自然要大家一塊享。”
他看了一眼王明遠,眼中滿是驕傲,繼續道:“再說,三郎說得在理,一個家族要真興旺,不能隻靠一個人蹦躂,得後繼有人。咱現在有條件了,拉拔一下族裡的後生,讓孩子們都能讀上書,將來就算考不出第二個舉人,能多幾個識文斷字、明事理的,那也是好的!”
關於族田和族學的具體章程,王金福也提了些建議,主要是如何管理、如何遴選資助對象,確保公平長久。
兩人推心置腹地聊了許久,最終把一應事項都敲定下來。
半月後有個黃道吉日,最是適宜,舉人牌坊的石料雕刻需要時間,剛好趕得上。
牌坊定下了,就立在村口老槐樹旁,那是清水村的門麵,來來往往都能看到。
酒席連著辦三天流水席,雞鴨魚肉管夠,讓十裡八鄉的鄉親都來沾沾喜氣。
“到時候,咱不光擺酒,還得請個戲班子來!唱他三天大戲!”王金福和王金寶興奮地規劃著。
“往常咱們清水村人少力薄,年年看彆村請戲班子眼饞,這回可算是揚眉吐氣了!非得好好熱鬨熱鬨,讓十裡八鄉的人都來看看,咱清水村也出了文曲星!都來沾沾咱三郎的喜氣!”
祭祖的流程自然也少不了,要告慰先祖,王家出了舉人,光耀門楣!
一切商議定妥,王金福才心滿意足地告辭離去,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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