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對妹妹使了個眼色,他走到門後,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還算乾淨的工服。
“哢噠。”
銅鎖被打開。
“吱呀——”
門開了。
午後的陽光爭先恐後地湧了進來,給屋裡的陳設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邊,也照亮了門外站著的那個女人。
冉秋葉梳著兩條烏黑的辮子,垂在胸前。
白淨的瓜子臉,眼睛又大又亮,像含著一汪秋水。
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卡其布上衣,但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一股書卷氣,撲麵而來。
比電視劇裡看到的,還要好看幾分。
冉秋葉也在打量何雨柱。
眼前這個男人,高大,結實。
五官端正,眼神清亮,沒有傳聞中的半分憨傻。
尤其是那份從容淡定,讓她有些意外。
“冉老師,您好。”
何雨柱先開口了,聲音沉穩。
“我是何雨水的哥哥,何雨柱。”
“快請進。”
院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鐵吸住了一樣,死死地釘在這扇門口。
一個長得這麼周正的女同誌!
還是個老師!
來找傻柱?
賈家窗戶後的賈張氏,三角眼眯成了一條縫,裡麵閃著惡毒的光。
秦淮茹的心,則猛地沉了下去,像是墜了塊冰。
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瞬間攫住了她。
“哎呦!這不是冉老師嗎?”
三大爺閆埠貴第一個反應過來,顛兒顛兒地從自家屋裡跑了出來,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冉老師您來啦!快進,快進!柱子,還不趕緊給冉老師倒水!”
他一副自己是主人的架勢,搶著就要把冉秋葉往屋裡讓。
何雨柱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
“三大爺,您忙您的。”
他側過身,禮貌地將冉秋葉請進屋裡,順手就把閆埠貴擋在了門外。
“冉老師,家裡亂,您彆嫌棄。”
冉秋葉一腳踏進屋裡,目光輕輕一掃,整個人就愣住了。
屋子收拾得窗明幾淨,地麵掃得乾乾淨淨。
最讓她驚訝的,是屋子正中擺著的那兩把太師椅。
線條流暢,木色深沉,透著一股子歲月沉澱下來的韻味。
雖然她不是行家,但也能看出來,這絕不是普通物件。
這……不像是一個普通工人家庭該有的東西。
“何雨柱同誌,您家……很彆致。”
冉秋葉找了個詞來形容。
“瞎倒騰的。”
何雨柱笑了笑,指著椅子。
“冉老師,您坐。”
他又轉身對妹妹說。
“雨水,給老師倒水。”
何雨水機靈地拿起暖水瓶,倒了一搪瓷缸的熱水,小心翼翼地捧到冉秋葉麵前。
“冉老師,喝水。”
“哎,謝謝你,雨水同學。”
冉秋葉接過水,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門外,閆埠貴被晾在那兒,臉上有點掛不住。
一大爺易中海也背著手踱了過來,臉上帶著那種長輩式的審視。
“柱子啊,家裡來客人了?”
“是雨水的老師,來家訪。”
何雨柱站在門口,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絲毫沒有請他們進來的意思。
“哦,家訪啊。”
易中海點點頭,目光落在冉秋葉身上。
“老師好,我是這院裡的一大爺。柱子這孩子,就是脾氣直了點,人是好人。”
他這是在給何雨柱說好話,也是在宣示自己在這院裡的地位。
何雨柱心裡冷笑。
現在知道我是好人了?
早上逼我開鎖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
“一大爺,三大爺,冉老師是來談雨水學習的事,我們就不耽誤你們了。”
何雨柱說著,就要關門。
“哎!等等!”
賈張氏那尖利的聲音猛地從斜對門傳來。
她扭著肥碩的身子衝了過來,一雙眼睛不懷好意地在冉秋葉和何雨柱之間來回掃。
“我說傻……柱子,你行啊你!”
“這大白天的,就鎖著門往屋裡領女同誌?”
“這位女同誌,你可得當心點!彆被他那老實巴交的外表給騙了!他……”
“賈張氏!”
何雨柱的聲音陡然轉冷,像臘月的寒風。
“你這張嘴要是不會說人話,我不介意幫你撕了它!”
屋裡的冉秋葉聽到外麵的爭吵,秀氣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她站起身,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