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這番話看似公允,實則句句都在給何雨柱撐腰,把賈家偷竊的事實給釘死了。
賈張氏一聽,氣得直哆嗦:“閆老西!你個老絕戶!你跟傻柱穿一條褲子!你……”
“賈張氏,注意你的言辭!”李乾事厲聲喝止了她,然後把目光轉向了一大爺易中海。
“老易,你是院裡的一大爺,也是廠裡的八級鉗工,老先進了,你說說,情況是這樣嗎?”
這下輪到易中海尷尬了。他就是舉報人,現在讓他自己說,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易中海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黑著臉說道:“柱子……是有點衝動了。賈家棒梗是個孩子,教育一下就行了,鬨到賠錢,還一要就要十五塊,這……這確實是有點過了。”
他避重就輕,絕口不提偷雞的事,隻強調何雨柱“要錢太多”。
“過了?”何雨柱笑了,笑得無比諷刺。他上前一步,直視著易中海,眼神銳利如刀。
“一大爺,我倒想問問您。您作為院裡的一把手,在您眼皮子底下發生了偷竊事件。您不主持公道,嚴懲小偷,反而指責受害者維權‘過了’?”
“您一口一個‘孩子小’,我倒想問問,我妹妹何雨水,她是不是孩子?大半夜被小偷嚇得睡不著覺,她就不可憐嗎?”
“您作為廠裡的先進工作者,思想覺悟就這麼高?拉偏架,和稀泥,包庇縱容偷竊行為,這就是您的‘先進’之處?”
“我甚至懷疑,這封舉報信就是您寫的吧?您這是濫用私權,公報私仇!”
何雨柱一連串的質問,如同連珠炮,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易中海的臉上。
易中海被問得啞口無言,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手指著何雨柱,哆哆嗦嗦地“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院子裡,所有人都驚呆了。傻柱,竟然當著工會乾部的麵,把一大爺的老底都給揭了!這膽子,也太肥了!
李衛國不是傻子,聽到這裡,他哪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惡霸欺壓良善,而是積怨已久的鄰裡矛盾,被某個想找回麵子的人,捅到了工會。他被當槍使了!
李衛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最恨的就是這種拿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浪費他時間,還企圖操縱組織的人。
他嚴厲的目光掃向易中海:“易中海同誌!何雨柱同誌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封舉報信,是不是你授意的?”
易中海渾身一顫,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我……我沒有……我就是覺得他做得太過分,想讓組織來教育教育他……”
“教育?”李衛國冷笑一聲。“我看最該被教育的,是你!易中海同誌,你作為一名老黨員,先進工作者,四合院的一大爺,處理鄰裡糾紛不想著公平公正,反而拉偏架,搞小動作,甚至不惜歪曲事實,欺騙組織!你的黨性原則哪裡去了?你的先進覺悟哪裡去了?這件事情,我會如實向廠領導彙報!你這個月的先進獎金,我看就不要想了!你回去給我寫一份深刻的檢討,明天早上交到我辦公室!”
李衛國的一番話,如同晴天霹靂,把易中海給劈傻了。獎金沒了?還要寫檢討?他這張老臉,今天算是徹底丟儘了!
處理完易中海,李衛國的目光又轉向了賈家婆媳。“還有你們!教不好孩子,就讓他去偷東西!被人抓住了,不想著反省錯誤,還跑來惡人先告狀,誣告好人!你們這種思想,很危險!再有下次,就不是賠錢這麼簡單了,直接送你們去街道學習班,好好改造改造思想!”
賈張氏和秦淮茹被嚇得噤若寒蟬,頭都不敢抬。最後,李衛國才看向何雨柱。他的表情緩和了許多,但依舊帶著一絲嚴肅。
“何雨柱同誌,你維護自己的財產,這沒錯。但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也要注意。鄰裡之間,能和解還是儘量和解。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這番話明著是批評,實則是在肯定何雨柱,給他一個台階下。
“謝謝李乾事,我接受組織的批評。”何雨柱順坡下驢,態度誠懇。
一場由易中海精心策劃,意圖打壓何雨柱的“工會審判”,最終以他自己的慘敗而告終。李衛國帶著一身火氣走了。
易中海失魂落魄地回了屋,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賈家婆媳更是灰溜溜地躲進了屋裡,連門都不敢出。
整個四合院,再次恢複了寂靜。但所有人都知道,從今天起,這院裡的天,是真的變了。
何雨柱,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傻柱了。他是一根誰也掰不斷的硬骨頭!
何雨柱領著妹妹,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打開了自家的鎖,走進了屋。
“哥,你太厲害了!”何雨水抱著哥哥買的新花布和鋼筆,滿眼都是小星星。
何雨柱笑了笑,摸了摸何雨水的頭。這點小場麵,對他來說,不過是開胃小菜。
何雨柱將從廢品站淘來的那個烏漆嘛黑的木頭疙瘩放到桌上,準備好好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