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耍了?”這三個字像一盆冰水,兜頭澆在了所有埋伏者的頭上。賈張氏臉上的興奮瞬間凝固,那雙三角眼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不來?棒梗親口說的,他要約那個小狐狸精在這裡見麵!”
“那他人呢?”許大茂氣急敗壞地指著空蕩蕩的後院。“你給我變出來一個?咱們在這兒喝了半宿的西北風,人家說不定正在被窩裡摟著媳婦睡覺呢!”
許大茂越想越氣,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被何雨柱耍得團團轉。
秦淮茹的臉色也變得煞白,她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何雨柱,到底在搞什麼鬼?
就在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響了起來。
“呦,挺熱鬨啊,各位街坊鄰居,大半夜不睡覺,都跑後院來開會呢?”眾人嚇了一跳,猛地回頭一看。
隻見何雨柱正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倚在後院的月亮門上,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是二大爺劉海中。劉海中挺著個官肚子,臉色鐵青,看那樣子像是剛被人從熱被窩裡薅出來的。
“傻……何雨柱!”許大茂看到何雨柱,又驚又怒。“你……你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何雨柱笑了。“這後院是你家的啊?”
“我剛從外麵回來,就看見二大爺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往後院跑,我怕他出什麼意外,就跟過來看看。”
何雨柱指了指劉海中,一臉的“無辜”。
劉海中的老臉瞬間就掛不住了,他本來是聽了許大茂的信兒,想來抓個“現行”,好在院裡立威,沒想到人沒抓到,自己反倒成了被抓的那個。
“我……我就是起夜,順便溜達溜達!”劉海中強行辯解。
“哦,起夜啊。”何雨柱點點頭,然後目光掃過躲在陰影裡的眾人。“那各位呢?也都是結伴出來起夜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跟他對視。
“何雨柱!你少在這兒裝蒜!”賈張氏看事情敗露,索性破罐子破摔,指著何雨柱就罵。“你不是約了那個冉老師在這裡見麵嗎?人呢?你把她藏哪兒了?”
“約冉老師?”何雨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賈大媽,您這腦子是不是讓豬油給糊住了?我約冉老師,用得著偷偷摸摸嗎?”
“我今天晚上,是正大光明,提著禮物上冉老師家,拜見她父母去了!”
何雨柱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炸雷,在所有人耳邊轟然炸響!
什麼?!上門拜見父母去了?許大茂傻了,秦淮茹傻了,賈張氏更是直接懵了。
他們精心策劃了一晚上的“捉奸”大戲,結果,人家主角根本就沒按劇本走,直接跑到他們夠不著的地方,唱了一出“提親”的正戲!這……這還怎麼玩?
“不可能!你吹牛!”許大茂第一個不信,大喊大叫道。“冉老師家是知識分子,能看上你一個廚子?”
“看不看得上,就不用你操心了。”何雨柱從兜裡,慢悠悠地掏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根鋼筆,一根看起來就很高檔的派克金筆。“這是冉伯父送給我的見麵禮。”
何雨柱把那支金筆在手裡拋了拋,金色的筆身在月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
“冉伯父說了,我這人,實誠,有擔當,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他跟伯母,對我都非常滿意。”
何雨柱這牛皮,吹得臉不紅心不跳。
他當然不會說,這支筆是冉教授在收到那根價值連城的紫檀鎮尺後,激動之下,非要回贈給他的“文房之寶”。
但在院裡這幫沒見過世麵的人眼裡,這支金光閃閃的派克鋼筆,就是冉家認可他的最好證明!
所有人都被鎮住了。尤其是秦淮茹,她看著何雨柱手裡的那支金筆,看著他臉上那自信從容的笑容,心裡最後一點希望的火苗也徹底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