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瞳爾嗤笑一聲,像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呸!名頭再好聽,隻要我娘,明媒正娶、八十八船黃金抬進來的正頭夫人還在一天,你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賤妾!少在我麵前擺你那平妻的臭架子!”
她捏得指節哢哢作響,一股淩厲的殺氣瞬間彌漫。
“修真界的規矩,我是不能動用法術打你。不過嘛…”
她目光如刀,掃過滿院子色厲內荏的護衛,最終釘在姚氏那張因屈辱憤怒而扭曲的臉上。
“收拾你們這一院子廢物,包括你,光靠這雙拳頭,足夠了!想嘗嘗骨頭斷幾截的滋味?”
祁驚鴻與方旭白同時踏前一步,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元嬰與金丹修士那深淵般的威壓無聲擴散。
院中護衛頓覺如被洪荒巨獸盯上,膝蓋發軟,冷汗涔涔,哪還有半分上前阻攔的勇氣?
蘇寧川臉色鐵青。他深知修仙者體魄之強橫,絕非凡人能敵,更何況對方還有兩個深不可測的幫手。
他死死瞪著蘇瞳爾,眼中憎惡與恐懼交織,最終隻能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走!”
狠狠一甩袖,近乎落荒而逃。
姚氏怨毒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針,狠狠剜了蘇瞳爾一眼,那恨意和深沉的算計快得驚人,隨即又換上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小跑著跟了上去。
蘇瞳爾精準捕捉到那一閃而逝的怨毒和遠超後宅婦人的隱忍,心中警鈴大作,冷笑連連...
【嗬!看來我不在的這一年多,這侯府的天,早被這毒婦和她背後的牛鬼蛇神掀翻了!】
待礙眼的人走光,院內死寂。
方旭白立刻取出陣旗,手指翻飛,迅速布下隔音禁製。
“娘親!”
蘇瞳爾撲到床邊,緊緊握住雲氏枯瘦的手,聲音低沉急切。
“這一年多,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姚氏是打哪冒出來的?還有,這次秘境裡一位高人告訴我,我生下來就被人換了命格!這到底怎麼回事?”
蘇瞳爾趕緊將她這次歸家的關鍵講了出來!
雲氏聽完,先是驚愕,隨即湧上濃得化不開的苦澀與了然。
“孩子啊…”
她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淚水瞬間決堤,“送你走後第二個月,我出城上香為你祈福,遇著一位高僧。他…他隻看我一眼,就搖頭歎息,說我…子女緣已斷!”
“我當時心都揪起來了,追著問。那僧人說…我的孩子,怕是…已遭不測了。”
雲氏哽咽著,死死抓住女兒的手,“我那時就覺著奇怪,就算…就算你有個萬一,不是還有蘇桐兒嗎?為何高僧斷言我無子女緣?這不對啊!”
“回來之後,我越想越怕。找了個你父親不在府裡的空檔,隻帶了個曾經的陪嫁嬤嬤,悄悄去了城外清心觀。那觀主…早年受過你外公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