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中,阿爍的聲音適時響起...
【蘇瞳爾,沒有你的療愈術強行梳理疏導,這人怕是真的撐不過去。一個人硬抗五個元嬰圍攻,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蘇瞳爾看著玉驍那張即使昏迷也俊美得不像話、尤其是那惹眼的白發,無奈地哀嚎...
“啊啊啊!我真的不想當奶媽啊!!!”
抱怨歸抱怨,她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慢,認命地盤膝坐下,雙手掐訣,精純的靈力混合著強大的生機,緩緩注入玉驍體內。
心裡卻忍不住跑偏....
【嘖,這白毛……是真的好看啊。要是相裡明那家夥也頂著一頭這樣的白發……】
這個念頭讓她手上的靈力都忍不住波動了一下。
隨著蘇瞳爾精純木係靈力的持續注入,玉驍蒼白如紙的臉上終於泛起一絲血色,體內狂暴亂竄的氣勁也漸漸平複。
一盞茶功夫後,蘇瞳爾收功,長長舒了口氣。
玉驍悠悠轉醒,眼神還有些迷茫,隨即像是想起什麼,滿臉鬱悶地看向眾人...
“嘶……暈過去前好像聽見了?那個帶頭的,是你們大師兄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吧?”
他也不等人回答,自顧自地倒起了苦水。
原來,魏敏奇與玉驍的梁子結了好幾年。
當初在一場符陣大師的講壇上,天資卓絕又瀟灑不羈的玉驍備受追捧,同樣在場的魏敏奇卻備受冷落,從此便恨上了玉驍。
此後每次相遇,魏敏奇不是言語挑釁就是暗中使絆子,可惜大多時候反被玉驍捉弄,討不到半點便宜。
這次秘境相遇,玉驍一時大意,竟被對方帶著五個元嬰修士有備而來,差點丟了性命。
“你們說這魏敏奇是不是有病?”
玉驍無奈地攤手...
“簡直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我看他就是見不得彆人比他強!隻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人壓他一頭,他就非得除之而後快不可!”
蘇瞳爾深以為然,連連點頭...
“沒錯!剛才他看大師兄那眼神,嫉妒得都快滴出血了。”
“下次再遇上,咱們可彆心慈手軟了。”
她轉向魏枕雲...
“大師兄,你說呢?下次這人怎麼處理?”
魏枕雲的目光投向遠方,似乎陷入某種思緒,但很快便收了回來,聲音沉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小師妹,修仙界弱肉強食的法則,我們早已明了。”
“...此番放過他,隻因他歸還了我母親的遺物,換得一線生機。下次……”
他頓了頓,眼神陡然銳利...
“便再無此等機會。”
他握著那本功法和玉簡的手,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仿佛要將那冰冷的遺物嵌入骨血,連接那早已逝去的溫暖。
那份深沉的悲傷與懷念,如同無形的重壓,讓他挺拔的身影都顯得沉重了幾分。
“哇!”
蘇瞳爾誇張地瞪大眼睛...
“大師兄,原來你也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啊!”
她的手上動作像是在撥弄小算盤,還打得飛快,立刻將話題從沉重轉向了現實。
魏枕雲沒理會她的調侃,默默走到一邊,仔細端詳起手中的遺物,背影透著難以言喻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