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自一人,默默登上了魏氏宗族最高的樓閣。
寒風獵獵,吹動他月白色的衣袍。
他俯瞰著腳下這片生於斯、長於斯的土地,熟悉的街巷,綿延的山脈,眼中是一片沉靜的、如同深海般的眷戀與決絕。
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取出一壺酒,對著這片故土山河,仰頭一飲而儘。
辛辣的酒液滾過喉嚨,灼燒著心口。
飲儘後,他將酒壺隨手拋下高樓,聽著那碎裂的聲響消散在風裡,隨即毫不留戀地轉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此地,應是此生最後一次踏足了。
蜀中祁家
祁驚鴻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先去後山荒塚,祭拜了唯一給過他溫暖的祖父...又去兒時躲藏的角落,找到了那隻早已鏽跡斑斑的機關小豬,那是祖父親手為他做的玩具。
做完這一切,他提著那把標誌性的寬背大刀,如同索命的閻羅,一步步走向家族核心的廳堂。
當年參與害死祖父的所謂“親人”,他一個都沒忘。
手起,刀落。
沒有多餘的質問,沒有虛偽的審判。
淩厲的刀光伴隨著噴濺的鮮血,是他唯一的語言。
複仇的過程快得驚人,那些昔日趾高氣揚的族人,此刻在他眼中與待宰的豬羊無異,隻能在無邊的恐懼中瑟瑟發抖。
他站在屍橫遍地的廳堂中央,玄衣無風自動,眼神睥睨地掃過那些縮在角落、僥幸存活的“螻蟻”。
這個爛到根子裡的家族,他從未眷戀。
靈力運轉,他化作一道黑色流光衝天而起,沒有絲毫留戀。此間恩怨已了,前路唯有仙途與同門。
太白山中
樊青芷獨自站在藥王穀的入口。
昔日丹香彌漫、弟子如雲的宗門,早已化為一片被歲月侵蝕的廢墟。
她是那場浩劫中唯一的幸存者,是從堆積如山的同門屍骸和斷壁殘垣中爬出來的最後一人。
後來,她學成了,也變強了。
她沒有選擇轟轟烈烈的複仇,隻是悄無聲息地,在她查明的所有仇人的水源裡,下了一場無色無味的雨。那之後,那些勢力便在極致的痛苦中,悄然覆滅。
大仇早已得報。
如今站在這裡,漫山遍野的野花野草在風中搖曳,生機勃勃地覆蓋了昔日的慘烈。
那些殘垣斷壁,也早已在幾十年風雨中模糊了形狀。
她什麼也沒做,隻是靜靜地站著,看了很久很久。
然後,如同來時一樣安靜地轉身離去。
故土無聲,而她,也終於可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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