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妖人,竟用如此聒噪之音擾人清聽?!”
“難聽!實在難聽至極!”
這魔音灌耳如同無形攻擊,嚴重攪擾心神。
有人試圖運轉靈力封禁聽覺,卻發現那聲音竟能直透神魂,依舊在腦中嗡嗡回響。更可怕的是,那調子仿佛帶著詭異的魔力,聽過幾句,竟有些……繞梁三日?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嘿!留下來!”
幾個定力稍差的年輕修士,竟不自覺地跟著節拍微微晃了晃身子,隨即猛醒,麵紅耳赤。
始作俑者蘇瞳爾躲在岩後,看著那群平時眼高於頂的修士被她的“神曲”炸得道心搖曳,樂得直拍大腿,幾乎笑彎了腰。
方旭白死死捂著耳朵,眉頭緊皺,痛苦中帶著麻木....
“小師妹……你這比爆裂符還傷人啊……”
玉驍卻挑眉望著底下的一片混亂,又看向笑作一團的蘇瞳爾,眼中興味愈濃,低聲笑道...
“蘇小師妹這擾敵之策,還真是彆開生麵,令人……終身難忘。”
底下有修士崩潰地抱頭大喊:“這他娘的是誰啊?!紙人沒完沒了就算了,這鬼哭狼嚎又算怎麼回事?!背後那人到底多有錢,才能這麼糟蹋符籙?!這得是什麼修為、什麼品味才能乾出這種事啊?!”
他們實在想不通,怎會有人耗費這般珍貴的靈力和資源,隻為了用如此難聽的聲音折磨人?這根本不是來奪寶的,分明是來毀人道心的!
就在這魔音貫耳、紙人亂竄、符光四濺的極致混亂中,湖心那枚瑰麗的蚌殼似乎被外界駁雜的能量驚動,微微一顫,殼縫間流淌的光華愈發奪目,仿佛……隨時都要開啟!
正如蘇瞳爾所料,經過幾輪紙人騷擾,底下大多數修士對這群隻擾不亂、似乎對蚌殼本身毫無興趣的紙人,已經產生了“狼來了”般的麻木。
除了幾個脾氣火爆的還會順手劈開靠近的紙人之外,多數人都把精力放在提防真正的對手,以及緊盯那即將開啟的蚌殼上。
蘇瞳爾看著他們那副“隻要你不碰機緣,隨你蹦躂”的默認態度,心裡樂開了花,覺得自己離“偷家”成功隻差一步。
“師兄,玉驍,準備好沒?咱們要出發了!”她壓低聲音,眼中閃著躍躍欲試的光。
方旭白心裡仍舊七上八下,覺得小師妹這計劃簡直是刀尖上翻跟頭....處處是險。
可箭在弦上,他隻得硬著頭皮,動作僵硬地往身上拍隱身符和斂息符,像個被線扯著的木偶。
玉驍卻從容得很,甚至還有閒心理了理袖口,才不緊不慢地激發符籙。
身形緩緩淡去,隻留下一縷幾不可聞的、帶著笑意的低語。
“走!”蘇瞳爾一聲輕喝。
三人借著符籙效果,如三道透明的影子,悄無聲息地從岩石後滑出,混入了下方那群還在上躥下跳吸引火力的紙人隊伍中。
他們小心控製著速度與方向,儘量模仿紙人略顯呆板的移動軌跡,朝著湖心那愈發明亮的蚌殼潛行。
這過程極其磨人。
身側不時有修士貼身掠過,帶起的勁風都能讓方旭白心跳漏拍。
偶爾還有不長眼的法術或刀罡掃來,雖非瞄準他們,但那淩厲的餘波也夠嚇人。
蘇瞳爾不得不分心操控附近紙人,故意做出誇張的躲閃或撲擊,以此掩蓋他們三人因真實反應而產生的細微氣流與靈力波動。
“左邊!注意那持幡的。”玉驍的傳音倏然在二人識海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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