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女孩越看越覺得眼熟。這眉眼，這輪廓，尤其是微微蹙眉時那種帶著點小固執的神情……
一個幾乎被他遺忘的身影猛地從記憶深處蹦了出來——他在現實世界那個老式居民樓裡的鄰居家妹妹！比他小兩歲，從小就是個學霸，長得漂亮又文靜，經常被他媽拿來當“彆人家的孩子”教育他。他忙著打工賺錢後，好像有好幾年沒怎麼見過她了，隻知道她考上了市重點高中。
難道……這個世界的“自己”，和這個女孩是同學？甚至……關係還不錯？
“呃……那個……”林小凡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隻好含糊其辭，“情況緊急嘛，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對了，剛才老師說的那個黑霧，經常這樣嗎？”他生硬地轉移了話題，試圖套取更多信息。
女孩似乎對他生疏的稱呼和轉移話題有點意外，但還是回答道：“邊緣滲透偶爾會發生，但像今天這樣直接滲入教室的很少見……聽說最近幾個月，邊境的壓力越來越大了。”她的語氣低沉下去，透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憂慮。
她頓了頓，又仔細看了看林小凡，眼神裡的探究意味更濃了：“小凡，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剛才……是怎麼想到用畚鬥的？而且它居然真的有用？”
來了來了，核心問題來了！
林小凡頭皮發麻，他總不能說“我有個沙雕係統，但我覺得那玩意兒跟剛才的操作沒關係，純屬我運氣好”吧？
他腦子飛速運轉，網絡寫手胡編亂造的本能瞬間啟動，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看似高深莫測實則心虛）的表情：((°∞°)\)“這個嘛……咳咳，其實我最近在研究一種……呃……‘萬物相克’的理論！對，就是萬物相克！再厲害的東西，總有能克製它的平凡之物！比如黑霧，可能它就特彆怕……怕這種經過千百次清掃、蘊含了勞動人民汗水與智慧的……塑料畚鬥？”
他說得自己都快信了，語氣那叫一個誠懇，眼神那叫一個真摯。
女孩聽得一愣一愣的，櫻桃小嘴微微張著，顯然被這套極其不靠譜但又無法立刻證偽的“理論”給鎮住了。她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顫動，眼神裡的疑惑幾乎要滿溢出來：“真、真的嗎？還有這種理論？我怎麼從來沒在書上看到過……”
“書上沒有就對了！”林小凡趁熱打鐵，一臉“這是獨家秘笈”的神秘感，“這是我……我熬夜鑽研古籍網絡小說）的心得！你知道的，我最近一直在做那些……嗯，兼職，接觸到的信息比較雜。”
他故意把“兼職”說得模糊，試圖貼合這個身份可能的情況。
女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向他的眼神更加複雜了，那裡麵混雜著“你好像在哪騙我但我沒有證據”、“你為了賺錢真是拚了”以及一絲微不可查的……心疼？
“你呀……”她輕輕歎了口氣，像是拿他沒辦法，“以後彆再這麼冒險了，也少熬點夜，那些兼職……如果太辛苦就算了，身體最重要。”
這熟悉的、帶著點埋怨又有關切的語氣，幾乎和現實世界裡那個鄰居妹妹小時候勸他少去打遊戲時的樣子重疊在了一起。
林小凡心中莫名一暖，同時更加確定，這個女孩，在這個世界，恐怕真的是“自己”非常熟悉和親近的人。
就在這時，那個陰魂不散的係統界麵又跳了出來，新的文字緩緩浮現：
【檢測到高質量吐槽目標青梅竹馬）！】
【環境情緒能量擔憂+疑惑+一絲心疼）持續供應中！】
【新手福利任務後續：‘化解質疑，鞏固人設！’】
【任務要求：對眼前的青梅竹馬，成功進行一次轉移話題或提升逼格的發言。】
【任務獎勵：梗能量+10點。】
【失敗懲罰：被對方持續追問畚鬥之謎，可能導致社會性死亡及人設崩塌。】(???)
林小凡：“……”
這係統是逼著他在這條沙雕之路上一去不回頭啊！
他看著眼前女孩那雙清澈的、依舊帶著濃濃疑惑的眼睛，深吸一口氣，臉上努力擺出一種“哥的境界你不懂”的表情，沉聲道：
“婉清，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這個世界，遠比我們看到的要複雜……和有趣。”
他賭了一把，用了現實世界裡鄰居妹妹的名字，並試圖用這種故作深沉的網文腔來糊弄過去。
被稱作“婉清”的女孩猛地怔住了，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麼一句，而且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雖然猜對了）。她白皙的臉頰微微泛起一絲紅暈，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的“高深”話語和親昵稱呼給唬住了，暫時忘記了追問畚鬥的事。
【叮！任務完成！梗能量+10點！】
成功了！林小凡內心比了個耶，果然中二台詞有時候有奇效！
然而，蘇婉清臉上的紅暈隻持續了一小會兒，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猛地湊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用一種近乎耳語的、帶著急切和擔憂的語氣問道：
“等等！小凡！你剛才用的那套‘理論’……你最近做的那些‘兼職’，是不是……是不是和這些‘奇怪的知識’有關？！你是不是加入了什麼……不該加入的組織？！”
林小凡：“！！！”Σ(?д?|||)??
什麼組織？難道這個世界的我，除了是學生，還有彆的隱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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