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凡好不容易從那一波熱情過度的社團代表包圍圈中掙脫出來，感覺像是剛被一群熱情的推銷員洗禮過，腦袋裡嗡嗡作響。他整理了一下被扯得有些淩亂的衣領，深吸了幾口廣場上混雜著丹香、劍氣、靈獸氣息和淡淡機油味的空氣，總算緩過神來。
“呼……太可怕了，這幫人比黑霧怪物還難纏。”林小凡心有餘悸地對身邊的夥伴們說道，臉上還帶著點被“追捧”後的懵圈和一絲絲小得意。“看來咱還是挺受歡迎的嘛！”(￣￣)
蘇婉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語氣清冷：“那是因為他們隻看到了你破陣時展現的‘奇特性’，並不了解……也不一定能接受你平時的樣子。”她的話一如既往的一針見血，像一盆小小的冷水，澆得林小凡訕訕一笑。
艾麗莎則依然保持著樂觀，揮舞著小拳頭：“沒關係！我們可以找一個最熱鬨、最好玩的社團！比如那個有很多小動物的！”她的目光已經飄向了“百獸盟”攤位旁那隻正在打滾賣萌的雲紋幼虎。
柳如煙沒說話，隻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圍。林小凡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才注意到一些微妙的變化。
剛才還蜂擁而至的各社團代表們，此刻卻像是約好了一般，並沒有立刻進行第二輪“搶人”。他們退回到各自的攤位前，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目光不時地瞟向林小凡小隊這邊，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著，臉上不再是單純的熱情，而是多了幾分審視、猶豫，甚至……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場景一：天劍社攤位
一位資深社員低聲對社長說：“社長，那林小凡確實邪門，能破諸葛明的陣。但他那路子……太野了，毫無章法。我們天劍社講究的是劍心通明，一招一式皆有傳承。他進來，怕是會帶壞風氣，把咱們嚴謹的劍道練成……劍舞？”他想象了一下林小凡拿著劍邊扭邊喊“劍來”的畫麵，打了個寒顫。
天劍社長撫著下巴，沉吟道：“嗯……此子雖奇，卻非我道中人。況且，他身邊那幾位……那個西方聖光少女，與我等劍氣是否相衝？那個冷麵女子，氣息隱秘，來曆不明。風險太大，觀望為宜。”最終，他們隻是對蘇婉清投去了讚賞和期待的目光，但對林小凡幾人，選擇了暫時性“失明”。
場景二：丹鼎閣攤位
幾位煉丹師看著艾麗莎，小聲討論：“那個金發姑娘，身上的聖光能量好純粹！要是能用來輔助淨化丹爐雜質，或者激發某些靈藥的活性，說不定有奇效！”
但很快有人反對：“可她是個吃貨！上次食堂看見她一個人吃了三人份的靈獸餐！咱們社團的經費本來就不多，經得起這麼吃嗎？而且她好像對煉丹一竅不通，總不能招進來專門當‘人形淨化器’和‘試吃員’吧？”
討論結果：成本太高，專業不對口，風險收益不成正比。遺憾放棄。
場景三：元素之心攤位
火係分部長看著柳如煙，眼神凝重：“那女人……我完全感覺不到她身上的元素波動，要麼是普通人，要麼就是隱藏極深。而且她看人的眼神，讓我後背發涼，像是被毒蛇盯上。這種來曆不明的高手，招進來是福是禍？”
雷係分部長附和：“沒錯，咱們社團講究的是元素親和與爆發，她這種……更像是暗影中的刺客。不合群，算了算了。”
場景四：陣科聯合社攤位
社長推了推眼鏡，興奮地看著林小凡：“規則層麵的乾預！這簡直是顛覆性的思路！如果我們能研究明白……”
副社長趕緊拉住他：“社長冷靜！你忘了諸葛明師兄的下場了嗎？陣法被破不說，人都快魔怔了，天天泡在古籍館念叨‘禁止套娃’！這林小凡就是個行走的規則bug，請他進來，咱們社那些精密儀器和半成品陣法，還想不想要了？萬一他哪天興起，給咱們的核心陣法來個‘禁止聯網’或者‘禁止死機’，咱們全得玩完！”
社長想起諸葛明的慘狀，發熱的頭腦瞬間冷卻，打了個哆嗦：“……言之有理，惹不起，惹不起。”
於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林小凡小隊在廣場上逛了一圈，所到之處，原本喧鬨的招攬聲都會瞬間低八度。那些社團代表們要麼假裝突然對攤位上的擺設產生了濃厚興趣，要麼熱情地招呼他們旁邊看起來更“正常”的新生，就是對林小凡這幾人視而不見，偶爾對上眼神，也是迅速閃躲，露出禮貌而尷尬的微笑。
“呃……這是什麼情況？”林小凡撓了撓頭，有點納悶，“剛才還搶得跟什麼似的，怎麼現在都沒人理我們了？集體網絡延遲了？”(??へ??╬)
喵傲天在他肩膀上換了個姿勢，慵懶地舔著爪子，用精神波動嘲諷：【愚蠢的鏟屎官，這還不明白？你這顆燙手山芋，加上你身邊這群奇形怪狀的隊友，湊在一起就是‘麻煩聚合體’。那些循規蹈矩的社團，誰敢接盤？怕不是請了幾個祖宗回去，天天給他們表演拆家。】(→_→)
係統也出來補刀：【叮！宿主，經過本係統大數據分析，您的小隊綜合評估如下：戰鬥力波動極大上限未知，下限極低），行為模式不可預測性99，破壞公共財物風險評級：高，日常能耗尤其指艾麗莎的夥食費）預估超標300。結論：非主流社團不敢收，主流社團不敢要。恭喜宿主達成‘無人問津的隱藏成就’！獎勵：尷尬氛圍1，自由選擇權1。】(′??`)
蘇婉清歎了口氣，她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艾麗莎則有些失落，看著“百獸盟”那邊毛茸茸的小動物，嘟囔道：“他們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啊……”
柳如煙冷哼一聲：“一群庸才，畏首畏尾，不來打擾正好。”
林小凡看著夥伴們各異的神情，先是有點小鬱悶，但隨即，那股子沙雕樂觀勁又上來了。他叉著腰，看著周圍那些看似熱鬨卻與他們格格不入的攤位，突然笑了：“嘿！沒人要正好！說明咱們獨一無二啊！他們玩他們的陽春白雪，咱們搞咱們的下裡巴人！不對，是沙雕人！”
他眼睛越來越亮，一個念頭徹底清晰起來：“既然沒有適合我們的社團……那咱們就自己創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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