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人群炸開了。
“我沒聽錯吧?”
“林望舒居然也吃雞蛋餅?”
“她之前好像從來沒來過這邊吧。”
“我印象裡她從來不走這邊門口啊,今天是月亮逆行了嗎?”
聽著眾人的蛐蛐聲。
胡澤楷繃不住了,“望舒,這路邊攤不衛生,很臟的!”
“你要是餓了,我、我去食堂給你買........”
越說,倒是越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誰不知道學校食堂的早餐。
饅頭像磚,豆漿像膠,包子咬幾口都吃不到肉。
狗都不樂意吃。
一般走讀生就沒有在食堂吃早餐的。
而且胡澤楷這話一出,更是引起了民憤。
眾人已經不是蛐蛐了,而是明目張膽的說。
“哥們兒,這話說得太虛偽了吧?”
“我們天天吃的蛋餅你說臟?”
“什麼意思?在罵我們是吃垃圾?”
“就他高貴,死裝.......”
“學生會就是傻逼多。”
這玩意是這樣的。
你可以不吃,但你不能汙蔑它!
這些話,也一字不漏的進了胡澤楷的耳朵。
向來順風順水的學生會主席,哪受過這樣的群嘲。
他臉一下就紅了,紅得像剛從鍋裡撈出來似的,
又自知理虧,張了張嘴,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
想說“我也是為大家好”,但他自己都說不出口。
站在一旁的林傑,雖然不了解女兒的學習情況,
但對自己女兒的性格,還是有點數的。
方才從頭到尾,林望舒一句話都沒接。
也沒回頭,也沒回應,連一眼都懶得看。
以他家圈圈的脾氣,這說明:
她不是不熟,是討厭。
所以林傑也沒再看胡澤楷一眼,心裡默默劃掉了“待觀察名單”。
視線落到蛋餅攤時,老板正好抓起鍋鏟,有些為難地開口了:
“這位同學,實在不好意思啊。”
“今天備的貨不多,就剩最後兩個雞蛋了。”
老板說著,手一指攤邊:“剛剛這個小夥子已經全包了。”
順手,鏟子精準地指向了一旁雙手插褲兜的周嶼。
一時間,誰還能想起方才這裡還劍拔弩張的在“陰陽怪氣”?
目光,都聚焦到了周嶼的臉上。
連帶著林傑,也開始打量周嶼。
其實方才周嶼和那個看著像校領導的人爭論的時候,林傑是聽到了的。
對於林傑這樣在商海浮沉多年的人,已經夠判斷一個人七七八八了。
這個包圓了蛋餅攤的小夥子。
說話輕巧,動作不亂。
從容得不像是個高中生。
不是油滑的早熟,也不是偽裝的圓滑,
是一種沉穩,帶點鬆弛感的自信。
而周嶼呢。
嗐,還偷瞄著林傑呢。
猝不及防就對視了。
這誰頂得住啊。
“沒事啊,讓一個給她好了。”周嶼攤了攤手,“你先給她做好了。”
開玩笑。
這我老丈人和我媳婦,哪能讓他兩餓著?
誰跟誰啊?
“不要放蔥。”周嶼又補了一句。
聞言,林望舒一怔。
他怎麼知道我不吃蔥?
然後她大大方方的道:“謝謝。”
“好好好。”蛋餅老板連忙攤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