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周嶼也將手往前遞了一分,
與林望舒攤著“舔靶狗”的掌心,平行並列。
林望舒是冷白皮,手指修長;
周嶼雖不算黑,但一對比,就顯得暗沉多了。
在夕陽餘暉下。
掌心中的徽章——
一個鉑金,一個黃銅,
此刻一同折射出相似的金色光芒。
這一瞬間,
一等獎與安慰獎,竟不差分毫。
林望舒一怔。
那雙一向清冷淡漠的眼眸裡,湧起了難得的驚訝。
然後。
清冷少女抬起頭,望著周嶼,輕輕笑了起來。
很是明媚。
明媚到,清冷感都少了幾分。
周嶼迎著她的視線,看著她明亮的眸子裡倒映的自己。
嘴角也不自覺上揚。
兩人就那樣站在原地,
在夕陽餘暉下,相視而笑。
“你怎麼得來的?”
一邊說著。
二人很有默契的,將自己掌心的徽章放到了對方的手中。
周嶼挑了挑眉,開始胡謅:“那天你回去的時候,雨越下越大。”
“我想著等雨小一點再走。”
“就回了射箭館。”
“想著,你上車前還在念叨這個。”
“我就試試咯。”
“你打了幾把?”林望舒問道。
“唔……”周嶼攤了攤手,一臉無辜,“不太記得了,反正……打了很久。”
“打到我身無分文。”
“哎,從小到大的壓歲錢,全押這兒了。”
說著,他還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
實際上呢——也就打了一把。
就是那一把,
把當時在門口發傳單的小妹都給“打”傻了……
不光她。
甚至當時圍觀著的幾組客人,還求著周嶼幫忙代打。
於是,一把又一把.....
就差把獎池打空了。
連“舔靶狗”這種最不起眼的安慰獎,都快被拿光了。
第二天等司機王叔去的時候,老板死活不賣。
多少也是有點周嶼的原因在的。
那天。
周嶼走出射箭館的時候。
老板和傳單小妹,感動的熱淚盈眶的。
幾乎是目送十裡的程度。
生怕這個可怕的男人回頭!
眼下。
周嶼一邊說著,還一邊做出一副“傾家蕩產”的表情,委屈兮兮的。
林大小姐看了都想大手一揮:“給你報銷!”
當然,她沒有說出口。
隻是靜靜看著周嶼,眼眸亮亮的,嘴角也掛著淺淺的弧度。
.....
塑膠跑道,前麵的前麵。
嘿嘿蛙很是專注,也很是堅持。
“嘿,嘿嘿,嘿嘿嘿......”
“嘿,我覺得,嘿嘿.....我現在強的可怕了!”
“舒寶,你說呢?”
“???”
“人呢?”
“人都去哪兒了!”
......
夜深了。
湖濱一號。
林望舒練完射箭,洗了個澡,換上了一套真絲睡衣。
真絲的質地柔軟貼身,
在燈光下泛著一層溫潤的光澤,
勾勒出少女初長成的線條。
最近天氣有些反複無常。
周日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悶得人隻想穿熱褲和吊帶透透氣;
而今天,氣溫卻驟然降了些,
空氣中帶著點初秋的涼意。
她下意識地拉了拉睡衣的袖口,
也不由得抱起了臂,像是在適應這忽冷忽熱的季節變換。
《愛在西元前》的鋼琴練習剛剛收尾,
從今天開始,暫時可以停一停了。
少了一項每日打卡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