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滴滴滴滴——”
機械而刺耳的鬨鐘聲在耳邊炸響,像一把錘子,直接敲在周嶼的腦仁上。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頭疼欲裂,連眼皮都重得要命。
一撐身才發現,自己衣服都還沒脫,就那麼斜著趴在床尾睡著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酒氣。
地板上,羅京和司邦梓腦袋頂著腦袋,睡成了個八角星,呼吸聲此起彼伏,跟打節奏似的。
鬨鐘聲對他們毫無作用,像是播放給屍體聽的。
昨天夜裡的事還曆曆在目:
羅京這小子,一邊喝一邊哭,嚎著“老子再也不談戀愛了,老子要好好學習了”,然後就一直抱著司邦梓一頓哭,把本來想下舞池蹦一場的司邦梓死死封印在原地,連舞池邊都沒摸到。
後來直接醉得不省人事,直接斷片。
周嶼和司邦梓倆人費了很大勁才把他拖回家。
折騰到半夜,自己也實在撐不住,就地一躺,也沒撐幾分鐘就睡死了。
周嶼抬手看了眼時間——
7點整。
“……臥槽!七點半約的!!”
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差點撞翻床頭櫃。
“他媽的,真是喝酒誤事啊!”
說著火速衝進浴室,身上的酒氣還殘著,洗了兩遍才勉強覺得人像樣點。
等他在房間裡窸窸窣窣換衣服的時候,羅京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眼睛隻睜開了一條縫:“老周,你這麼早要乾嘛?”
周嶼淡淡回道:“去學習。”
羅京一愣,想起昨晚自己的熱淚誓言,眼神立刻清醒三分:“帶我一個,我也去。”
周嶼頭也不回,語氣冷靜:“不行。”
然後提上書包,摔門而出。
.........
湖濱一號,林家。
好巧不巧,今天日理萬機的林父林母都在家。
不過兩人待會兒就要出門趕飛機了,所以起得格外早,此時正並肩坐在餐廳吃早餐。
清冷少女邁著輕快的步伐,哼著熟悉的小曲從房間裡走出來,整個人像被晨光輕輕包裹著。
她在餐桌邊落座,動作輕快,一邊喝牛奶一邊吃吐司。
林父抬眼一看:“圈圈這是去哪兒啊?”
“圖書館。”
“王叔還沒到。”
“我自己去。”
“不要王叔送你?他現在就是你專職司機啊。”
“不要。”
“那……爸爸送你?”
“不要。”她低頭喝了口牛奶,起身,“我走啦。”
林父剛要站起來。
“坐下。”林母慢悠悠喝了一口燕窩,沒抬眼,“你要學會做一個有邊界感的爸爸。”
林父:“……”
他感覺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是哪不對。
隻見女兒已經輕快地出了門,頭也沒回。
.......
周嶼一路上一邊罵了一萬句:下次真的不喝酒了。
一邊騎的飛快。
好在這個年代的小電驢還沒有限速,電門加到底,可以直衝60碼。
拿出了那些年在秋名山飆車的車技。
緊趕慢趕,還提前兩分鐘趕到了湖濱一號的門口。
儘管如此。
周嶼到的時候,清冷少女已經站在那兒等他了。
今天的清冷少女,穿了一件香奈兒白色中長款開衫,線條柔和、剪裁挺括,氣質冷淡中自帶疏離感。
開衫下的線條若隱若現,腰身緊湊,身材又好到過分。
下身是一條高腰短褲,搭配bv經典款黑色切爾西中筒靴,利落又帶點冷感。
眾所周知,這種穿法——基本上看不到褲子的,就和沒穿褲子樣。
遠遠看過去,就像隻有一件白開衫,再往下,就是兩條筆直修長的腿。
——四舍五入一下,目之所及都是腿!
但最致命的不是這個。
而是那條高腰短褲之下,她還穿了一雙黑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