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像被徹底打開的閘門,洶湧而至。
落筆。
再落筆。
推導,公式,結論,思路之間的銜接,如同行雲流水。
乾淨,直接,絲滑。
第二問,收尾。
他沒有絲毫停頓。
甚至連思考的間隙都不再需要。
順勢一揮。
直接,開始寫第三問。
這一幕,像是往平靜的水麵丟下了一顆石子。
觀眾席上。
原本還在私下議論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再小。
直到徹底歸於安靜。
要知道,能坐在這個賽場裡的,無一例外,都是各校成績最好的尖子生。
尖子生其實很少偏科,所以基本也不存在數學太差的。
求知欲向來也是人類的本能。
於是。
一雙雙目光,開始悄無聲息地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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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黑板。
準確來說,是轉向周嶼的黑板。
他們開始不約而同地盯著那些正在被迅速填滿的板書。
有人默默翻出草稿紙,開始偷偷跟著算。
有人眉頭緊鎖,試圖理解每一步推導。
——是的,又一次,壓根沒有人在看盧天宇。
而他身後那一整麵密密麻麻、堆滿公式的黑板。
此刻。
無人問津。
就像一座失去了存在感的廢墟。
周嶼還在寫。
全場,鴉雀無聲。
連最容易躁動的觀眾席,也仿佛忘記了時間的流速。
這一刻,整個彙報廳仿佛隻剩下粉筆劃過黑板的聲音。
——沉浸於數學的海洋之中。
盧天宇死死盯著黑板。
他的表情,也在肉眼可見地變得越來越凝重。
他能看得出來——周嶼的解題思路,極其乾脆利落。
第一問、第二問。
周嶼幾乎用一種異常簡潔的方式完成了完整的證明。
邏輯絲滑,幾乎沒有多餘的鋪墊。
——從分數上來說,至少已經平了。
而第三問……
盧天宇的目光死死跟著周嶼的板書。
每一行,每一個關鍵的推導,他都能看得出來水平。
至少到目前為止,周嶼的解法,不隻是正確。
甚至可以用“優雅”來形容。有些地方,他自己都沒想到可以這樣去拆解。
其實到這裡,他已經輸了。
因為,在分數相同的情況下,誰先寫完,誰贏。如果分數不相同,分數高的一方直接勝。
而很顯然,周嶼的分數,一定比他高。
但此刻的盧天宇,並沒有太多氣惱。
反而,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對周嶼解題過程的專注之中。
這一刻,他忘了比賽。隻是在認真看一場,屬於數學的藝術。
就在所有人以為周嶼答完第三問會停筆的時候。
周嶼卻沒有停,他輕輕換了根粉筆。
抬手。
直接寫起了附加問。
那一刻,彙報廳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不僅是數學方陣、物理方陣。
就連解說席,連觀眾席,都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是真的在解題!”
不是為了拚時間。
不是為了拿下對手。
——而是,單純地在征服一座數學高峰。
一時間,整個場館靜得可怕。
所有人的目光,毫無例外地,落在了周嶼的黑板上。
粉筆劃過的聲音,清晰得像是放大了十倍。
沒人說話。
沒人挪動。
周嶼很認真的在寫,越寫思路也是越發清晰的呈現了出來。
其實附加問有個常規的解題思路,先判定雙約束是否存在矛盾。
如果存在,則直接給出無法劃分的嚴密證明。
如果不存在,則給出一套具體的構造方法,並驗證正確性。
而且周嶼的做法是:
不單給出一組解,而是直接寫出判斷這個問題是否有解的通用判定準則。足夠小,或者數值錯開,約束之間不衝突,存在解。”
“但在大多數情況下,尤其是本題給定的條件下,二者必然發生不可避免的交叉約束。”
“所有滿足a+的相鄰對。”
所以結論是——無解。
至此,周嶼停下筆,轉身,將粉筆輕輕放回白板托盤。
雙手插兜,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徑直走下了台,找到了周宇,然後直接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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