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的節奏依舊穩穩向前推進,場內場外一片熱鬨。
《onderfutonight》落幕之後,一個歌舞、一個小品、再到一段詩朗誦,舞台燈光明暗交替,觀眾情緒時高時緩。
直到主持人報出下一個節目——領導講話。
全場的氣氛仿佛被人按下了靜音鍵。
這是每個晚會都躲不開的環節,就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無人愛看。
觀眾席安靜下來,三三兩兩的人開始竊竊私語,有人托著腮昏昏欲睡,有人掏出手機偷看。舞台上的燈光穩穩打在主席台上,台下的陰影裡,哈欠此起彼伏。
按理說,這是後台也能鬆一口氣的時間——領導這段話少說也得二十分鐘。
可偏偏有兩個人,焦灼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第一個是陳雲汐。
按照節目單,領導講話結束後,再幾個節目就輪到她和林望舒的《firstove》。
可那位清冷少女在台上救火彈唱了《broneyes》之後,竟沒回後台,直接消失不見。
後來有保安說,她是從舞台一躍而下,徑直走向觀眾席。
當時陳雲汐就忍不住驚歎:“crazy……”
聰明如她,馬上就明白了——
“肯定又是去找周嶼了,智者果然不能入愛河。”
隻是,現在都快一個小時了,人還沒回來。
節目還上不上了?
打電話?不好意思,林望舒的手機正好在她手裡。
另一個著急的,是張雅老師。
補上一個窟窿,好不容易穩住場子,結果又冒出一個窟窿——不對,這次還是兩個。
剛才直播上演一出世紀大表白就算了,現在人還失蹤了!
雖說距離林望舒的節目還有四十多分鐘,但張雅是那種憂患意識極強的人,也極易焦慮。
她穿著高跟鞋在後台的地毯上來回踱步,噔噔噔的聲音越來越急,連化妝間的燈泡都似乎被催得亮了一分。
就在這時,後台入口那邊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問候聲,夾雜著幾聲含笑的“林望舒”。
張雅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抬頭望去——人,真的回來了!
她激動得眼睛一亮,連走帶小跑地衝過去,一把抱住了清冷少女,仿佛抱住了從天而降的救命稻草。
“謝天謝地,你終於回來了!”
隻是這一抱之下,她才察覺不對——林望舒的妝容掉了不少,眼尾的眼線被汗水衝得有些暈開,額前的發絲淩亂地貼在鬢角.
最明顯的,是那抹原本精致的口紅幾乎完全褪去,隻剩唇線隱隱。
張雅皺了皺眉,卻沒細想。
畢竟在直播畫麵裡,清冷少女就像一顆不受控的彗星奔向了鏡頭;再加上這大夏天,滿場燈光炙烤,脫妝再正常不過。
她隻是猛地轉身,衝著不遠處一直待命的化妝師喊道:
“來來來!快幫她補個妝!”
這是今晚她心中最穩的壓軸,也是手裡最硬的王牌——任何瑕疵,都不能留到上台。
化妝間的燈光是偏冷的白色。
映在鏡子裡,將清冷少女的麵龐勾勒得更為分明。
化妝師小黃先仔細端詳了一下她的臉。
妝已經花得七七八八了,粉底褪去,口紅全無,發絲微亂。
儘管如此,小黃還是不由得在心裡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好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怎樣都好看。”
從業這麼多年,演出活、婚禮活接了無數,可畫過的那麼多人裡,最好看的,還是眼前這位。
五官精致、氣質清冷都不必說,連皮膚都白得發亮,細膩到近乎透明。
最關鍵是,妝花成這樣,也完全不卡粉誒!
同樣是女人,差距怎麼可以這麼大!
真是羨慕得想死!
林望舒安靜地坐著,睫毛微顫,像是在適應燈光的刺目,又像是在刻意回避鏡中的自己。
她完全不敢看自己此刻的模樣。
而腦海裡。
全是群星墜落時的夜空。
她是親上去了,但也就蜻蜓點水的親了下。
畢竟她其實沒什麼實戰經驗。
先前的兩次....
第一次,是在帳篷裡,周嶼主動的,完全掌控在他的節奏裡;
第二次……是她主動沒錯。當時是直接撞了上去......都砸腫了......不提也罷。
所以,這一次,她也隻是短暫、輕輕地貼了上去,感受了片刻的溫熱與柔軟,便分開了。
可誰能想到,下一秒,
某人忽然又扣住她,將她重新拉入懷中親了起來。
那一刻,她像是被拽回帳篷裡的夜晚,隻是這一次,沒有濃烈的酒精味,
取而代之的,全是屬於他的氣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烈。
和她的青澀不同——
某個老小子很會親的。
她不記得過了多久才鬆開。
但僅僅是一瞬,他又低頭親了過來。
一輪又一輪,比一輪更熱烈。
前幾輪還規規矩矩,後麵……就沒那麼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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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前幾輪他是沒伸的......到後麵幾輪才.....
她從最初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兒的茫然,到後來的勉強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