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棚的燈光在金屬支架間交錯閃爍,將周振華的輪廓鍍上一層流動的光暈。當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完全走入眾人視線時,整個劇組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馮剛導演的眼睛微微睜大。他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山野青年竟生得如此俊朗不凡——劍眉斜飛入鬢,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像是盛著山澗清泉,鼻梁高挺如刀削,唇角天然帶著三分笑意。最令人驚訝的是,在那件洗得發白的藏青色運動服下,隱約可見流暢緊實的肌肉線條,那是長期在山野間勞作才能淬煉出的體魄。
"周先生今年..."馮剛忍不住問道。
"二十二。"周振華隨手將額前一縷碎發撥到耳後,這個隨意的動作卻讓場記組兩個小姑娘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化妝師李雯手裡的粉餅盒"啪嗒"掉在地上。她二十五年來見過無數明星模特,卻從未見過這樣矛盾又和諧的氣質——既有少年人的清爽朝氣,又沉澱著山民特有的沉穩內斂。更彆提那三隻安靜守在他身邊的非凡動物,簡直像是從神話裡走出來的馴獸仙人。
"他比視頻裡帥十倍..."服裝助理小林捂著發燙的臉頰小聲嘀咕,被身旁的同事用手肘捅了一下。
周振華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這些騷動。他正蹲下身檢查大黃的項圈,後頸露出一截蜜色的肌膚,在燈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藏獒小灰灰溫順地趴在他左側,如同一座毛茸茸的黑色山丘;右肩上的海東青蒼穹時不時用喙輕啄他的耳垂,親昵得令人咋舌。
"周先生以前是做什麼的?"副導演老張忍不住問道。他注意到年輕人虎口處的老繭,那是長期握刀才會留下的痕跡。
周振華抬起頭,陽光透過頂棚在他睫毛下投下細碎的陰影:"打獵,采藥,偶爾幫村裡修修房子。"他頓了頓,露出一個有些靦腆的笑容,"讀過三年高中,後來覺得還是山裡自在。"
馮剛敏銳地注意到,當他說到"三年高中"時,幾個女場務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這個發現讓他差點笑出聲——誰能想到,這個帶著猛獸來片場的年輕人,居然還是個有學問的高中生?
"周先生會武術嗎?"動作指導王師傅突然插話。作為退役特種兵,他一眼就看出年輕人站姿中的門道——那看似隨意的站法,實則是隨時能爆發的戰鬥姿態。
周振華撓了撓頭,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出奇地年輕:"學過一段時間的詠春拳,主要是為了..."他拍了拍小灰灰的腦袋,"對付山裡的野豬。"
話音剛落,他突然一個側身,右手成爪在空中一抓——竟然精準地捏住了道具組不小心碰落的鋼製水杯!整套動作快得讓人眼花,水杯離地麵僅有寸許時被穩穩接住,連水都沒灑出一滴。
"哇——!"現場爆發出一陣驚呼。
場記小楊手裡的記錄板直接掉在了地上。她二十三年的人生中從未見過有人能把"帥氣"和"野性"結合得如此渾然天成。那個接杯子的動作,簡直像是武俠電影裡的慢鏡頭特效!
"謝謝。"周振華把杯子遞還給嚇呆的道具師,指尖在杯沿輕輕一彈,發出清脆的嗡鳴。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又讓幾個女工作人員悄悄紅了耳尖。
馮剛導演摸著下巴,突然意識到一個驚人的事實——眼前這個年輕人,本身就是個極具銀幕魅力的存在。那種未經雕琢的天然氣質,比任何訓練有素的演員都要珍貴。
"周先生考慮過演戲嗎?"馮剛脫口而出。
周振華愣了一下,隨即笑著搖頭:"我?不行不行。"他指了指身邊的三隻動物,"它們才是明星,我就是個陪讀的家長。"
話音剛落,大黃突然用腦袋頂了頂他的膝蓋,發出不滿的嗚咽聲。周振華失笑,蹲下來揉著大黃的耳朵:"好好好,知道你是擔心我。"他抬頭對馮剛解釋,"這家夥總覺得我太宅,巴不得我多出來活動。"
這番對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忍俊不禁。誰能想到,那條在視頻裡神勇無比的"戰影",私下裡居然這麼操心自家主人?
燈光師老李悄悄對攝影師耳語:"這畫麵絕了,要是能拍下來..."可惜他的機器正對著片場中央的綠幕區。
就在這溫馨的氛圍中,周振華突然神色一凜,右手閃電般抬起——蒼穹應聲展翅,如離弦之箭射向攝影棚頂部的鋼架。幾乎同時,一隻誤入室內的麻雀驚慌失措地從眾人頭頂掠過。
"彆傷它。"周振華輕聲說。
令人震驚的是,已經撲到半空的海東青竟然硬生生收住攻勢,隻是用翅膀輕輕一掃,將小麻雀趕向了敞開的窗戶方向。這種對猛禽的控製力,簡直匪夷所思。
"這...這怎麼訓練的?"馴獸師老陳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從業三十年,從未見過如此聽話的猛禽。
周振華眨眨眼:"沒怎麼訓練。蒼穹很聰明,知道什麼該抓什麼不該抓。"他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塊風乾肉,抬手一拋。蒼穹精準地接住,落回他肩頭時還不忘用腦袋蹭蹭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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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組的小王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話。那個年輕人仰頭喂鷹時脖頸拉出的優美線條,還有猛禽收起利爪小心翼翼的樣子,構成了一幅極具衝擊力的畫麵。
"周先生有女朋友嗎?"場記小楊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失言,整張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