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清點了庫存,”一名工匠彙報,“除了一台舊式蒸汽機芯外,其餘設備都在。”
“那就不是偷機器。”陳墨眯眼,“是偷數據。”
他忽然想起什麼,快步走向工坊西側檔案室。門鎖已被撬開,櫃中空空如也,唯有一角壓著半張燒剩的紙片。他拾起一看,是齒輪傳動比計算表的一部分,下方標注著“鹽船動力適配實驗”。
“他們拿走了改裝記錄。”他說,“目標是我們的浮動倉庫係統。”
耶律楚楚這時走上前:“我可以追蹤他們離開的方向。”
她取出鷹笛,輕輕吹出一段短促音符。追風隼展翅騰空,繞場一周後,突然轉向東北方,連續鳴叫三聲。
“那邊有異常氣味。”她解釋,“鷹能分辨百種氣息,包括火油、汗液和皮革燃燒後的混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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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立即下令:“調兩隊護衛,沿鷹飛方向搜查十裡內所有船隻。另外,通知蘇婉娘,封鎖所有進出巢湖的水道,查驗每艘船的貨單與人員身份。”
命令下達後,他回到爆炸中心,蹲下身,將那塊染血的布條攤在掌心。編號末尾是“甲三—七”,正是胡萬三生前管理的最後一支運輸隊代號。
“這條線通到鹽道。”他低聲說。
李青蘿走過來,遞上一個小瓷瓶:“這是從火油罐裡提取的毒液樣本。寒髓散需每日微量服用才能維持控製,若中途停藥,施毒者會反噬身亡。”
“你是說……”陳墨看向她。
“有人長期服毒,隻為執行這次任務。”她眼神凝重,“就像胡萬三那樣。”
兩人對視一眼,皆明白其中含義——敵人的滲透遠比想象更深。
完顏玉獨自站在廢墟邊緣,手中握著一撮香灰。他將灰撒向風中,低聲念了幾句草原祭詞,隨後抽出腰刀,在地上劃出一道深痕。
“隻要還有一口氣,我就要找出這些人是怎麼混進來的。”他說。
陳墨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我們會查到底。”
他轉身望向湖麵。幾艘改裝鹽船靜靜停泊在遠處,船身低矮,艙口封閉。那是胡萬三留下的最後遺產,如今成了敵人覬覦的目標。
“傳令下去。”他聲音不高,卻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所有技術資料重新分級,非核心人員不得接觸圖紙原件。地下庫加派雙崗,每兩個時辰輪換一次。另外——讓耶律楚楚的鷹群晝夜巡湖,任何靠近的陌生船隻,先示警,再攔截。”
李青蘿收起藥箱:“我這就去醫棚審那名重傷的守夜人,或許他見過什麼。”
“小心。”陳墨提醒,“如果對方用了寒髓散,那人可能已經被操控過。”
她點頭離去。
太陽升至中天,廢墟中的煙終於散儘。陳墨立於高台,手中握著那半片布條和火油罐殘片。風吹起他的衣角,月白直裰上沾滿塵灰。
遠處,一隻金翅雕掠過水麵,翅膀拍打出細碎波紋。
他低頭看著殘片邊緣的編碼刻痕,忽然發現一道細微劃痕,與楚紅袖遺留的齒輪紋路極為相似。
正欲細看,耶律楚楚疾步奔來,臉色微變:“追風隼在十裡外發現一艘廢棄小舟,船上有一件濕透的黑袍,袖口繡著突厥狼頭紋。”
陳墨抬起頭:“找到人沒有?”
“沒有。但船底綁著一塊鉛板,上麵刻著一行字。”
她遞上一張拓紙。
陳墨接過,目光落在那行小字上:
“鹽稅三成歸私,七成運北境。”
他手指撫過“北境”二字,指腹停頓。
完顏玉站在不遠處,正低頭擦拭腰刀,刀刃映出他冷峻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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