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的晨霧尚未散儘,陳風已在紫霄宮後的竹林中展開一方染血的絹帕。絹帕中央用朱砂畫著扭曲的蛇形圖案,正是係統「謠言溯源」簽到所得的「辨謠香囊」觸發後的產物——那蛇形圖案正緩緩蠕動,指向東南方向的山穀。
「這『蝕骨香』的氣息,果然來自『蝰蛇幫』。」華山弟子馮難敵捏著鼻子,看著絹帕上滲出的黑色油狀物,「此幫盤踞在南陽伏牛山,專以放蠱製毒為業,當年還曾參與圍剿金蛇營。」
陳風將絹帕收入囊中,係統麵板上「謠言源頭定位」的進度條已達80。自武當辟謠會後,他便按係統提示,用「辨謠香囊」收集各門派傳來的謠言殘片,最終鎖定了蝰蛇幫——這個在江湖中聲名狼藉的下五流幫派,竟成了朝廷散播謠言的棋子。
「馮兄,」陳風望向伏牛山方向,「此去南陽千裡,需速戰速決。」他取出溫儀所贈的金蛇令,令牌在晨光中泛起幽光,「我已飛鴿傳書鐵砂幫與丐幫,他們會在伏牛山外圍接應。」
三日後,伏牛山深處的「黑蛇口」。陳風伏在荊棘叢中,看著穀底那座依山而建的山寨,寨門上懸掛的黑色蝰蛇旗在山風中獵獵作響。係統「敵情偵測」功能清晰地標注出寨內兵力:「核心幫眾約百人,皆擅使毒鏢、蛇信刀,寨內遍布毒蛇陷阱。」
「陳兄弟,」黑煞帶著鐵砂幫弟兄潛行而至,手臂上的鐵砂掌功練得黑裡透紅,「奶奶的,果然是這幫龜孫子!老子當年被他們暗算過,至今胳膊上還有蛇毒疤痕!」
丐幫分舵主「鐵拐李」拄著鋼杖,沉聲道:「寨後竹林有片蛇窟,是他們的毒源地。要端掉這裡,得先控製蛇窟。」
陳風點頭,展開係統解析的「破寨方略」:「黑煞兄率人正麵強攻,吸引注意力;鐵拐李兄帶丐幫弟子從側門潛入,破壞毒煙裝置;我與馮兄直取蛇窟,斷其毒源。」他取出三枚「驅蛇香囊」——係統「奇門遁甲」簽到所得,可暫時麻痹毒蛇,「此囊可保半個時辰無虞。」
寅時三刻,月黑風高。黑煞一聲怒吼,鐵砂幫弟兄們抬著撞木撞向寨門。蝰蛇幫幫眾驚醒,毒鏢如雨點般射下。陳風趁機與馮難敵施展輕功,從陡峭的西壁攀援而上,直撲後山竹林。
竹林深處濕氣彌漫,無數碗口粗的竹節中傳出「嘶嘶」聲響。陳風取出驅蛇香囊,頓時一股奇異的藥香擴散開來,地麵上竄動的銀環蛇、金環蛇紛紛僵住。馮難敵揮劍劈開竹節,隻見裡麵裝滿了五顏六色的毒蟲,正是煉製「蝕骨香」的原料。
「快!用火燒!」陳風取出火折子,點燃隨身攜帶的硫磺粉。藍色的火焰燃起,毒蟲在火中發出劈啪聲響,濃鬱的毒煙被風一吹,反而飄向寨內。
「不好!寨內有埋伏!」黑煞的吼聲從前方傳來。陳風與馮難敵連忙趕去,隻見寨中央的演武場上,蝰蛇幫幫主「毒龍」正手持蛇形鞭,與黑煞纏鬥。那鞭子上淬滿劇毒,每一次揮舞都帶起綠色的毒霧。
「陳風!小心他的『萬蛇噬心鞭』!」鐵拐李拄著鋼杖上前相助,卻被毒霧嗆得連連咳嗽。馮難敵挺劍刺向毒龍下盤,卻被對方一腳踢中手腕,長劍脫手飛出。
陳風見狀,猛地擲出金蛇錐仿製品,正中毒龍持鞭的手腕。毒龍慘叫一聲,蛇鞭落地,卻見他另一隻手甩出三把毒梭,直取陳風麵門。千鈞一發之際,陳風施展「草上飛」極致身法,身體如落葉般飄退,同時從懷中取出一物——那是係統「機關術」簽到所得的「墨家改良版」袖箭。
「噗噗噗」三聲輕響,袖箭並非淬毒,而是特製的「麻沸散」針。毒龍躲閃不及,肩頸各中一針,頓時渾身酸軟,癱倒在地。陳風上前點了他的穴道,冷聲道:「說!是誰指使你們散布謠言?」
毒龍眼中閃過怨毒,卻咬牙不語。陳風示意鐵砂幫弟兄抬來一個木桶,裡麵竟是從蛇窟中捉來的數百條小蛇。「你不說,就讓這些小家夥陪你聊聊。」他抓起一條銀環蛇,放在毒龍頸邊。
毒龍臉色煞白,終於崩潰:「是……是京營的張鼐!他給了我們三千兩銀子,讓我們散布謠言,還說……還說事成之後,幫我們拿下鐵砂幫的鐵礦!」
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叮!查明謠言源頭,獲得‘真相之證’可在朝堂辯論中作為鐵證),‘江湖聯合度’+8,當前進度41。】
陳風眼中寒光一閃,果然是梁廷棟的人!他命人將毒龍及幫中骨乾捆綁,又在寨內搜出大量與京營往來的密信,上麵赫然蓋著張鼐的私印。黑煞看著密信,氣得渾身發抖:「奶奶的!老子這就去京城剁了姓張的!」
「不可!」陳風攔住他,「打草驚蛇,反讓他們有了防備。」他將密信小心收好,「這些證據,留著給崇禎皇帝看。」
破曉時分,蝰蛇幫山寨被付之一炬。陳風站在山崗上,看著熊熊燃燒的火光,心中感慨萬千。係統不僅幫他找到了敵人,更讓他學會了利用江湖規則解決江湖問題。馮難敵遞過水壺:「陳兄,接下來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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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接過水壺,望著京城的方向,又看了看西北天際的陰雲:「先回寧遠複命,然後……該去會會李自成的起義軍了。」係統麵板上,「李自成起義軍動向」的警示已升級為紅色,而「朝廷暗流」的危險度雖暫時下降,卻在暗中積蓄著更大的能量。
歸程途中,陳風將蝰蛇幫的密信分發給各門派首領。鐵砂幫黑煞當場表示願率五百弟兄隨他征戰,丐幫分舵主也承諾沿途提供情報。江湖勢力的聯合度穩步提升,而陳風手中的籌碼,也越來越重。
行至黃河渡口,渡船在濁浪中顛簸。陳風憑欄遠眺,隻見河水滔滔,奔騰不息。他想起係統曾提示過「曆史洪流」的不可抗性,心中不禁一凜。無論是朝廷的奸佞,還是江湖的風波,最終都將彙入這改朝換代的巨流中,而他,這個來自未來的闖入者,能否在這洪流中站穩腳跟,甚至改變一些什麼?
「陳參讚,」船夫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前麵就是寧遠地界了。」
陳風回過神,握緊了腰間的金蛇令。係統麵板上,「清君側」任務的進度條又跳動了一下,而新的簽到任務「義軍初探」已經激活。他知道,更大的挑戰還在前方,既有戰場的刀光劍影,也有朝堂的陰謀詭計,但他已不再是孤身一人。江湖的義士們與他並肩,係統的智慧在他腦中,而那顆渴望改變的心,正在這亂世的風雨中,愈發堅定。
渡船靠岸,陳風第一個踏上碼頭,身後跟著馮難敵與鐵砂幫的弟兄們。寧遠城頭的烽火隱約可見,那是抗清的前線,也是他下一個戰場的起點。他深吸一口氣,迎著凜冽的北風走去,手中的密信仿佛帶著千鈞重量,那是扳倒內奸的關鍵,也是他在這波譎雲詭的時代中,繼續前行的力量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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