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晨鐘敲過三下,陳風已立在兵部衙門的滴水簷下,看著堂前積水中自己紫袍金帶的倒影。係統「朝局解析」功能在視網膜上展開官員關係圖,標注出閔洪學等反對派的勢力範圍——那些紅色的線條如蛛網般纏繞在京營各哨,甚至延伸到負責糧草的戶部倉場司。
「大人,」親將趙剛捧著文書跑來,冊頁邊緣被茶水燙出焦痕,「河南布政使司的回文又被駁回了,說是『和談協議需再議』。」
陳風接過文書,指尖劃過「再議」二字——係統「筆跡分析」顯示這是閔洪學的親筆批注。他想起三日前在平台召對時,崇禎皇帝望著輿圖上李自成勢力範圍時的凝重眼神,不由握緊了腰間的象牙笏板。
「去把車駕備好,」陳風將文書遞給趙剛,「某要去戶部會會那位倉場侍郎。」
戶部衙門的大堂彌漫著黴糧的氣味,倉場侍郎王遴斜靠在太師椅上,指尖撥弄著茶碗裡的浮沫:「陳侍郎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係統「洞察人心」捕捉到對方一閃而過的念頭:【梁廷棟雖倒,閔大人說了,拖死陳風便是頭功】。
「王某人,」陳風將和談協議拍在案上,「河南十萬石賑濟糧,為何遲遲不發?」
王遴慢悠悠地呷了口茶:「陳侍郎有所不知,近來江南漕運受阻,京倉也隻剩陳米了。」他指向窗外晾曬的黴米,「總不能讓起義軍降兵吃細糧,京營弟兄們卻啃麩皮吧?」
陳風盯著王遴袖口露出的錦緞裡子——那是江南織造的貢品,係統「價值評估」顯示其價格足夠買三千石新糧。他突然笑了:「王某人說得是,京營弟兄們確實該吃好。」他從懷中取出崇禎親批的糧草調撥手諭,「這是陛下禦筆,著你三日內撥出五萬石新糧,送往河南。」
王遴臉色微變,卻仍強辯:「手諭是死的,人是活的……」
「哦?」陳風逼近一步,寒星劍在鞘中微顫,「某聽說,王大人在通州有座私倉,裡麵囤著去年的新麥?」係統「情報檢索」提示那是王遴勾結糧商囤積居奇的罪證。
王遴瞳孔驟縮,茶碗險些脫手。恰在此時,兵部侍郎畢自嚴匆匆趕來:「陳兄,京營右哨出事了!」
兩人趕到京營右哨時,校場上正亂作一團。懷遠侯舊部百戶張鼐帶著士兵鼓噪,矛頭直指新來的校尉:「我們隻聽懷遠侯的將令!」係統「危險預警」顯示張鼐靴中藏著匕首,意圖製造嘩變。
「張鼐,」陳風按在劍柄上,「懷遠侯謀逆伏誅,你還敢抗命?」
張鼐獰笑著逼近:「抗命?我看是你這毛頭小子想奪權吧!」他突然拔刀刺向陳風,刀風帶著酒氣——係統「酒精檢測」顯示其血液酒精濃度極高。
陳風側身避過,反手扣住張鼐手腕,內力注入使其麻痹。係統「格鬥術」心得讓他精準找到對方關節弱點,張鼐慘叫跪地,匕首掉在塵埃裡。
「把他拖下去,」陳風擦了擦指尖的酒漬,「傳我將令,京營各哨校尉以上,即刻到演武場聽令。」
演武場上,陳風立在點將台上,看著台下竊竊私語的將領。係統「士氣監測」顯示軍隊忠誠度參差不齊,紅色區域集中在閔黨控製的左、右兩哨。他展開係統「軍隊整編」方案,清了清嗓子:「從今日起,京營施行三哨輪換製,左哨調防通州,右哨……」
「慢著!」閔洪學的門生、京營提督李邦華出列,「陳侍郎,京營防務豈是兒戲?如此調動,出了亂子誰擔待?」
陳風看著李邦華腰間象征閔黨的玉牌,發動「洞察人心」:【必須阻止輪換,否則閔大人安插的人都要暴露】。他突然揚聲道:「李提督說得是,防務確非兒戲。」他轉向畢自嚴,「煩請畢兄帶錦衣衛,去查查右哨的軍械庫,某聽說那裡的鳥銃,十有八九打不響?」
李邦華臉色煞白,係統「兵器檢測」曾提示右哨鳥銃多為劣質品,是閔黨克扣軍餉的鐵證。陳風不再理會他,繼續宣讀整編令,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叮!啟動京營整編,獲得‘令行禁止’稱號提升軍隊執行力15),‘京營控製力’+20,當前進度80。】
黃昏時分,陳風回到府邸,發現書房案頭多了封匿名信。展開一看,竟是五毒教分舵送來的密報:【梁黨餘孽勾結神秘組織,欲在河南劫殺和談代表】。係統「危機預警」的紅光驟然亮起,他想起白天王遴閃爍的眼神,猛地拍案而起:「趙剛!備馬!我們連夜去河南!」
馬蹄踏碎京城的夜色,陳風望著輿圖上河南的位置,係統麵板上「落實和談協議」的任務進度條停滯在35。他知道,新官上任的這些難題,不過是更大風暴的前兆,而藏在暗處的敵人,已經開始動用江湖勢力來阻撓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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