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之巔的積雪在春陽下融成細流,順著思過崖的石刻蜿蜒而下。陳風踏著苔滑的石階上行,腰間寒星劍與金蛇錐相撞,發出清越的鳴響。係統「輕功astery」讓他足尖點過凸起的岩石時,驚起一對棲息在「風清揚」題刻下的白鷳,鳥羽上的露珠在陽光下折射出虹彩——這是他第三次登上華山,前兩次分彆是圍剿五毒教與聯合抗金,如今卻要以袁崇煥的名義,遊說江湖共抗起義軍。
「陳兄!」袁承誌的青影從鬆樹上飄落,長劍點地時震落枝頭殘雪,「家師已在玉女峰設宴,為你接風。」他看向陳風身後空無一人,挑眉道,「這次怎麼沒帶鐵砂幫的弟兄們?」
「江湖事,江湖了。」陳風拂去肩頭雪沫,係統「洞察人心」捕捉到袁承誌一閃而過的憂慮:【父親當年便是因江湖勢力被謗……】他話鋒一轉,「袁兄可還記得,三年前黑風穀之戰時,五毒教教主說過什麼?」
袁承誌眼神一凜,收劍入鞘:「他說『中原武林若不聯合,終將被起義軍踏平』。」
兩人說話間,已到玉女峰觀景台。華山派掌門穆人清負手而立,白須在山風中飄動,身後列著十二位長老,其中三長老的袖中隱隱露出半截斷劍——係統「兵器識彆」顯示那是當年金蛇郎君夏雪宜折斷的「金蛇劍」殘片。
「陳尚書大駕光臨,」穆人清轉過身,目光落在陳風腰間的金蛇錐上,「可是為了李自成的事?」
陳風單膝跪地,取出袁崇煥的親筆信:「袁督師有命,懇請華山派共赴國難。」係統「文書解析」曾在此刻化作對筆跡的驗證,穆人清展開信紙時,指尖在「江湖興亡,匹夫有責」八字上微微停頓。
「陳尚書請起,」二長老突然開口,手中鐵拂塵掃過石桌積雪,「李自成勢如破竹,朝廷節節敗退,我派憑什麼相信,聯合之後不是羊入虎口?」係統「敵意探測」顯示其袖口藏著枚五毒教的「迷魂香」,顯然對朝廷仍存戒心。
陳風早有準備,起身時寒星劍出鞘半寸,劍刃在陽光下劃出銀弧:「長老可知,李自成入洛陽後,福王府的武師是什麼下場?」他指向遠處雲霧中若隱若現的斷崖,「闖王帳下的『五虎將』,哪個不是滅門奪派的狠角色?」
四長老猛地起身,手中拐杖頓地:「陳尚書此言差矣!當年朝廷圍剿我派時,怎不見你說這話?」係統「記憶回溯」在此刻化作對萬曆年間礦稅之亂的回憶,陳風注意到四長老袖口的補丁,正是當年避禍時所縫。
「past的恩怨,」陳風收劍入鞘,從懷中取出個油布包,「不如讓它past。」他展開油布,裡麵是兩卷用銀絲裝訂的古籍,封麵分彆題著「華山劍譜·改良篇」與「紫霞神功·易筋篇」。
穆人清瞳孔驟縮,白須無風自動:「這……這是失傳已久的『反兩儀刀法』改良版?」他顫抖著翻開書頁,係統「武學解析」在此刻化作對劍招的推演,改良後的刀法不僅保留了華山派的淩厲,更融入了破甲的技巧。
三長老搶過另一卷,看到「紫霞神功」的運功路線被重新勾勒,原本需要三十年才能小成的內勁,竟被拆解為「十年築基,五年貫通」的速成之法。係統「功法優化」曾在此刻化作對經脈走向的重新規劃,三長老看著看著,突然咳出一口黑血——那是早年修煉走火入魔留下的隱患,竟被圖譜上的注解點撥得豁然開朗。
「陳尚書……」穆人清放下古籍,眼神從懷疑變為震驚,「這些……」
「是袁督師偶然得之,」陳風巧妙地將係統獎勵歸功於袁崇煥,「他說,若能聯合江湖共抗闖賊,這些改良功法,願與各大門派共享。」係統「心理戰術」在此刻化作對華山派榮耀的喚醒,穆人清看著圖譜上袁崇煥的花押,白須突然一振。
「好!」四長老將拐杖頓得粉碎,「當年朝廷負我,今日江湖不能負己!華山派,聽陳尚書調遣!」
陳風看著十二位長老依次點頭,係統提示音響起:【叮!成功說服華山派,‘江湖聯合度’+15,‘抗闖聯盟’進度+10,當前進度10。獲得‘武學宗師’稱號提升功法說服力20)。】
暮色漸濃時,陳風與袁承誌站在華山之巔。山下的火把如星子般亮起,那是華山弟子正在演練改良後的劍法。陳風取出金蛇錐,錐尖反射著天邊最後一縷霞光:「袁兄,next一站,金蛇營。」
袁承誌握緊腰間的金蛇劍,劍身與陳風的金蛇錐產生共鳴,發出嗡嗡輕響:「金蛇營的人……不好對付。當年父親就是被他們誤解……」
「我知道,」陳風望著雲霧中若隱若現的山道,係統「情報檢索」在此刻化作對金蛇營往事的梳理,「所以,我準備了這個。」他從懷中取出半塊玉佩,玉佩上的蛇形紋路與金蛇錐如出一轍——那是係統「物品解析」顯示的,金蛇郎君夏雪宜當年留給舊部的信物。
山風掠過,帶來遠處道觀的鐘鳴。陳風將玉佩收入袖中,寒星劍在鞘中微微震顫,仿佛也在期待著金蛇營的未知挑戰。他知道,江湖遊說才剛剛開始,而每說服一個門派,就離那個風雨飄搖的王朝的存續,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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