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黑水潭在寅時三刻翻湧著墨色,潭麵凝結的薄冰被多爾袞的掌心寒氣催成鏡麵。他望著冰中顯影的京城輿圖,圖上用活人血繪就的“工部衙門”標記正泛著紅光,與他指間血河車殘片產生共鳴,殘片上的狼頭紋竟順著冰紋遊走,在“九邊”字樣旁啃出細小的缺口。
潭邊跪伏的血滴子統領突然劇烈顫抖,甲胄上的纏枝蓮紋滲出黑血,在冰麵彙成微型的太極圖——那是被紫霞內勁所傷的餘痕。“王侍郎的回信?”多爾袞的聲音裹著冰碴,指尖按在冰鏡的工部位置,“告訴他,血玉如意已備好,三具血河車殘片藏在朝陽門的磚窯裡。”
冰鏡突然泛起漣漪,映出王汝訓諂媚的笑臉。多爾袞袖中的寒冰內勁驟然暴漲,將冰鏡震成齏粉:“傳訊給血滴子,若拿不到九邊布防圖,就提他的人頭來見。”
陳風在天下武林盟的案頭正翻看著九邊塘報,案上的青瓷筆洗突然泛起漣漪——那是丐幫“犬神術”傳來的警訊。他屈指輕彈筆杆,紫霞內勁注入塘報,墨跡突然暈開,顯影出狼頭令的輪廓。“老嫗。”他揚聲時,五毒教的竹簍已嗡嗡作響,萬千銀蟲如線射出,順著窗縫鑽入夜色。
三更時分,老嫗捏著的蟲哨突然發顫。她攤開掌心,銀蟲在她腕間爬成圖案:工部衙門的密道裡,三個血滴子正用血河車殘片繪製傳送陣,靴底的纏枝蓮紋沾著的血河砂,正與陳風的寒星劍產生共振,讓劍鞘微微發燙。“是王汝訓在接應,”老嫗的銀簪挑起一隻銀蟲,“這蟲豸嗅到了他笏板上的龍涎香。”
陳風的寒星劍突然出鞘半寸,金芒照亮案上的京城輿圖:“史幫主,讓丐幫弟子扮成送炭夫,盯著朝陽門磚窯。”他指尖點向工部衙門,“老嫗,備‘迷訊蠱’,咱們要讓多爾袞收到份假布防圖。”
辰時的工部值房裡,王汝訓正摩挲著血玉如意。那玉如意在晨光裡泛著冰藍,與他案頭的九邊布防圖產生共鳴,圖上的太極陣眼正被他指尖的墨汁暈染——那墨裡摻了血河砂,能讓陣法在特定時辰失效。
“王大人好興致。”黑風寨主突然從梁上落下,斷刀劈向玉如意,刀身的缺口處還留著被紫霞內勁灼傷的焦痕,“若拿不到真圖,咱家的斷刀可不認官階。”王汝訓冷笑一聲,將布防圖卷成筒狀:“急什麼?等咱家換了官印,彆說圖,連守將的生辰八字都能給你。”
此時的朝陽門磚窯,丐幫弟子正將摻了玄鐵砂的“假布防圖”塞進炭堆。陳風的紫霞內勁順著炭脈遊走,讓圖紙在火中燒出真圖的紋路,隻在關鍵陣眼處做了手腳。血滴子取圖時,果然被這逼真的假象騙過,快馬加鞭送往盛京。
午時三刻,多爾袞的使者割開手腕,黑血注入血河車殘片。殘片突然亮起,顯影出王汝訓入閣拜相的幻象——那是血河邪術製造的迷夢。王汝訓的瞳孔驟縮,握著象牙笏板的手微微發顫,笏板上的祥雲紋竟與幻象產生共鳴,發出細碎的嗡鳴。
“好個邪術。”陳風的聲音突然從窗外傳來,寒星劍的金芒刺破窗紙,將幻象劈成兩半。老嫗撒出的腐紋蠱順著風勢鑽入殘片,那些銀蟲專啃邪術圖譜,殘片頓時冒出黑煙,顯影的幻象扭曲成鬼臉。王汝訓嚇得癱倒在地,笏板掉在地上,摔出藏在裡麵的血玉碎片。
未時的盛京,多爾袞看著傳回的布防圖,指尖的寒冰內勁突然失控。圖上的太極陣眼位置竟與他記憶中的完全顛倒,冰鏡裡顯影的王汝訓正被飛鷹隊圍堵,笏板上的血玉碎成齏粉。“廢物!”他一掌拍碎冰鏡,黑水潭的墨浪突然翻湧,映出陳風在午門城頭的身影。
陳風立在午門城頭時,酉時的殘陽正染紅護城河。掌中的玄鐵令突然燙如烙鐵,令上的太極紋正與飛鷹隊傳來的內勁產生共鳴——他們已在工部衙門四周布下天羅地網。袁承誌的金蛇劍挑著王汝訓的官帽從巷中衝出,帽頂的珊瑚珠還沾著血河砂的黑痕。
“多爾袞的內應,拿住了。”陳風望著盛京方向,寒星劍在鞘中輕顫,紫霞內勁順著劍穗流淌,在夜風中織成一張無形的網。他知道,這隻是開始,多爾袞的爪牙還藏在暗處,但隻要這柄劍還在,便無人能撼動大明的根基。
戌時的風卷著雪粒掠過午門,陳風的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工部衙門的方向傳來鎖鏈拖地的聲響,王汝訓的哀嚎被風雪吞沒。他握緊劍柄,劍穗紅纓上的冰珠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像一滴凝固的血——這滴血,終將染紅多爾袞的狼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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