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肅清匪患
商路開通還沒半月，就傳來了匪患的消息——一股流竄的匪幫，在潼關口到洛陽的第三個驛站附近攔路搶劫，不僅搶了商隊的貨物，還傷了兩個夥計。消息傳到趙正的營帳時，他正在和蘇琬琬核對商路的關稅收入，聞言立刻放下賬冊，臉色沉了下來。
“匪幫有多少人？”趙正問道，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案。
來報的牙軍斥候躬身道：“回大人，大約有兩百人，都是李茂的舊部，之前逃到山林裡，現在趁商路開通，出來搶劫。他們還放話，說要讓大人知道，這商路不是那麼好通的。”
慕容芷這時猛地站起來，佩刀在鞘裡震出輕響：“大人，讓我帶五千牙軍去清剿！這些殘渣餘孽，敢在咱們的商路上撒野，我定要把他們斬儘殺絕！”
蘇琬琬卻皺著眉，道：“大人，那股匪幫躲在黑石嶺，那裡山高林密，易守難攻。而且黑石嶺屬於王煥的轄地，咱們若直接出兵，怕是會引起王煥不滿。”
趙正的手指頓了頓——王煥之前隻派了三千兵助戰，打完李茂後就匆匆撤軍，態度一直曖昧。現在匪患在他的轄地，若不跟他打招呼就出兵，確實容易生事。“你立刻派人去見王煥，”他對蘇琬琬道，“就說匪患擾了商路，咱們想跟他聯手清剿，清剿後，匪幫搶的貨物，分他三成。”
蘇琬琬應下，立刻讓人去王煥的轄地送信。慕容芷卻有些不耐煩：“大人，王煥那老狐狸，肯定會借機提條件，咱們何必跟他廢話？直接出兵，清剿完再說！”
“不行，”趙正搖頭，“現在商路剛通，不能跟王煥鬨僵。他若在背後給咱們使絆子，比如斷了咱們的糧道，麻煩就大了。”
慕容芷雖不服氣，卻也知道趙正說得對，隻好坐下等著王煥的回信。
兩日後，王煥的回信到了——他同意聯手清剿，但隻派一千兵，還說要讓他的副將帶隊，且清剿時，趙正的軍隊不能進入黑石嶺深處，隻能在外圍協助。
“果然是老狐狸，”慕容芷冷笑，“明擺著是怕咱們趁機占他的地盤。”
趙正卻不以為意：“一千就一千，副將帶隊就副將帶隊，隻要他不攔著咱們清剿，就行。”他轉頭對慕容芷道：“你帶三千牙軍，跟王煥的人彙合，記住，隻清剿匪患，彆跟王煥的人起衝突。若他們敢故意拖後腿，再想辦法收拾。”
慕容芷應下，立刻去點兵。柳萱這時派人送來消息，說醫療營會派十名醫女跟著去，若有將士或百姓受傷，能及時救治。趙正讓蘇琬琬給醫療營準備足夠的草藥和繃帶，又叮囑慕容芷：“遇到受傷的百姓，一定要好好救治，彆讓他們寒了心。”
慕容芷點頭，帶著牙軍和醫女出發了。蘇琬琬這時遞來一份商路的關稅收入報表，道：“大人，這半個月的關稅收入，有五千兩銀，比預期的多了一千兩。隻是匪患鬨了後，有幾個商隊不敢走了，得儘快清剿，不然收入會受影響。”
趙正接過報表，上麵記著每筆關稅的來源——絲綢商交了一千五百兩，糧食商交了一千兩，西域商隊交了兩千兩，還有些小商人交的零碎銀子。“還好，”他鬆了口氣，“隻要儘快清剿完，商隊還會回來的。”
正說著，範陽傳來了趙江月的信。信是常嬤嬤代寫的，上麵說：“江月少爺聽說商路有匪患，很擔心，每天都去惠民倉查糧，還跟蘇先生學畫輿圖，說要把匪患的位置畫出來，給大人參考。他還讓我告訴您，範陽一切安好，惠民倉的糧足夠，讓您放心清剿。”
趙正看著信，嘴角揚起笑意——江月才十二歲，卻已經懂得為他分憂了。他拿起筆，給趙江月回了封信，讓他彆擔心，好好跟著蘇先生學，等清剿完匪患，就回去看他。
三日後，慕容芷傳回消息——她和王煥的副將彙合了，但王煥的人根本不往前衝，隻在後麵放冷箭，還故意把匪患往牙軍的方向趕。“大人，王煥的副將就是故意的！”慕容芷在信裡寫道，“我讓人去問，他還說‘咱們隻負責外圍’，氣得我差點斬了他！若不是怕影響聯手，我真想把他的人都趕走！”
趙正看完信，臉色沉了下來。他立刻讓人去給慕容芷送信，讓她不用管王煥的人，直接帶牙軍進黑石嶺清剿，若王煥的人敢攔，就說是匪患逃進了嶺內，不得不追。
慕容芷收到信後，立刻帶著牙軍衝進黑石嶺。黑石嶺果然山高林密，匪患躲在山洞裡，時不時出來放箭。慕容芷讓人分成幾隊，從不同方向搜山，又讓醫女在山下設臨時醫棚，等著救治受傷的將士。
搜山搜了兩天，終於找到了匪患的老巢——一個隱蔽的山洞，裡麵堆著搶來的貨物，還有不少糧食。匪首見牙軍來了，帶著人衝出來，卻被慕容芷一刀斬於馬下。剩下的匪患見首領死了，紛紛投降。
慕容芷讓人把搶來的貨物清點好，大部分還給了商隊，剩下的分給了受傷的將士和百姓。王煥的副將見匪患清剿完了，才帶著人過來，想分三成貨物，卻被慕容芷冷笑道：“你們沒出什麼力，還想分貨物？若不是你們拖後腿，匪患早就清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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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煥的副將臉色漲紅，卻不敢反駁——慕容芷的狠勁，他在打李茂時就見識過。隻好帶著人悻悻離去。
慕容芷把清剿的情況寫信告訴趙正，還說：“大人，黑石嶺的匪患清完了，我讓人在嶺口設了個哨卡，派了牙軍駐守，以後不會再有匪患敢來這裡了。”
趙正看完信，對蘇琬琬道：“你再讓人去跟王煥說，匪患清剿完了，貨物已經還給商隊，沒有三成可分。若他有意見，就讓他來找我。”
蘇琬琬應下，立刻讓人去送信。趙正這時又收到柳萱的信，說醫療營的醫女在清剿時救了十幾個受傷的百姓，那些百姓都是被匪患抓去的，現在已經送他們回家了。“柳夫人還說，”送信的醫女道，“她在三州的醫療營已經鋪開，每個州都有兩個醫棚，百姓們看病很方便，還有不少人想跟著學醫呢。”
趙正點頭，心裡滿是欣慰——柳萱、蘇琬琬、慕容芷、薩琳娜，還有江月，每個人都在為範陽的安穩努力。他走到營帳外，望著遠處的商路，驛道上又有商隊在前行，馬蹄聲、車輪聲、說話聲混在一起，充滿了生機。
薩琳娜這時走來，手裡拿著一份海圖，對趙正道：“大人，登州的海上商隊又傳回消息，說那些快船還在遊蕩，不過沒敢靠近商隊。我已經讓人畫了海圖，把快船出現的位置標了出來，等您有空，咱們再商量怎麼應對。”
趙正接過海圖，上麵用紅筆標著幾個小點，是快船出現的位置，都在登州以東的海麵上。“好，”他點頭，“等商路徹底穩定了，咱們就著手處理海上的事。”
第一百七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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