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邊烽初燃
窗外突然傳來驛卒的急報：“邊關急報！吐蕃騎兵襲擾朔方邊界，殺了不少百姓，還燒了三個村落！朝廷讓大人立刻出兵支援！”
滿廳人瞬間靜了。趙正接過急報，上麵的字跡潦草，能看出送信驛卒的匆忙——吐蕃這次來了五千騎兵，首領是吐蕃讚普的弟弟悉諾邏，他們不攻城，隻在邊界劫掠，殺百姓、燒村落，朔方節度使的軍隊抵擋不住，已經退到了靈州。
“吐蕃竟敢來犯！”慕容芷猛地站起來，佩刀在鞘裡震出輕響，“大人，讓我帶五萬牙軍去朔方！定要把吐蕃騎兵斬儘殺絕，為百姓報仇！”
蘇琬琬皺眉道：“大人，範陽到朔方路途遙遠，五萬牙軍的糧草需要很多，惠民倉的糧食雖然夠，但運輸是個問題。另外，王煥、李嵩、張彥三藩剛兵敗，雖然暫時不敢來犯，但也得留些兵力守範陽，防止他們趁機作亂。”
柳萱這時道：“我跟你們一起去朔方，組建前線醫療營，救治受傷的將士和百姓。另外，我讓人準備些治療刀傷和風寒的草藥，吐蕃騎兵在草原上作戰，肯定不適應中原的氣候，咱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趙正沉思片刻，道：“慕容，你帶三萬牙軍去朔方，留下兩萬牙軍守範陽，由林銳統領；蘇琬琬，你從惠民倉調三萬石糧去朔方，走漕渠轉黃河，加快運輸速度；柳萱，你帶三十名醫女去朔方，多帶些草藥和醫療器械，注意安全；薩琳娜，你讓人去查吐蕃騎兵的動向，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後續兵力，另外，讓登州的海上商隊暫時彆出海，防止倭人趁機來犯。”
眾人立刻應下，轉身去準備。趙江月這時跑進來，手裡拿著他畫的朔方輿圖：“爹爹，萱姨娘，我跟蘇先生學了朔方的地形，這是吐蕃騎兵可能走的路線和朔方的軍營位置，還有黃河的漕運路線，你們看有用嗎？”
趙正接過輿圖，上麵用紅筆標著吐蕃騎兵的進軍路線、朔方的防禦工事，還有黃河漕運的碼頭，心裡滿是欣慰：“江月真能乾，這輿圖太有用了！慕容阿姨，你把這輿圖帶去，跟牙軍的將領們一起研究，製定作戰計劃。”
慕容芷接過輿圖，摸了摸趙江月的頭：“多謝江月，等阿姨打跑了吐蕃騎兵，給你帶吐蕃的特產回來。”
趙江月卻拉著趙正的衣角，小聲道：“爹爹，我也想跟你們去朔方，我能幫著蘇琬琬姐姐管糧草，還能幫萱姨娘認草藥，不會添亂的。”
趙正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頭：“江月乖，朔方太危險了，你留在範陽，幫著林銳叔叔守範陽，還要跟蘇先生學兵法，等你長大了，再跟爹爹一起打仗。範陽需要你，知道嗎？”
趙江月雖然有些失落，卻還是點頭：“好，爹爹，我會看好範陽，不讓你擔心！”
隊伍出發時，範陽的百姓都來送行。張老漢帶著幾個老農提著雞蛋和紅糖，塞給將士們：“趙大人，慕容將軍，你們一定要打贏吐蕃騎兵，為百姓報仇！”
趙正勒住馬，對百姓們拱手：“多謝鄉親們，我們定不負所托，打跑吐蕃騎兵，護好咱們的家園！”
隊伍沿著漕渠往黃河方向走，蘇琬琬已經安排好了貨船，糧食直接裝船，走黃河運往朔方。柳萱帶著醫女，在船上煮草藥，教將士們怎麼預防風寒和暑氣。慕容芷則拿著趙江月畫的輿圖，跟將領們研究作戰計劃——吐蕃騎兵擅長騎兵衝鋒，朔方多平原，不利於防守，他們決定在靈州的山口設伏，利用弩箭和火藥，打吐蕃騎兵一個措手不及。
三日後，隊伍抵達靈州，朔方節度使李業親自來迎接。他臉色憔悴，身上還帶著傷：“趙大人，你們可來了！吐蕃騎兵太凶了，我們的軍隊抵擋不住，已經退到靈州了，再退就到長安了！”
趙正拍了拍他的肩：“李節度使放心，我們帶來了三萬牙軍和新裝備的弩箭，定能打跑吐蕃騎兵。”
慕容芷立刻帶著牙軍去靈州的山口設伏，在山口兩側的山上挖好掩體，架起弩炮，還在山口的路上埋了火藥波斯鐵匠改進的震天雷）。柳萱則帶著醫女，在靈州的軍營裡設了臨時醫療營，救治受傷的朔方士兵和百姓。
薩琳娜的情報也很快傳來：吐蕃騎兵隻有五千人，沒有後續兵力，他們的糧草就藏在靈州附近的草原上，由一百名騎兵看守。“大人，”薩琳娜在信裡寫道，“我已經讓人去通知西域商隊，讓他們在吐蕃的後方製造混亂，牽製吐蕃騎兵的注意力。”
趙正看完信，對慕容芷道：“你派一千牙軍，去草原上燒了吐蕃的糧草，斷了他們的後路。”
慕容芷應下，立刻派林銳帶著一千牙軍去草原。林銳帶著人，趁著夜色，悄悄摸到吐蕃的糧草營地，放火燒了糧草，還殺了看守的騎兵，順利返回靈州。
第二日清晨，悉諾邏帶著吐蕃騎兵，果然進攻靈州的山口。他們以為朔方的軍隊還是之前的樣子，毫無防備地衝進山口。慕容芷大喊一聲：“放箭！點火藥！”
山上的牙軍紛紛射箭，震天雷也被點燃，爆炸聲在山口回蕩。吐蕃騎兵頓時亂作一團，有的中箭倒地，有的被火藥炸傷，還有的想往回跑，卻發現糧草被燒，退路也被牙軍堵住。
悉諾邏見大勢已去，想騎馬逃跑，卻被慕容芷一箭射落馬下，牙軍將士衝上去，把他綁了起來。剩下的吐蕃騎兵見首領被俘，紛紛扔下武器投降。
靈州的百姓和士兵們都歡呼起來，有的放鞭炮，有的敲鑼打鼓，還有的提著酒和肉，去軍營慰問牙軍。柳萱帶著醫女，忙著給受傷的牙軍和百姓治病，雖然累得滿頭大汗，卻笑得很開心。
趙正讓人把悉諾邏押起來，派人送去長安，交給朝廷處置。他又讓人去收拾吐蕃騎兵的屍體，安撫受傷的百姓，恢複靈州的秩序。
消息傳到範陽，趙江月高興得立刻跑去惠民倉，跟糧吏們一起清點糧食，還說“等爹爹和萱姨娘回來，我要給他們做靈州的特產吃”。林銳也讓人在範陽的各個街口貼告示，告訴百姓們“吐蕃騎兵已被打跑，範陽安全了”，百姓們都很開心，有的還去趙正的府衙外放鞭炮慶祝。
第一百八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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